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妖,你刚才还真是一点不犹豫!”
男人的语气只有赞扬。
他指的是刚才她拿酒精泼他的事儿。
安宁理直气壮的瞪回去,“权五爷,您讲讲道理,我是在给蒙古大夫打下手。”
虽然她真的带了那么点打击报复的心思。
酒精泼伤口,疼死他才好!
嗯嗯嗯的猛点头,蒙古大夫赞扬的给安宁鼓掌,“快准狠,安律师这要是考了医学院,那也一样是高材生。”
说着,蒙古大夫又给她手里塞了一个瓶子。
安宁挑眉,“这又是什么?”
“祖传灵药。一抹就见效。”
哦,原来是抹的,等会儿要是阴狠玩意儿再欺负人,她就给他喂进嘴巴里吃了。
“等啥啊?给五爷抹药,你抹完我好给他包扎。”
安宁这下不干了,“你不能给他抹?”
“两个大男人摸来摸去的,怪恶心的。你不觉得吗?”
“你是医生,他是伤患。这没什么可恶心的。”
“安律师,我是在给你跟五爷创造亲密接触的机会,你不要不识好歹。”蒙古大夫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不管是权五爷还是安律师,都这么不配合!
亲密接触?
“老子用得着找借口?!”饶是权五爷此刻声线也透着点些许的虚弱,可骂起人来还是有气势极了,“没你事儿了,滚犊子。”
蒙古大夫没有忘记自己医者仁心的职业道德,临走前还在叮嘱安宁,“抹了药给他拿绷带包扎起来,不然伤口发炎溃脓麻烦的很。”
看着被火燎过的漆黑脊背,再瞅瞅自己手中的瓶子。
安宁认命的叹了口气,“权煜皇,我怎么就变成了你家的小丫鬟?”
男人嗤笑一声,对她的哀怨不予置评,重新趴在椅背上将脊背——这个最薄弱的位置毫无担心的亮给她。
那纤细的手指沾着药膏,轻轻柔柔的擦在那狰狞的脊背上。
一阵清凉的舒爽,很大程度上缓解了那火辣的疼痛。
安宁仔仔细细的将药膏涂满了他的脊背,下手特别轻柔。她都没想过,自己这个属猫的忒记仇的小畜生,居然会白白放过了这么一次打击报复的好机会。
“这次倒是挺乖。”
权煜皇也不知道是表扬还是挤兑的说了这么一句。
安宁想也不想的就回敬,“只要权五爷您别一上来就喊打喊杀的吓唬人,我当然也犯不着跟你作对。”
跟他作对,她能落下什么好结果?!
想长命百岁的不止属狗军师一个人,她也很想长命百岁的。
入手之处,一片焦灼。
她蹙眉,“你们……都是这样疗伤的?”
一点都不科学,像群医疗科技极其不发达的远古人。
“特殊情况,特殊对待。”权煜皇语气平淡,“不用火燎,毒性反复发作,麻烦!”
安宁习惯性的无视掉了自己听不懂的内容,将药瓶放下,拿起绷带,“权五爷,配合下。”
半跪在地上,她小心翼翼的给男人的上半身缠上绷带。
因为胳膊太短又怕碰到男人的伤口,她不得不把自己的脸颊贴在他的胸口,双手从他腰间两侧绕后——
姿势很简单。
权五爷坐在椅子上,她半跪在他面前,脸颊贴在他的胸口,两只小手将他环抱了起来。
血腥味夹杂着烧焦的味道,安宁已经习惯。
可这样近距离的接触,还是她主动的,这个就怎么如何也无法适应了。
她越是想快点给他缠上绷带包扎好,这速度就越是快不起来,手底下乱糟糟的,怎么都弄不好。
“笨手笨脚的!”
咬牙、切齿。
她白帮忙,他还嫌弃了是吧?
安宁猛地抬起头便要与他理论,不料——
脑袋却狠狠的撞在男人的下巴磕。
人家还没什么反应,她却疼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唔……”尾音打着旋儿的吃痛了一声儿。
头顶男人的声音,透着几分无奈,几分好笑,几分怒意。
“老子没死在雇佣兵的手底下,也得死在你手里。就不知道小心点!”顿了顿,硬邦邦的语气放缓了一些,“撞疼了没?”
安宁红着眼眶看着他,看着小模样挺招人稀罕,那那小嘴儿说出的话,绝对忒不招人稀罕。
“我不小心,你就不会躲着点?”
泛红的眼眶含着泪珠子,又气又恨的小脸儿,让人无奈又想笑。
权煜皇低头瞧着她,性感的薄唇一勾,“安小妖,嫁了吧。嗯?”
并不怎么轻柔的语气,却已经比他平日里的阴鸷暴虐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也不再强势的霸道下命令,而是多了些许耐心的询问。
只是这性感要死的声线搭配上那一句话,就不知道要迷死多少小姑娘。
安宁愣愣的看着他,眨巴眨巴眼睛,再眨巴眨巴眼睛。
彻底懵逼了。
姓权的,这是当真要娶她过门?
为什么?
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