在随后的一个星期里,秦宏涛就不断的在联系人。
他作为6区的营长,认识的人不会比陆江这个新上任、还没站稳根基的人更多。
那么自然而然的,这压力也就无形间施加到了陆江的身上。
虽说秦蛮这事儿做的的确是不太对,但是要说是奸细,就有些太过勉强了,
毕竟秦宏涛作为一个在部队里待了那么多年的老兵,又立下过战功的人来说,在这样的身份背景之下,他的女儿能可疑到哪里去。
所以那些人无非都是要求他好好在调查调查,不要弄出个错案出来。
于是乎,那几天陆江过得格外难熬。
特别是后许景辞的主动出面证明,他感觉自己快顶不住这个压力了。
为此,当即打电话给贺常良。
“副营,这事儿我感觉自己真的快顶不住了。”电话一接通,他就直截了当的就对贺常良诉苦,“这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电话那头的贺常良沉着声音说道:“我听说了,秦宏涛找了很多人。”
“不止啊,关键是许景辞那小子也愿意出面作证,他这当事人已经承认,这罪名……实在是站不住脚啊。”
陆江在这几天里清楚的认识到了一个新兵连的连长和预备部队的营长之间所认识和接触到的不同。
这无形间的施压太可怕了,让他觉得承受不住。
但偏偏贺常良在思索了一番后,依旧不肯松口,命令道:“你先再稳一段时间,部队里捏造身份,不管怎么样,都是大罪!你不用害怕,你是照章办事,没人敢拿捏你的话柄。”
“可是……”
陆江还想说什么,结果被贺常良直接打断道:“你听我的不会有事!你咬死照章办事,就不会有问题!”
有了贺常良的这番话,陆江的心里多少有了几分底气,“那……那好吧,我听你的。”
因此他顶着各方的提醒,硬生生地按照规定将秦蛮扣了一个多星期。
而在得到了这个消息之后,聂然又去了审讯室一趟。
在这一个星期内,她几乎每天例行的去审问,但很可惜的是,秦蛮并不怎么搭理她。
所以时间一久,聂然也就习惯了自说自话。
她坐在审讯桌前,再一次自言自语地和秦蛮聊了起来。
“听说你喜欢的人昨天主动去找营长了,说是愿意证明你进部队,不是什么奸细,而是为了他。看得出来是个有担当的男孩子,挺不错的。”
“……”
然而,秦蛮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
聂然看着她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样子,不禁感叹了一声,“不是吧?连暗恋的男孩子都无法让你有任何情绪变化,你还真是挺沉得住气的。难不成以前的喜欢都是假的?”
坐在那里的秦蛮这回倒是有反应了,“我不喜欢他。”
这出乎预料的回答让聂然挑了挑眉,“那你当初为什么进来?”
“为自己。”
聂然听到了这个答案后顿时神色变得意味深长了起来。
紧接着她将手边的设备给关了,然后道:“能单独聊两句吗?”
秦蛮看了眼那些设备的红灯全都灭了,没有回答,但也没有否认。
聂然只当做默认地继续道:“你父亲最近为了你的事情,听说在东奔西走的找关系,看来你们父女关系挺好的。”
一听到这话,秦蛮眉头轻轻一皱起。
找关系?
秦宏涛竟然在找关系?
这怎么可能!
她都犯下这种错事了,秦宏涛还要出面吗?
那这样一来的话,岂不是把他自己都搭进来了?
正当秦蛮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就听到聂然再次出声,“既然你不是要报复亲人,那我的选项里也就少了一个,接下来剩下教官和营长……”她顿了顿,继续问道:“所以,你到底报复其中的哪一个?”
秦蛮端坐在那里,眼眸沉冷如墨,“你只要知道,我不报复你就可以了。”
聂然挑眉一笑,“你这话说得,我一个小小的教官,有什么值得你报复的。”
“所以事不关己,就高高挂起。”秦蛮的话如同忠告一般。
聂然唇角的笑容愈发的深了起来。
她是否能将这句话认为是秦蛮对她的提醒,暗示教官这一项也可以排除?
如果真的是暗示的话,那么是剩下最后一个选项……
营长?
呵!这小姑娘厉害,竟然一人单挑一个营的营长。
“看来你已经想好了一切了。”聂然说道。
秦蛮嗯了一声,语气格外的平静,“我在等一个人。”
“我想,你是不会告诉我那个人是谁。”
“嗯。”
聂然当即也不讨没趣地追问下去,而是在简单收拾了下桌上的东西后,接着起身道:“你父亲的确还算是有影响力,我相信那个人会很快就会憋不住的来找你。”
秦蛮朝着那扇玻璃窗看去,淡淡地回答:“希望如此。”
“那接下来,我就看你表演了。”
聂然拿着东西就果断的离开了审讯室。
只留下秦蛮还望着那扇玻璃窗,像是要透过那镜子,看到窗玻璃外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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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晚安,她等的人你们猜猜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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