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为了证明自己的江府继承人身份,江砚就一直想要在易嬴面前证明自己。
可在易嬴的以退为进控制下,江砚也只得节节败退。
因为江砚知道,他绝不能主动挑起与易嬴的纷争。
只是看着手中陵侯图鬯的折子,江砚却又极为不甘心,只得说道:“难道少师大人就不能理解我们官宦世家的委屈吗?”[
“理解是理解,但本官不能与皇上斗,也不能与大明公主斗,所以就只能来麻烦江御史和江大人了。而且江大人相信也知道,本官现在做的事情并不是专为了解决你们官宦世家与大明公主的纷争。所以在这种状况下,理解与不理解也就不重要了。”
理解?
虽然嘴中是在向江砚解释,易嬴内心却极为不屑。
因为,真给那些官宦世家掌握了朝政中高达八成的势力,朝廷还叫什么朝廷?皇室还叫皇室吗?那不如说是官宦世家的朝廷和被官宦世家『操』纵的皇室算了。
因此别说是理解,易嬴连可怜都不会可怜一下这些官宦世家。
只是说不知道大明公主与这事究竟有什么纠葛,易嬴就只能从表面上谈论一下这个话题。
所谓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易嬴可没必要坚持什么。
“幸好江御史现在不在府中,要不江大人也先去寻寻江御史?本官就在江府坐等一会。”
“如果江御史愿意现在就将事情解决了,本官也会在江府恭候江御史大驾,不然本官就先到其他地方去将自己的事情办了,然后再抽时间来一趟江府,解决太子登基的事。当然,本官也希望江府能再次考虑一下与大明公主的纷争,毕竟这事情一直拖下去,总是个问题。”
“下官明白了,那就有劳少师大人在江府多坐一会了。”
听到易嬴可对江府缓一缓这事,江砚顿时就松了口气。
因为,易嬴假如真要江义在陵侯图鬯之后第一个白纸黑字表明不参与皇位之争,那不仅会让江府颜面受损,同样也会让江府在那些官宦世家当中失势。
毕竟这些官宦世家说是一体,内部纷争却也是不小。只是因为十年前北越国皇帝图韫的清扫事件,他们才不得不韬光养晦而已。
但易嬴既然答应留时间让江义思考一下,这对江府来说也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何况这在某方面来说,也表明了易嬴的退让。
然后叮嘱了一下江千凝继续留下来招呼易嬴,江砚就急匆匆地亲自去找江义了。
至少在江义回到江府前,江砚必须让江义知道这件事,知道易嬴的态度。
而在看着江砚离开后,江千凝却也有些无奈道:“少师大人,让您看笑话了。”
“江夫人客气了,江大人的选择原本就无可厚非。”[
“少师大人真认为这事情无可厚非吗?”
随着易嬴敷衍,江千凝的双眼却紧紧盯住了易嬴。
因为,江千凝虽然也只能随江府一同进退,但除此之外,江千凝却更明白易嬴的手段。尤其亲历过易嬴“说服”闵家的情形,江千凝就更觉得易嬴今日表现出来的弱势实在有些假。
被江千凝双眼一盯,易嬴也不得不微微有些汗颜道:“江夫人言重了,但江大人他们自己如果不能认清形势,或者说是不愿认清形势,本官又怎能奈何。”
“难道少师大人想看着江府走上绝路吗?”
江千凝为什么要说绝路?
因为从江砚和江义合伙将少师府不让范氏钱庄给那些育王府官员取钱的事情说出去开始,江千娘就在担心江府最终要与易嬴走上对立面。
可不说江千凝曾受过易嬴大恩,与易嬴走上对立面是什么结果,江千凝也非常清楚。
即便这有些危言耸听,但江千凝却更不想听到易嬴的敷衍话语,因为那就好像易嬴已经打定主意拿江家开刀一样。
而忽然听到这话,易嬴也是一咧嘴道:“绝路?江夫人言重了,纵然江御史和那些官宦世家不愿与大明公主合作,最终下场也不过就是权力继续被消减而已。如果说因此大明公主就要除掉江府,那她不早就动手了?还用等到现在。”
“……这个,少师大人确定大明公主不会对江府动手吗?”
“只要江府不明着和大明公主作对,江夫人认为大明公主有必要对江府动手吗?那不是给其他人占去了便宜吗?”
一边安抚江千凝,易嬴却也知道大明公主的忍耐恐怕也是有限度的。
因为,大明公主即便现在不会对付江府和那些官宦世家动手,但一等大明公主开始向女皇上的道路进发时,恐怕江府一冒头,大明公主就会立即下手宰人。
可惜易嬴对当初的事情是一点不了解,大明公主又好像有话不想说,易嬴也只得向江千凝这样解释。
不过听了易嬴话语,江千凝还是犹豫道:“少师大人能保证大明公主永远不会对江府下手吗?”
“不能相信江夫人自己也了解这点。”
“不过到时候真遇到什么解不开的事,江夫人或许也能用一己之力来解救江府。”
一己之力?
随着易嬴的目光由江千凝双脸移到胸口上停下,即便江千凝由于戴孝在身,衣服穿得极为齐整,双脸还是一阵发窘道:“少师大人,你这是干什么?”
“江夫人,这不是本官想干什么。”
易嬴洋洋自得道:“而是江夫人应该也清楚本官在大明公主及太子殿下面前的分量。所以在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