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夫,刘大管家他——”
紧跟着跑下来想要询问明九爷的……尸体该如何处置的小护士,一来到客厅就看到蒙古大夫半跪在地上给刘大管家处理脑袋上伤口的样子。饶是小姑娘的职业是护士,也被刘大管家那一脑袋的血吓了个不轻。
蒙古大夫头也不抬的说道,“死不了,你一个护士看到伤患都这么大惊小怪的?”
小护士有些委屈,却也没敢解释什么。短短几个小时的相处下来,小护士也摸准了这个喜怒无常的白大夫的心思。
他就是嘴巴上严厉了一些,实际上对她们这几个小护士还是很温柔的。
因为很多本该是她们这些小护士去做的事情,白大夫只吩咐一声儿就行了,可他只要能帮她们的他都会帮忙。绝对不会像九爷之前的那个私人医生,傲的就不得了啦。就是从椅子上站起来去拿个听诊器,都要让她们从别的房间跑来给他递到手上。
蒙古大夫见小护士不说话,以为她是在担心刘大管家,便解释了一句,“就是些皮外伤,看着血呼啦擦挺可怕。但实际上把鲜血擦干净,伤口没有多深。”
所以他才说那位权五爷呀,就口是心非的不得了!
他是不太清楚刘大管家干了什么事儿把权五爷气的都动手了,但他知道,权煜皇要是真想动手,就凭刘大管家这老身板,切,他扛得住权五爷一脚么?
伤势看着严重罢了,实际上就是皮外伤。伤口都没有多深。他都不需要给刘大管家缝合什么伤口,涂点碘酒消消毒,再打一针破伤风就完事儿了。
权煜皇要真想惩罚点刘大管家什么,只怕他现在看到的,已经是一具尸体才对。
至于刘大管家会直接昏厥过去的原因,也很简单。
因为明淮九的病危,刘大管家睡不好吃不好,本就是上了年纪的人,又这么活生生的熬了好些天。刘大管家的身体,那早就是透支的状态了。别说是被权五爷打的脑袋流了这么多的血,这老管家现在就是风刮的大一点,都能给他吹到了去。伤势么虽然不严重,但刘大管家流血也不少了。
六十多岁的老头子,流了这么多血,精神本来就是透支的状态,又给他权五爷那么一吓唬,刘大管家不昏厥谁昏厥?
不过昏厥了也好。
蒙古大夫轻轻的叹了口气儿,“刘大管家,你若真是个聪明人等你醒来之后,你该去谢谢那位面冷心热的权五爷才是。要不是他现在打昏了你,你听到明九爷病逝的消息,只怕你这把老骨头也该陪着明九爷去了。不过也无所谓了,他权煜皇本来就是个恶人,大恶人。想来那家伙也从来不会期待别人能够理解他的好意,他就是这么一个人了。”
简单又迅速的给刘大管家处理完额头的伤口之后,蒙古大夫转过身,看到小护士还站在原地,不禁皱了皱眉头,“你不去处理掉明九爷的尸体,还站在这里干什么?”
小护士就是问这件事儿的,她扯了扯自己同样被黑色的鲜血所浸染过一样的护士裙,“白大夫,我我我……我是私人家庭护士。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尸体。”
蒙古大夫:“……”
再怎么是家庭护士,很少直接面对死亡,她也有点太没有职业素养了吧?
“你护校是怎么毕业的。”蒙古大夫没好气的问了一句,转身向楼上走去。
小护士可怜巴巴的追在蒙古大夫的身后,怯怯的回答,“白大夫,我不是护校毕业。我、我是正经医科大学毕业的医学生。”
“这也不是理由。”
“白大夫,对不起嘛……”
“行了,你去外边叫人进来。”
小护士一脸蒙圈,“人?白大夫,外边哪里有人?”
“……你就走到大门口,喊一声来人啊,人自然就会出现。”
小护士将信将疑的看着蒙古大夫,“就这么简单?”
“少废话!”
“哦!”
非要给蒙古大夫吼上一句,这小护士才急急忙忙的跑去喊人了。
蒙古大夫无奈的摇摇头,转身进入房间之前,他那双看透了生死的冷漠眸子,微微的闪烁了一下。
之前他急急忙忙的来到明公馆给明九爷续命,别说留意到这明公馆随处可见的隐形摄像头了,他就是连喘口气儿的时间也没有。
现在一看,这明公馆居然到处都布满了隐形的摄像头!
这些摄像头安装的数量巨大,却十分的隐秘。
要不是战狼没事儿的时候,总喜欢到他的花房喝酒,他也不会如此轻易的发现就这些隐形摄像头。
战狼那家伙闲暇的时候就喜欢来他的花房喝酒,他是很不耐烦的。他本来就是个喜欢安静一个人待着的人,但凡有人来他的花房他都很不爽。但战狼说了,他就是喜欢他这里的安静没有人打扰。再加上战狼是个不多话的人,他总是自己拎着几瓶酒到他的花房,也不找他一起喝酒,更不跟他有什么交谈,他也就随着战狼去了。
估计就是他这里很清净,所以战狼才喜欢他来这里渡过难得的休假时光吧。
可平日里绝不多话的战狼有一个毛病,他只要喝了酒,就会变成一个话痨。
不过战狼喝醉的情况并不多见,战狼是一个自律到了极点的人。除非真的是兴致不错,不然战狼不会让自己喝醉。他喝酒,从来都是浅尝辄止,喝到差不多一定会收手的那种人。
为数不多的几次战狼喝醉的时候,那家伙就会扯着他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