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林晚晚伸出去敲门的手在半空中晃了晃,默默的收了回去。
她笑了笑,随手把几分钟前刚刚从九处传真过来的口供踹进自己的口袋里,摇摇头,转身就跑。
妈呀,卧室里嫂子跟老大笑的太……荡漾了!
估计在卧室里的嫂子跟老大,现在一定甜蜜极了。搞不下一会儿就该上演什么儿童不宜的戏码了。
溜了溜了。
这口狗粮,她不吃!
可林晚晚又有些犹豫。
甭管这份口供有多重要,这时候她敲门进去,肯定会被老大跟嫂子男女混合双打给打死吧?
战狼传过来的口供,她看了,内容还真有些地方让人挺触目惊心的。这也算是无心再留柳成荫吧?
估计战狼自个儿都没有想到,他居然能从自己审讯的小老鼠的嘴巴里知道有关一场针对蒋青云蒋部长的庞大阴谋!
蒋青云蒋部长……跟九处也是老熟人了。
外交部有解决不了的事儿,就需要他们九处出面。可他们九处行事的作风嘛……反正也没少让人家外交部的蒋部长帮忙善后擦擦屁股就是了。
如果这事儿不知道就罢了,可已经知道了……于情于理,都应该知会一声儿蒋青云才是。毕竟,就算抛开九处与外交部的往来,单单就看蒋青云与他们老大的私交,这事儿也应该告诉人蒋青云一声儿。
可怎么告诉,这是一门学问。
就这么直接把他们手里的口供送给蒋青云,那显然是不可能的。
尽管蒋青云跟他们老大之间有不少的合作,具体合作什么她不知道,但蒋青云跟老大的合作不浅的。可合作再多,也没道理要他们拱手就把这消息送给蒋青云吧?
送给蒋青云也成,那蒋青云拿什么回报他们呢?
战狼可是连夜不休不眠的提审那些小老鼠才审问出了这些消息的呢!战狼也是很辛苦的。
没有道理,要九处把他们审讯出来的内容,就这么拱手送给了蒋青云。
当然,这消息一定是要告诉给蒋青云的。蒋青云与他们老大的私交还算不错,两个人也有不少的合作。如果蒋青云这次被算计了,那对他们老大肯定多多少少也会有一些影响的。
还是那句话,怎么说,是一门学问。
而她对此,真的是毫无头绪极了。
林晚晚想了想,毫不犹豫的径直走到了陆越川的卧室。
这种事情她干嘛要自己苦恼啊?直接丢给陆师爷不就得了啊!反正这些事情本来就是该他陆师爷去头痛的。
不对,如果是陆师爷的话,肯定不会头痛。那家伙,太懂得这些玩意儿了。
“陆师爷,有活儿啦,出来接客。”
打定了主意的林晚晚,连敲门这个步骤都省略了,直接就推开了陆越川卧室的房门。
“咦?”林晚晚愣了愣,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自言自语:“人呢?陆师爷,你丫又跑哪儿做贼去了呀!快点出来接客啦,真的有活儿!”
在男人窝里摸爬滚打了太多年,林晚晚这姑娘都没把自个儿当个姑娘。很多时候,她都是忽略了自己的性别。在九处工作,若是还有很明显的性别观念,那这工作可真是没法儿干了。
而且两个人在一起公事的时间也太久了,久到林晚晚已经不会去在意自己深夜敲开了一个男性卧室的房门。
在林晚晚的脑袋里,是根本没有这种概念的。
她只是想要尽快的找到陆越川,把这个让她很头痛的问题丢出去,然后好回自己的房间睡大觉。
折腾了这么久,大家都很累了,她也不例外。她现在只想把战狼传来的口供交给陆越川,然后回卧室美美的睡上一觉。顺便,再悼念一下自己那从没开始过就死掉的恋情。
权煜皇跟安宁所在的卧室,是这座凡尔赛宫殿的主卧。而陆越川,则霸占了仅次于权五爷与安宁主卧的次卧。
要么怎么说权五爷财大气粗呢?
陆越川所霸占的次卧,都是一个三套间。
林晚晚像是在自个儿的房间一样厅,来到了卧室,可到了卧室一看,还是没人。别说人影儿了,连个鬼影儿都没有。
她皱了皱眉头,摸了摸自己的长出来一点点头发的光头,自言自语的说道,“陆师爷这家伙不会有这么好的闲情逸致吧?大晚上跑去阳台赏花赏月赏秋香?”
自言自语着,林晚晚已经穿过了卧室,来到了单独的阳台。
一看,还是没人。
当时就蒙圈了。
这大晚上的,陆师爷不在他卧室睡觉,到底跑哪儿去了?
正纳闷的时候,身后,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响声儿。
“我说陆师爷你丫还跟我玩儿捉迷藏的幼稚游戏——呃!”
狠狠的呻吟了一声儿,林晚晚拿着口供的手指头颤抖了又颤抖。眼睛瞪了瞪,一脸的目瞪口呆。
而刚刚从浴室美滋滋的泡了热水澡出来的陆越川,表情比林晚晚还要受惊。
也对,人家在自个儿的房间里,泡个热水澡,光溜溜的就出来,这一点毛病都没有。
在自己的房间里,泡完澡没穿衣服,这多正常啊!
谁会想到自己的房间里,忽然会莫名其妙的出现一个不速之客。
这年头,进别人卧室之前先敲门难道不是最基本的吗?
就这样,陆越川跟林晚晚四目相对,愣了有那么几秒钟。
陆越川伸手胡乱的,看也没看的,就把沙发布拽过来胡乱的裹在了自己的要腰杆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