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大概就是这样儿了。陆师爷让我跟你汇报情况,我汇报完了。”
权煜皇慵懒的靠在床头上,闻言,凉涔涔的斜睨了一眼站在床边负手而立,军姿站得笔挺的小追命,眉头挑起,“还不滚蛋?”
“那个啊……就是啊……”小追命一脸怕死,却又不死心的挠了挠头顶,“老大,我还没吃午饭……我听说嫂子在家做汤米昂条而,紧赶慢赶的回来,就是想吃一碗――”
“滚。”权煜皇语气平静,甚至嘴角还稍微的沾染了一丝丝的弧度,但小追命一听,转身就走。
权五爷冷漠无情,一顿饭都不给自家手下吃,但安宁不是这样儿冷漠无情的人啊。
一听小追命紧赶慢赶的赶回赖就是为了吃一碗她做的汤面条儿,已经困的快要昏昏欲睡的人,这时候被子一掀,就打算起床做饭。
岂料――
旁边靠在床头看资料的男人,连眼皮都没有掀起来一下,一只手,就给她重新按了回去。
“饿他一顿死不了。”
“是而不是,但少吃一顿饭,小追命该饿坏了。”
咦?
有戏!
毕竟嫂子一向很关心他啊!
小追命刚想转身再替自己的午饭争取一下,身后,就传来了权五爷那打着旋儿的冷哼。
“嗯?”
于是乎,小追命脚下一转,嗖嗖嗖一阵风的就滚蛋了。离开之前,还不忘了给他们家老大跟嫂子把卧室的房门关好。
安宁气急败坏的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绝望的望着连天花板都雕刻着繁杂花饰的华丽天花板。
为什么权煜皇一只手,就能给她死死的按在床上动弹不得呢?
为什么她跟阴狠玩意儿的力量差距就是这么的悬殊呢?
“就是下一碗面条儿,费不了多少功夫。”安宁还是挺心疼连午饭都没赶上的小追命。
“睡你的觉,少操有的没的心。”
安宁认真的看着男人完美的侧脸,“如果小追命雇佣我当律师的话,我一定会胜诉。”
闻言,男人倏地便乐了,将手中的资料放低一点儿,斜睨着她,“告老子什么?”
“告你虐待员工。”
“虐待员工的人,不会允许员工住进自个儿的房子。”
“错了。”
“哪儿错了?”
“你这不叫房子,叫宫殿!”
权煜皇懒得跟她做口舌之争,大掌强行把她瞪得圆溜溜的狐狸眼儿合起,“睡你的觉。”
安宁听出来了,这男人的语气,已经透着点不耐烦了。
如果她在纠缠下去,估计讨不了好果子吃。
于是乖乖的闭上眼睛,可那张尖牙利嘴的小嘴儿,却停不下来。
“五哥,小追命刚才汇报的事儿……”想了想,她问的倒也直接,“所以找了小混混来侮辱我的人,不是海雨柔咯?”
如果真是海家二小姐,以这位爷的性格,断然没有放过的可能。深知自家五爷性格的陆师爷,也断然没有指使小追命将海雨柔从京城吓走的道理。
想了想,也只有这一种可能了――
找小混混陷害她的人,不是海雨柔。当然了,这不是在给海雨柔找什么借口,帮她脱罪。只能说……在这件事情当中,那位海家二小姐似乎也给人陷害,哦不是,是暗算了。
找小混混侮辱她,是海雨柔干的事儿,那小混混头目叫什么来着,就是金融系毕业的高材生,后来做了监狱,出狱之后就成了小混混的那家伙,他都已经坦白了,找他们的人,就是海雨柔,这点肯定不会有假。事儿么,是海雨柔干的。小混混么,肯定也是海雨柔找来的。
但是,这件事情的背后,不光只有海雨柔一个人的影子。还有其他人,也在暗中推波助澜着什么。
她是一个有仇必要的,也是一个瑕疵必报的人。
但还是那句话,就是报仇,也要搞清楚对象才行,不是么?
如果海雨柔真成了人家的替罪羊,那她就算弄死了海雨柔,她的仇,也没有清。真正的幕后黑手,依旧逍遥法外过的潇洒快活。搞不好,人家想起来就会哈哈大笑,说她安宁是个傻.逼,找错了对象报仇。
这种傻.逼的事儿,她一向都是拒绝去干的。
暗算她的是谁,她要那人死。
替罪羊?
她还不屑去对付。
很显然,海二小姐这次是成了人家的替罪羊。
不过没关系,很显然,权五爷已经调查清楚了真正的家伙是谁。想来呢,海雨柔不算是被冤枉的。但也不能让海雨柔一个人扛下了全部的罪名。该是谁就是谁,一个人啊,都不能放过。
不然,不符合她小狼崽子的名号。
想到这儿,安宁从善如流的改口,“直接说吧,五哥,除了她海家二小姐,这背后还有谁的影子。”
权煜皇认真的阅读着手中的资料,随口反问,“谁比海雨柔更想对付你,你猜不到?”
安宁轻叹那一口气,摊了摊手,“海家大小姐,我的顶头上司。海雨晴咯。”
除了海雨晴,她是真想不到第二个人了。
还有谁,会这么的恨她,恨她到了明知道她是谁在罩着的,动了她会有什么下场,却还是忍不住想要她身败名裂的人。这个人,除了海雨晴,她想不出第二个。
毕竟,她人缘称不上有多好,但也没有差劲到那个地步:处处树敌。
走两步都是她的死敌劲敌。
一咕噜从床上翻身爬起来,安宁认真的看着权煜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