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又在怀疑易嬴在为自己谋好处,但易嬴确实难脱罪责。
不过,易嬴也不会担心大明公主的态度,直接说道:“关于这点,公主殿下你看可不可以先由朝廷设定一个朝廷应当承担的比例,然后再让那些官员自行申报所需费用的方法来解决。”
“例如不管那些官员申报多少,朝廷都可为官员承担每年修缮府宅费用的三成。这不但可以加强底下官员对朝廷的忠心,至少也可加强那些真正忠于朝廷的官员忠心,如果什么官员申报修缮府宅的费用相对于当地的平均水准过高或过低,朝廷也有了关注该官员品行的理由。”
只要是有朝廷,只要是有上下级关系的地方,**就无所不在,因为**的最根本来源就是欺上瞒下。
而即便明知下面官员肯定都在**,但如果没有一个“话事”的理由,朝廷却也不能轻易去清查一名官员的家底,因为那就会违反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守则。更会让底下官员人人自危,以至于造成朝廷动『荡』的危险。
可朝廷的清查对象如果就来源于这些官员的自我申报,朝廷就可完全摆脱这种被动局面了。
甚至于朝廷都可以此为理由,想查谁就查谁,想怎么查就怎么查。[
因为世上的官员即便全都是贪官,可还是会有一、两个真正清官,因此只要把握好一个平均水准的问题,主动权就回到了朝廷身上。
因此,随着大明公主双眼渐渐亮起来,最后还是点点头道:“很好,但这事用在现在太浪费了,还是等到本宫正式垂帘听政了再说。易少师对此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没有的话就暂时不要再提这事了。”
“其他的没有什么,但要做好这事,公主殿下最好能将工部掌握在手中,因为只有工部才能裁定那些官员的自我申报是否超出水准。”
“工部?你想动祖昌期?”
听到易嬴说起自己要将工部掌握在手中,图莲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易嬴要对付昨日说要每日在朝廷上参奏他的祖昌期来作为报复。不然这样的主意虽然的确是个好主意,但以易嬴的能耐,图莲可不信易嬴这么恰巧就能凑上这件事,或者说他非得现在就将事情说出来。
易嬴一咧嘴道:“公主殿下容禀,这不是微臣想动祖大人,而是随着育王爷离开京城,公主殿下自可向育王一系官员下手了。”
“育王爷离开京城?谁知道那家伙什么时候才肯离开京城……”
为免打草惊蛇,虽然图莲也知道育王图濠离京后的好处多多,但却也一直不敢轻举妄动。所以说到这话时,立即就有种懊恼感觉。
知道图莲在期待什么,易嬴也放心道:“公主殿下容禀,今日微臣不仅在京兆尹衙门遇到了闵江氏,还与京兆尹苏大人说了一些事情。”
不是不知道易嬴喜欢胡闹,可随着易嬴说出自己已将育王图濠想要抓捕太子母亲的事情全说出来时,图莲的双脸顿时就黑了下去。
已经等了这么久,不仅图莲在等,易嬴也同样在等。
清楚图莲可能不喜欢这个消息,易嬴没等图莲开始暴怒,立即就说道:“公主殿下莫急,以微臣所见,现在捅开这事的确比较好。”
“比较好,比较好你个头,要是真能将这事捅出来,本宫早就捅了,还用等到你在这时胡闹?”
虽然不知易嬴是怎么想的,但关于如何借着育王图濠前去申州的时机清除育王府势力一事,图莲早就有了全盘规划。没想到自己还没完全准备好,易嬴就将这件事给捅了出去。固然这的确可以加速育王图濠离开京城的时间,但也会引起育王府一系的警惕。
想想居然被易嬴坏了自己的好事,图莲就有些怒不可遏。
“公主殿下容禀,此一时,彼一时也。”
易嬴却不慌不忙道:“或许育王图濠以为这事能瞒得住别人,但他又敢说能瞒得住本官吗?所以随着育王府想要对付本官,由本官将这事捅出来进行报复,却也是再合情合理不过的事。”
“而即便这只是本官的“怀疑”,但只要公主殿下和朝廷做出开始监视育王府的举动,公主殿下还跑他不会逃之夭夭吗?”
“逃之夭夭?你以为他真会因此就被吓跑吗?”
既然易嬴已将事情说出去,冉鸣肯定也会意会这是自己的安排。
所以事已至此,图莲也知道自己已经再无力改变什么,只得退而求其次地希望真能将育王图濠『逼』得尽快离开京城。
可面对图莲怀疑,易嬴却一脸轻松道:“公主殿下认为育王爷真会不跑吗?可他不跑就更简单了,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不用公主殿下去抓他,为了保护太子母亲,甚至太子殿下都可动手去抓他了。只要再将这个消息放出去,公主殿下还怕育王爷继续呆在京城坏事?”
“这个,可本宫还没准备好如何对付育王府的势力,你这是不是『操』之过急了。”
随着易嬴说出让太子动手,或者说是借太子之手来动手的提议,图莲就知道育王图濠不跑不行了。可即便如此,事情又回到了如何收拾那些育王府一系的官员身上。不是说恼怒,图莲就暗自埋怨了一句。
可在图莲埋怨下,易嬴却乐道:“『操』之过急?难道公主殿下还想自己动手对付育王府势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