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座府署深幽的庭院里,有两棵樱花树,正开得枝繁叶茂,虽说这种季节已然看不到樱花的风采,不过从那樱花树上依旧可以感受到那种宁静之意,此时,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
樱花树下,有一个男人,一身白衣,背负着双手抬头仰望眼前这两棵樱花树,一张坚毅的面孔给人一种很冷峻的感觉。
此人正是岛国武道界刺刀集团的少主,松本炎枫,在岛国武道界里都可以排进前五的高手,即便是世界武道界之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存在,现在的他,代表了整个岛国武道界的声音,他的父亲松本赞智已经放手将手中的权利交给了他,让他完成二十三年前他曾没有完成的心愿。
只要是岛国武士,都很喜欢樱花,松本炎枫也不例外,因为樱花是一种可以让人心情平静的奇花,无论你有多少烦恼,多少忧愁,多少喜怒,只要站在樱花树上望着它,你就会感觉心底一阵宽慰,有多少心事都能瞬间扫平。
只不过,正当松本炎枫抬头仰望着头顶樱花思考时,一阵很不适宜的凌乱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沉思,只见一个刺刀集团的成员慌慌张张的朝着他跑来,脸上布满了恐惧之色。
“放肆,我不是说过不准任何人来后院打扰我吗?你还敢这样明目张胆的闯进来。”松本炎枫眉头一皱,望着这个满脸恐惧的成员,怒喝起来。
“扑通”
这个成员闻言,本就恐惧的脸上更加显得慌张,径直跪在了松本炎枫几米之外,哆嗦道:“松.松.松本少主,有敌人杀上门来了,已经杀了我们好多好多人,我们根本拦不住他,他还扬言要找松本少主,我这没办法才闯进来的,请少主息怒。”
“敌人?他们有多少人?”松本炎枫一怔。
“一.就一个”这个刺刀集团的成员唯唯诺诺道:“他还说曾是少主的旧友,要来找少主叙旧呢!”
“旧友?叙旧?”松本炎枫再次一愣。
然而,不等松本炎枫思考,一阵‘哈哈哈’的大笑声径直从高空中传进了这后院之中,打破了这幽静的小院,随着笑声过后,一道身影巍然站立在院墙之上,笑眯眯的望着樱花树下的松本炎枫。
此人正是闯过了府署重重关卡,来到府署后院的张易,这府署虽是松本炎枫的住所,不过若是他想走,也没人拦得住他,在这府署之中的刺刀集团人员并不多。
张易望着松本炎枫,笑声过后爽朗道:“松本少主,三年不见,别来无恙啊!”
“张易。”看到院墙之上如一尊杀神的张易,松本炎枫眼神一凛,浑身气势突然暴涨起来,盯着张易一字一句道:“你当年果然没死。”
张易缓缓道:“这盘棋下到现在这么精彩,我怎么舍得死呢?我倒很想看看,下到最后,是你父亲松本赞智聪明绝顶,还是我家老头子技高一筹。”
张易的出现的确令松本炎枫很是出乎意料,他没想到张易这么就来到了岛国,平复了一下心里的震惊,松本炎枫注视着张易,淡淡道:“当年听闻你死在海上的消息,我也甚是为你感到惋惜,虽然你当初出卖了我,害我差点死在上泉伊守和柳生石川的联手之下,不过也正因如此,我才会对你格外重视,你是让我松本炎枫唯一一次失败的人,通过当年这件事,我也知道,华夏人果然都不可信。”
张易同样淡淡道:“那不是出卖,我们本来立场就不同,若是当年我与上泉伊守和柳生石川联手杀你,你认为你还有活着的可能吗?之所以敬你也是条汉子,我才没有出手,你也是我张易佩服之中为数不多的人,要对付你我不会用下三滥的手段。”
“哈哈哈”
松本炎枫突然哈哈大笑,随即抽身一跃,落在了院墙的另一侧,道:“这么说,你今天孤身一人是来对付我的了?”
“我说了,今天来,只为找你叙旧,于公,我们是敌人,但是于私,我们还算朋友,对吧?”张易摆了摆手,将目光看向了小院之中的房屋,带着一丝回忆道:“想当年我与你初来北海道,我正是住在这里。”
“可惜当年也正是在这里,我真诚将我要对付北道组织的计划告诉了你,才有了你出卖我的机会。”松本炎枫轻轻摇头,带着一番嘲弄。
张易同样摇摇头:“我说过,那不是出卖。”
“可是在我看来,那就是出卖。”松本炎枫执着道。
“我们是敌人。”张易笑道。
“可我当年把你当朋友。”松本炎枫嗤笑一声。
“我们永远不可能是朋友,因为你父亲当年做了一件让我永远不可原谅的错事。”张易摇摇头。
松本炎枫盯着张易看了半晌,缓缓抽出了腰间的长刀:“当年我们在大香舍以武相识,之后在北道公馆以武断义,现在三年已过,我很想知道你的实力有了多少进步,你此番来岛国,必是为了阻止我的统一大计而来。”
张易也缓缓抽出了龙鳞匕首,这一刻,他感觉体内热血沸腾,能够真正让他拿出实力来的没几个人,但松本炎枫却是一个,他的威胁甚至要比当年在欧洲的教廷大主教瑞恩和杀手之王赖基尔更重。
两人隔着这幽静的小院在两侧院墙上对望,那个之前来报信的成员早已吓得屁滚尿流滚出了院子,此时的院子里空无一人,只有那两棵樱花树被风吹起树叶的‘沙沙’声,似乎是在预言着这两大高手即将而来的一场巅峰之战。
松本炎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