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里,张易有些正襟危坐的与西门暮雪的母亲相对而坐,让给两人倒水的西门暮雪看了一阵忍俊不禁,她没想到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张易居然这么害怕自己的妈妈。
也只有西门暮雪和东方柔这种从小就在金窝里长大的千金不知道张易同学心里的苦楚了,在张易看来,既然她们都是自己女人的母亲,那也就相当于自己的母亲了,而从小就没感受过母爱何为的他自然会对这种莫名而来的感受有些许的抵触。
曾经在山居园,东方柔的母亲只不过简单的给张易铺了一次床,细心关怀了一下,他都曾感动不已,那是一种家的温暖。
张易的内心世界极少有人懂,就算是最了解他的东方柔也只不过能猜得出一二,更何况是相处甚少的西门暮雪了。
“你紧张什么?”西门暮雪的母亲看着张易,很是严肃。
“没,我没紧张啊?”张易连忙喝口水,掩饰道。
“那你的腿抖什么?”西门暮雪的母亲接着问道。
“没抖啊?”张易闻言,低头一看,方才发现自己的双腿居然在轻微的颤抖,狠狠按稳后,方才在心里狠狠鄙视了一下自己。
有句话不是说得好吗,要想抱得美人归,须得降服岳母心啊!
面对这未来的岳母大人,张易同学也真是豁出去装孙子了。
“难道你做过什么对不起我女儿的事情?心虚了?”西门母若有深意的看了张易一眼,眼神里颇具威严。
“噗”
张易刚刚喝下的水差点喷出来,连忙摆手道:“没有,绝对没有,伯母放心好了,我与暮雪还是清清白白的。”
“妈,你胡说什么?”西门暮雪也在一旁白了自己母亲一眼,小脸瞬间红了起来。
“你别插嘴。”西门母瞪了西门暮雪一眼,随即将她拉坐在另一边,继续望着张易道:“你也知道,我也就这么一个女儿,从小到大,暮雪就没吃过什么苦,受过什么罪,这长大了,若是要嫁出去,我也不希望她受什么委屈。”
“妈,我能受什么委屈?而且,我在英伦这几年也没少吃苦啊?”西门暮雪在一边,顿时回道。
“叫你别插嘴。”西门母再次瞪了西门暮雪一眼。
张易干笑道:“伯母,我知道你是为了暮雪好,有这种担心也无可厚非,所以我对暮雪也会像你对她一样好的,你就放心吧!”
张易的眼神很真诚,即便是西门暮雪母亲严肃的表情此刻也稍稍放宽了很多:“我和她爸爸知道你们事情的时候是三年前,那年听闻你死在海上,她从英伦回来,在家呆了一年,那一年时间我几乎没见过她笑几次,后来还是东方华告诉我们,我们才得知她和你的关系。她爸爸得知她和你交往后,很高兴,因为她爸爸当初在华美集团见过你,对你很欣赏你,但是我不一样,作为一个母亲,其实我不希望她和你在一起。”
“妈.”
“叫你别说话,你还说?”西门母再次瞪了西门暮雪一眼。
当下西门暮雪撅撅嘴,很是委屈的闭上了嘴巴,只是小心翼翼递给了张易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张易深吸口气,从西门暮雪母亲对他的态度,他早就料到会有这一说,不过他怎么可能会因此退缩,当下道:“伯母,我知道现在我说再多对暮雪保证和承诺的话都不实际,但是伯母也能看得出,暮雪和我是真心相爱,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伯母认为,如果你拆散了我们两个,暮雪会开心吗?”
“我宁愿她恨我一辈子,也不能让她以后嫁给你受委屈。”西门母看着张易,语气很是坚定。
张易摇摇头:“伯母你错了,我认为任何人在面对爱情与亲情的抉择上,亲情理应至上,如若你为了拆散我与暮雪而让她对你产生恨意的话,从道德上,暮雪就是不孝,而你就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华夏国遵从百善孝为先,然而评判是否孝顺不能看一个人的所作所为,而是要看她的心,如果是从所作所为来评判,那么天下没有称得上孝顺之人,而如果暮雪对伯母您都存在不孝了,那身为一个母亲,您认为您成功吗?”
“没想到你还会对我说教?”西门母却是不屑笑了起来。
张易认真道:“我没有对伯母说教的意思,我只是恳求伯母不要这么着急就否认我对暮雪的真心,伯母又怎能知道暮雪和我在一起会受到委屈呢?”
“你有几个女人?”西门母这个时候却是道:“东方家的那丫头?还有任家的那丫头?而且据我所知,还有个女人为你生了一个女儿,现在还在加拿大,母女相依为命,而你却是对其不闻不问?我又如何相信你未来对我女儿不会这样?”
“如果伯母认为我会因为她们而冷落暮雪的话,那伯母就错了,我对她们每个人的感情都一样,不存在任何偏袒之心,每个人选择和我在一起我都是真情以待,付出相同的感情。爱情本应是自由的,它不受任何约束和其他因素的亵渎,若是她们心甘情愿离开我,我也不会强留,但是若是因为种种原因而使我们分开,我也绝不会放手的。”张易道。
“你们男人都这样,为了俘获一个女人的心,什么话都可以说,总之,我是不会相信的,也只有暮雪这样的傻丫头才会信。”西门母继续冷笑。
张易不甘示弱道:“伯母是个有女儿的人,不想自己的女儿受到委屈也无可厚非,但是东方柔,任宫言,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