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世文被吉普车快速行驶中两次撞墙,尤其是最后一次撞在北墙,车被撞瘪,整个人飞起砸在前挡风玻璃上又弹回座位,头脸受到撞击鲜血横流,整个人歪躺在驾驶位上。
带领日伪部队,埋伏在这里的特高课宪兵队副队长三浦有江,清理完枪战现场,确认追杀宋世文的六名军统分子,悉数被击毙,这才快步走向撞向北墙停在那里的吉普车。
三浦有江看到吉普车被撞的车头破碎瘪了进去,驾驶室严重变形,坐在驾驶位的宋世文满头满脸都是鲜血,卡在驾驶室里根本就拖不出来。
宋世文的死活不同于一般人,可以说在特高课长官眼里,把宋世文的死活看的比宪兵队士兵还重要,因为宋世文的利用价值太大,轻易不能叫这货随意死去。
跟过来的几个宪兵看宋世文满头满脸鲜血淋淋,而且还在不停地往下流,不仅瘪嘴说道:“这个支那猪已经被撞死了,可惜了这部吉普车。”
三浦友江在接受命令时,饭冢朝吉大佐命令各支设伏的领队长官,在发现宋世文出现被军统分子追杀时,要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宋世文,决不能叫这混蛋丢了性命。
他不知宋世文此时是生还是死,一旦就这么死了,恐怕长官会严厉的追责,吓得赶紧趴在撞变形的吉普车驾驶室跟前,伸手边摇晃边喊道:“宋处长,你还活着吗?快醒醒。”
几经摇晃,身上旧伤加新伤的宋世文,潜意识里感到锥心之痛,慢慢苏醒过来强制自己睁开眼。
三浦有江看宋世文慢慢睁开眼,不知是因为惊喜还是出于什么想法,竟突然狠狠地摇晃了几下。
“混蛋,我身受重伤,你如此摇晃,难道看我没死想再下狠手啊?”
“对不起宋处长,我怕你再昏迷过去,才对你如此粗鲁,请你一定要保持清醒,千万不要睡过去,我马上打电话向饭冢大佐报告。”
三浦友江对身边的鬼子兵命令道:“我命令你们要想尽一切办法,在不伤害到宋世文身体的情况下,把宋处长从撞变形的吉普车里解救出来,这是命令,你们的明白?”
他下达完命令,退出几步站在十字路口扫视了一圈,当发现在锦江东路不远有一个电话亭,身影移动快速冲了过去。
此时电话亭里正有一个过路人,将看到的这场枪战想通过电话传出去,正在电话里详细描绘。
“你快快的出来,我的要用电话,你听到了没有?”
“太君,我是晏城晨报的记者蒋方然,正在向报社进行现场报告,请等我一会儿好吗?”
“混蛋,我的要马上通知宪兵医院,快快的派车派医生护士来抢救伤员,你这混蛋再啰嗦,死啦死啦地。”
出去办事正好路过枪战现场的蒋方然,冲进电话亭向报社主编史可法做现场报道,此时正在描绘战斗结束的情况,没想到被一名鬼子军官,呵斥着必须马上从电话亭出来。
当他听说有伤员需要抢救,马上挂下电话问道:“太君长官,难道抗日分子还有活的?那开车的宋世文是死还是活?他现在还好吗?”
三浦有江一把抓住站在电话亭门口的蒋方然吼道:“宋世文还活着,要是他死了,你的也要死啦死啦地。”
他喊叫着猛地将抓在手里的蒋方然甩出电话亭,冲进去拿起电话拨通宪兵医院,请求马上派车派医生护士,赶到锦江东路十字路口,抢救濒于死亡的宋世文。
接电话的值班员听说,又是死心塌地投靠皇军的宋世文,身受重伤需要马上实施抢救,冲出办公室与迎面过来的芳子撞了个满怀。
“不好意思芳子总护士长,特高科宪兵队副队长三浦有江长官,打来紧急求救电话,请求马上派车派医生护士到锦江东路十字路口附近,抢救生命垂危的宋世文。”
“川岛君,你说什么?难道你是说支那军官宋世文,在锦江东路发生了什么,现在生命垂危需要急救是吗?”
芳子看川岛点头,根本顾不得他后面说了些什么,边跑边带着哭声喊道:“渡边医生,快快的出车救援,宋世文先生生命垂危,急需抢救,快快的。”
宪兵医院很快组成抢救医疗队,乘坐救护车在大院就打开警笛,呼啸着冲出大门。
三浦有江打通宪兵医院求援解救宋世文的电话,马上又拨通饭冢大佐办公室。
接通后将这里所发生的枪战,以及清理现场发现被撞瘪的吉普车里,开车司机宋世文身受重伤,处于非常危险的状况,已经通知医院马上派车派医生护士赶来抢救,作了详细汇报。
饭冢大佐听三浦有江报告宋世文身受重伤,紧张的霍的站起来,对着话筒喊道:“三浦副队长,我命令你要不惜一切代价,必须救活宋世文,你的明白?”
“哈依,我的马上组织人员,先把被卡在驾驶室的宋世文救出来,等待医院来人救治。”
饭冢大佐听三浦有江说宋世文在锦江东路十字路口,遭到军统分子突然开枪射杀。
可能中弹后吉普车失控两次撞墙,现在车毁人受重伤,卡在变形的驾驶室出不来,头脸继续往外流血,生命垂危。
吓得他不敢不向一直把宋世文,当作治理晏城军政事物的重要棋子,宋世文此时的现状,及时上报给久野俊男将军。
他生怕宋世文在这次被当作鱼饵的行动中,不幸身亡,影响到将军下部的周密部署,一旦发生这种情况,他这个提出行动方案的主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