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老六的聪明,他不会猜不到。”
“那就告诉小少爷了?”
“是得告诉。”
“可是?”
“得讲究方式方法。别给他知道的太多,稍微透露点给他。剩下的,让他自己去查。”
“老大……还用查吗?小少爷的性格,我们大家都清楚。他心里有了疑问,他一定会跑来质问你的。小少爷就是这么一个性格了。就算小少爷不敢来直接问你,他也会去烦陆师爷的。”
“他能撬开陆越川的嘴,也算他能耐。行了,你把家里再清理一遍,之前留下的老鼠,得给老子清理干净。”
“是。之前留着那些老鼠,是为了省事儿。现在如果再留下这些老鼠,会影响咱们接下来的计划。”
“行了,下去吧。”
“权煜皇。”安宁的声音,在书房里两个男人的谈话刚好结束的时候,恰到好处的响起,还伴随着三下象征性的敲门声。 随后,她直接推门而入。
一开口,便大大方方的,坦坦荡荡的承认了自己刚才一直就在门外的事情。
“你们终于说完了,我在门口站了半天呢。”
战狼的眸子里,猛地爆射出一记精光。
说实话,战狼眼神里的凶狠与杀气,丝毫不输给第一次她在十八公馆见到的权五爷。
可安宁根本没有去搭理战狼眼中的杀气与狰狞,而是懒洋洋的走到了端坐于皮椅之上的男人旁边,小手,不轻不重的一拍桌面儿。
语气透着点恶劣,“权五爷,您现在也学会跟自个儿的女人撒谎了?如果不是宝宝告诉我,他看到你扶着腰表情很痛苦,你又受伤这事儿是不是该一直瞒着我了,嗯?你也不想想,你瞒得了我一时,你瞒不了一世。脱了衣服上了床,我眼睛不瞎,看得到你腰上的伤。”
说完,安宁双手抱臂,挑起眉头,凉涔涔的斜睨着皮椅上似笑非笑的男人,“还笑?把衣服撩起来我看看!”
权煜皇伸手将她带入自己的怀中,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安小妖,五爷从没骗过你。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
“那你――”
“是旧伤。你忘了,还是你给五爷包扎的。”
“旧伤复发了?怎么回事儿?”安宁紧张他的模样儿,不似作假,也的确不是作假。
这男人腰上的伤有多严重,她一清二楚。那蒙古大夫都说了,如果权五爷的腰上再复发,很有可能,这位权倾朝野的权五爷,下半辈子都得坐轮椅度过了。
“小事儿。”
这是小事儿吗?!
安宁忍不住磨牙,“我看你是真不坐上轮椅不掉眼泪儿!”
“五爷坐上轮椅也不掉眼泪儿。”
“别闹了!”安宁有些恼了,“给蒙古大夫看过没?严重不严重?”
对于她的关心与咄咄逼人的质问,权五爷却显得挺乐呵。
“严重不严重,你不是让五爷撩起衣服你要自己看?”
“那还废话什么?!脱衣服!”
权煜皇将她从自己的膝盖上放下去,一手撩起自己的黑色低领毛衣,一边摆摆手,示意一旁被晾了半天的战狼可以离开了。
战狼还想说什么,却在看到安宁一脸紧张,与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心疼的眼神之中,忍住了想要说的话,默默肆顺鋈ァ
说到揣摩人心,他们真是没有一个能比得上陆师爷。
陆师爷就说,嫂子是一个除了对自己的感情,其他事情包括其他人的感情,都敏锐到了极点的人。偏偏对她自个儿的内心吧,她迟钝的让人牙根痒痒。不说爱上老大了,但嫂子对老大的感情,肯定是有的。只是她自己还没有察觉到罢了。
这些是陆师爷的原话。陆师爷还说了,爱不爱一个人,看她的眼神儿就知道了。
嫂子刚才看五爷的眼神儿,那关心,那心疼,那紧张……
这次不用陆师爷再给他说什么放心的话,他已经很放心嫂子了。
哪怕是听到了什么,他也并不担心。
他也很久没有看到五爷的眼神,露出如此温柔的情绪了。
安宁这个嫂子,他战狼,认了!
在九处,不管是嫂子还是兄弟又或者是朋友,只要认了,那就是一辈子的。
安宁,是他们一辈子的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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