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龙,深更半夜的,你跑到人家牛圈屋干什么?”钱三运明知故问道。
张小龙弓着背,一手摸着屁股,一副狼狈相,今天这次偷情,他付出的代价太惨重了。
张小龙不说话。钱三运大声问:“龙虎帮的乔峰乔丹父子听说过吗?”
张小龙还是默不作声。
钱三运有些恼火地说:“张小龙,我和你说话呢!”
张小龙小声嘀咕了一声:“乔峰乔丹都死了,龙虎帮也解散了,你问这个有啥用?”
钱三运说:“告诉你,龙虎帮被剿灭有我的功劳!乔峰乔丹父子是多么厉害的人物,说完蛋就完蛋,你这种小鱼小虾也想在高山镇兴风作浪?”
张小龙以前从四弟张小四那里听说过钱三运的一些轶事,当然,他最感兴趣的还是张小四告诉他的,说镇里年轻的一把手钱书记是县里一把手胡书记的情人。
张小龙突然意识到,这年轻的钱书记万万惹不得!惹怒了钱书记就是惹怒了胡书记,那还了得?龙虎帮都灰飞烟灭了,抓他这个小混混还不是易如反掌?
张小龙辩解道:“我没有兴风作浪,今晚我是受害者,我没有打胡老歪,是胡老歪打伤了我。”
在一旁的胡老歪大叫道:“张小龙,今晚你没死就是命大!谁让你睡了我的老婆?你被打伤打死都是罪有应得!”
张小龙咕哝道:“你老婆是自愿的,我又没有强迫她!再说了,今晚是你老婆让我来的,不信你问问她。”
张小龙拔鸟不认人,在严峻的形势面前,毫不犹豫地将情人出卖了。
胡老歪当即给了老婆重重的一巴掌,怒骂道:“你这个sāo_huò,臭婊子,竟然将野男人往家里引!老子打死你!”
胡老歪还要打老婆第二巴掌时,被嫂子拉开了。
钱三运突然质问张小龙:“王冬生家的耕牛前几天被人偷走了,这事是不是你干的?”
张小龙眼神有些闪躲,结结巴巴地说:“不,不是我干的。”
钱三运厉声道:“张小龙,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应该是知道的。如果你承认耕牛是你偷的,将耕牛还给王冬生,我帮你说说话,可以减轻处罚。否则,一旦查实耕牛是你偷的,要从重处罚!到时候,你妹夫贾平川也救不了你!”
张小龙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对于这个神一般的对手,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屈服,低声道:“牛是我偷的。”
钱三运大喜,软硬兼施果然奏效,追问道:“耕牛呢?”
“牛被我卖到邻县的牲畜屠宰场了。”
“卖了多少钱?”
“二千元钱。”
钱三运问王冬生:“耕牛的市场价值多少钱?”
王冬生答道:“二千五百元左右。”
钱三运转而对张小龙说:“耕牛估计被屠宰了,让你还牛也不现实,明天上午十二点之前,你让人将二千五百元钱送给王冬生。下一步,怎么处理,派出所说了算。”
张小龙不解地问:“不是说坦白从宽吗?怎么还要派出所处理?”
钱三运说:“坦白从宽,意思是坦白了可以从轻或者减轻处罚,没有说一定会对你免于处罚。具体怎么处罚,派出所说了算。”
钱三运打了个电话给张小四,简单说了几句,让他尽快将张小龙接回去。
他之所以这样做,一方面是不想让此事闹大,另一方面也是出于保护胡老歪。张小龙与胡老歪的老婆偷情并不犯法,但是,胡老歪动手打伤张小龙就涉嫌故意伤害罪了。如果张小龙选择报警,显然对胡老歪很不利。如果张小龙不报警,伺机报复胡老歪,也对胡老歪不利。
张小四家所在的村民组很近,没过多久,骑着摩托车的张小四赶到了捉奸现场。
钱三运将张小龙交给了张小四,并再三嘱咐道:“张主任,丑话说在前头,如果胡老歪遭到打击报复,你兄弟是第一嫌疑人,我绝对不会置之不理的。他这次被打,可以说是咎由自取,以后要好自为之。”
张小四是个精通人情世故、非常圆滑的人,他头点得像小鸡啄米,一个劲地说:“钱书记,你放心好了,我的兄弟绝对不会报复胡老歪的。胡老歪出了事,责任我全担着。”超级全职宗师
“冬生出门有事,不在家。”
“冬生大哥敢出门了?”
“怎么不敢?张小龙昨晚整得那么惨,想兴风作浪恐怕也不行了。”
赵海玲瞅着餐桌上金灿灿的韭菜煎饼,闻了闻,赞叹道:“真香!”
“春英婶子做的韭菜煎饼味道真的很不错,尝一块吧?”
“好啊,钱书记,能不能借你筷子用下?我想夹一小块尝尝。”
“夹一大块就是,不用客气。”
“我吃饱了撑着了,吃多了怕长胖,再说,我也不想挤占你的份额。”
“那好吧,要不,我帮你去厨房拿双干净筷子?”
赵海玲莞尔一笑道:“没必要那么麻烦,你的筷子难道不干净吗?”
钱三运笑道:“好吧,既然你不嫌弃,就用我筷子夹吧。”
赵海玲从钱三运手中接过筷子,夹了一小块韭菜煎饼,放在嘴里慢慢咀嚼,连连点头,赞叹道:“真的很不错,色香味俱全,下次我要向春英婶子请教,学学怎样煎饼。”
“冬生大哥有福了,娶了你这么一个勤劳贤惠的老婆,以后,他就可以吃你亲自做的味道鲜美的韭菜煎饼了。”
“钱书记,下次蹲点住我家,我做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