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兄弟的情分,一刀两断。缘分尽了,各安天命吧。”
“陆先生小心!”
谁都不知道那个已经被折磨的像是一个血球的南宫姬,到底是怎么从地上爬起来,然后猛地向陆越川扑过来的。
其实南宫姬的速度并不快,但他都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了,瘫在地上就像是一滩血肉活成的肉泥。没人想得到南宫姬居然还有这样的力气从地上爬起来。所以尽管南宫姬的速度,像是在放了慢动作一样,可身边的人都还是不设防备,这才让南宫姬直直的扑倒了陆越川的身上。
陈管家吓的心脏都要从嗓子眼儿蹦出来了。
如果这位陆先生出了任何的事情,他的小命不保就算了,他的家人,也绝对没有一个能够幸免于难的!
抢在南宫姬之前抱住了陆越川,陈管家什么事儿也没有干,他就是抱住陆越川,用脊背挡住了南宫姬。
南宫姬实在是太虚弱了,虚弱到连呼吸对他来讲,都是那么的困难。他撞在陈管家的脊背上,身体像是断了线的风筝,再次向地上栽去。
天知道陆越川用了多大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没有伸手去抱住南宫姬。
他只是冷漠的推开陈管家,居高临下的用隐忍的目光看着出的气儿比进的气儿还多的南宫姬。
“我讲的非常清楚了,咱们兄弟的情分,缘尽了。南宫姬,你回去权煜皇的身边吧。把我的话,一字不落的告诉给权煜皇。就讲……我陆越川对他权煜皇,仁至义尽。我从没做过对不住权煜皇的事儿,我们的兄弟情分,不是我先放手背叛掉的。是权煜皇为了一个女人,背叛了我这个兄弟。”
“呜呜啊——”
南宫姬破碎的嗓子里,只能发出破碎的呜咽声。
痛苦、绝望、说不出的嘶声裂肺。
陆越川已经不忍心再看下去了,他转过身,冷冷的说:“我要说的,就这么多。你……你走吧。”
脚腕,被南宫姬用手抓住。
说是抓住,其实不过就是南宫姬把手搭在了陆越川的脚腕上。他已经没有力气去进行‘抓’这个动作了。
尽管他都不需要用力便能挣脱,可陆越川却觉得搭在他脚腕上的手,仿佛有千金重。他眼尾打量着身边陈管家的表情。却只看到陈管家因为衣服上沾染了南宫姬的血迹,一脸的不爽。
眼皮垂下,陆越川藏起了自己眸子中的杀意。
这个陈管家,已经是个死人。
不需要再去管他。等陈管家把他的话传达给那群老狐狸们之后,这陈管家就没有用处,是可以死的人。
“为、为什……么……”
就三个字儿,南宫姬说出来也是那样的费力。
陆越川不耐烦的皱起眉头,“还能为什么?我不是已经告诉了你么!权煜皇为了一个女人,就把我夺了权软禁了起来。他还让一个女人骑在我脑袋上作威作福,对我想打就打想骂就骂。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为、什、么……”南宫姬只是反反复复的念叨着三个字儿。
本来陆越川这些理由也不是说给南宫姬听的。南宫姬能不明白陆越川跟安宁的关系么?南宫姬太清楚了,安宁根本就不会是陆越川跟权煜皇分道扬镳的原因。
他不明白,为什么陆越川要拿这些根本就不会有人相信的谎言来搪塞他。
但是南宫姬知道,如果这时候他放开了陆越川,让陆越川从他面前走掉了,那么他这辈子都找不回陆越川了。
所以,他不敢放手,也不能放手。
“好吧,那我就原原本本的告诉你。反正这些丢脸的事情,也瞒不了太久。迟早会传出去的,我陆越川的脸面,是彻底的丢尽了!”陆越川冷笑一声儿,“九处有我的一半,我绝对不可能容忍一个女人骑在我脑袋上作威作福。我只不过是请安宁回家好生休息,不要再插手九处的事物。我客客气气的请那个女人回家享清福,权煜皇却震怒不已。当众用马鞭将我抽到医院,还夺了我的权,把我软禁在九处的医务处。南宫姬,如果不是我的下属忠心耿耿,将我从九处救了出来。你觉得,权煜皇会不会把我软禁一辈子?”
“我告诉你,权煜皇没有直接杀了我,不是因为他狠不下心,也不是因为他还顾念我们的兄弟情分。而是因为他忌惮我的下属!在九处之中,对我效忠的人,才是权煜皇忌惮的,没有直接杀了我的原因!如果没有这些忠心耿耿的下属,我现在已经是权煜皇的枪下亡魂!”
“不不不……不、不……”南宫姬破碎的喉咙里,只能反复的念叨这一个字儿。
陆越川这些本话本也不是说给南宫姬听的,所以南宫姬是什么态度,陆越川也并不是很在意。他冷哼一声儿,“很快整个京城都会传遍,我陆越川是栽在了一个女人的身上。就是因为一个女人,他权煜皇便对我动了杀念。以前我还不信,现在我相信了。枕边风的可怕,我信了。”
“当初权煜皇要迎娶名不见经传的安宁,我就非常不赞同。安宁除了那一张狐媚脸儿,她还有什么?反观海大小姐,她出身名门,身份高贵,又是京城的第一名媛。如果娶了海雨晴,对权煜皇来说该是多么大的助力啊!我完全是为权煜皇考虑,可他根本不听。不听就不听吧,有我陆越川在,没有海家这个助力也算不得什么。不过是个女人,他喜欢,娶回家就娶回家吧。可我没有想到,就是因为当年我的一句谏言,却让安宁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