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宪说得声情并茂,眼泪俱下,似乎整个大明朝,都在水深火热之中。 杨宪这番做作,朱棣也不能没有表示,于是,朱棣快速地从自己的椅子上起来,将杨宪扶了起来:“杨大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杨宪一哭,脸上的化装就都湿了,弄得脸上一道一道的。
“燕王殿下,那天,皇后出殡,皇子们和皇上都到了,而朱标,也派人去见皇上,请求参与这次葬礼,皇上心软,就答应了。结果,结果,谁能想到,朱标却包藏祸心,他在皇后的尸体上下毒,结果,皇上,皇子等人,都中毒身亡了!”杨宪说道。
如何下毒,杨宪也是猜出来的,锦衣卫经常处理案件,对于这种事,也算是很熟悉了,现在已经推断出了大概。
“啪!”朱棣将手拍在桌子上,脸上满是怒气:“大胆朱标,一个被废的太子,居然敢做出这种事来!天理难容!”
“是啊,燕王殿下,现在,也只有您,能够匡扶我大明朝的江山社稷了,无耻的朱标,害了皇上和皇子,自立为了皇帝,那些百官们,慑于他的淫威,不得不顺从了他。如果您不再去讨逆,那就让朱标得逞了。”杨宪三言两语,将事情说得清清楚楚,情况之紧迫,也反应了出来:“为了不让消息泄露,朱标封锁了整个应天城,只准进,不准出,没有人知道应天的真相,老臣冒死从应天出来,就是想要把那里发生的事情,告诉燕王殿下,免得燕王殿下中了朱标的奸计。”
杨宪这般说着,再次跪了下来:“老臣代表应天的官员,代表全大明朝的百姓,请燕王殿下,立刻起兵,拨乱返正!”
朱棣心中大喜,这杨宪,正是送来了自己最需要的东西。
“杨大人,既然如此,那本王就立刻出兵,只是,还需要你写一篇讨逆檄文,向全天下揭露朱标的阴谋!”朱棣说道。
“老臣在所不辞。”杨宪说道。
当下,摊开纸张,杨宪就在宣纸上,写下了讨逆檄文。
至正十六年,天降大灾,国乱岁凶,接踵而起。皇后殡天,举国悲痛,就在此时,巨变横生。
昔年朱标,阴险狡诈,被贬为民,突然作乱,谋害先皇与众皇子,自称皇帝。吾以天朝大老苍生,何奈标贼横行,国将不国,罪恶深重,天地不容,人神共愤!天下之人,皆可食其肉,寝其皮。今恨天意不绝吾朝,有燕王殿下高举大旗,为先皇报仇。吾奉嗣宗之旨,兴笔讨贼,上报天恩,下抚黎庶!
朱标之贼,早已被废,竖子而已,安敢在万民之前,妄称天子耶!匹夫竖子,不识忠孝节悌,不记礼义廉耻,实乃祸国殃民之贼!人神共愤。
是用传檄远近,咸使闻知。普天之下,断不会让标贼祸乱朝纲!各地驻军,若为血性男子,当听从号召,助燕王殿下征剿!倘有被胁无知,助纣为虐者,只要临阵弃械,徒手归诚,一概免死,资遣回藉。若尔披胁之人,如若甘心从逆,抗拒天诛,大兵一到,玉石俱焚!
吾本锦衣卫都指挥使杨宪,幸得见到燕王殿下,吾大明朝,中兴有望矣!
这篇檄文,写得声情并茂,就是一个乡野老夫见了,恐怕也会为之动情。
蓝玉寒拿着檄文,看了一遍,不由得赞叹:“杨大人,您这檄文,写得真不错!”
“王妃娘娘过奖了。”杨宪说道。
“明日,将这檄文发布出去,三日之后,大军南征!”朱棣说道。
随着杨宪的到来,朱棣终于找到了借口,在亲身经历者杨宪的口中,全天下的人,都会知道应天发生的一切,皇上驾崩,是被朱标所害!朱标,根本就没有资格当皇帝!
同时,大都的兵马,也做好了准备。
如果出征,当下就可以,而朱棣却等了三日,这三日,是朱棣的一个计策。
有三日的时间,檄文足以传遍大江南北,到时候,先可以观察各地百姓和军队的反应。
和朱棣料想的完全一样,檄文传出之后,整个大明朝,都由本来的平静,变成了如沸水一般。
在百姓们的眼中,皇上带着汉人,赶走了鞑子,而且,他们现在的生活,也要比以前好上一百倍,在这种情况下,皇上获得了很高的声望,而朱标,居然暗害皇上,其罪可诛!
大都周围的百姓,一致支持朱棣,打到南方去,将朱标干掉,为皇上报仇!
相比百姓,军队的反应,要冷静得多,军官们告诉自己的属下,不得参与这些事端,作为军人,就是要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那么,服从谁的命令?当然是谁有虎符,就听谁的命令。
虽然军官们都这么要求自己的属下,但是,当来自应天的命令传达到军营的时候,他们却以各种借口推脱,粮草不足,军队正在休整之中,很多军官还没有回来,各种借口,迟迟不愿开拔。
很多军官,都是抱着坐山观虎斗的心理,这场内战,他们不想参与,不管外表说得多么好听,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场战争,已经演变成了朱标和朱棣两人争夺皇位的战争。
应天的那位,是皇帝,而大都的那位,有实际控制的完全听从他的最强大的军队,惹哪一个都不好。
所以,各地驻军首领,都打好了自己的盘算。
也只有大都周围,保定路的军队,表示坚决拥护朱棣的讨逆。
他们没有别的选择,大都的军队要南下,第一个经过的,就是保定路,而保定路的一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