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好意一郎心领。不过大丈夫言而有信,看今日情形,大老爷处境太过凶险。这杀人的事情还是交给一郎。”厉无芒见威武候仁义,不管是不是奸臣,都要帮他一把。为示亲近,改称威武候大老爷。
&此就多谢一郎。”威武候连忙端起酒杯。“老夫敬一郎一杯。”
&郎受不起,多谢大老爷。”两人又干一杯。
其后推杯换盏,喝了一个时辰,威武候不胜酒力,先自醉倒。
…………
王七着人打探高王的行踪,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高王是藩王,封地远离京城,要刺杀他并不容易。
闲来无事,厉无芒一人在京城闲逛,想打听修仙者的讯息。只是京城虽然繁华,但却没有找到修仙者。听人说,京城五百里外有座糜山,山上有修仙者居住。
厉无芒打算去那里看看,回到威武候府,想向王七说,王七却找上门来。“厉公子,高王十日后外出狩猎,不知可有机会动手。公子可否去看看?”王七一脸兴奋。
&我今日就动身前去。”厉无芒心里也高兴起来,只要杀掉高王,再取一万两银子,或许丹药就有着落。
三日后,厉无芒到兑州府,这里是高王王府所在。厉无芒在王府周围察看,见高王府戒备森严,就放弃了入府行刺的打算。
每日在兑州城斜酒楼饮酒。听些街谈巷议,发现百姓对高王十分不满,说高王苛捐杂税鱼肉百姓,不守臣子本份,多行不义必自毙。
厉无芒听后心中稍安,一直以为自己是助纣为虐,现在看来,就算威武候不是忠臣,高王也好不到那去。
威武候的细作给厉无芒传来消息,明日卯时高王出城狩猎。厉无芒想了想,走到一铁匠铺子,让铁匠打造一对镔铁锤,每个重一百五十斤。
铁匠桥舌不下,见厉无芒取出银两,不敢多问,为他打造起来,厉无芒说好明日寅末取货。
第二日一早,厉无芒到铁匠铺,用麻布包裹镔铁锤,搭在马鞍上,牵着马出城。
这是威武候府的外域良驹,脚力好,能负重。黑缎子一样的皮毛,人称黑风骓。
出东门见城门外有一千官兵在守候,想来是护送高王的队伍。厉无芒早些时候就看过地形,在城门口外停下来,把麻布包裹的镔铁锤,从马鞍上提下来放在地上。厉无芒牵着马,像是等候同伴的样子。
卯时一到,千余官军整顿队伍,几匹快马驰出城门洞,厉无芒知道高王就要出城来。
几十个侍卫簇拥着一辆华丽的马车出城门,待马车到面前,厉无芒弯腰握住麻布包裹的锤柄,直起腰来,左手铁锤出手,挂定风声,击打向五丈外的马车。
咔嚓一声巨响,华丽的马车被砸的分崩离析,驾车的八匹马受到惊吓,泼疯般向前飞奔,一个肥胖的中年人,从马车的碎片中滚出来。
所有的侍卫都惊呆,如此强悍的行刺,实在是不曾想到。“呼”的一声,第二柄铁锤脱手,将挣扎的高王当场砸死。
&刺客!”侍卫以及不远处的官兵大声喊叫,厉无芒翻身上马,顺城墙根打马飞奔。
后面有破空之声传来,厉无芒一回手,操住了两支雕翎箭。运起劲力,反掷出去。
两个追的急的侍卫中箭,虽无性命之忧,但后面追赶的人都缓了一缓。
黑风骓脚程快,不一会将追兵远远甩在后面。出城十里是一座密林,厉无芒打马入林,早有细作在此等候。
细作让厉无芒弃马,带着他翻山越岭,自羊肠小道翻山越岭遁走。
千多官兵追到此地,只能下马搜寻。忙碌几个时辰,也只是将黑风骓牵回去,厉无芒是再也找不到了。
光天化日之下锤杀藩王,是弥天大罪。与细作分手后,厉无芒并不急于回京领取赏银,可以想见,整个棘国都在搜捕刺客。
取僻静的小道,在崇山峻岭间穿行,厉无芒往糜山而去。在京城就听说糜山有修仙者,厉无芒心向往之。
糜山在京城与兑州之间,自京城往兑州来刺高王时,远远望见糜山的轮廓。只是刺高王有允诺在前,厉无芒不敢耽搁,是以没有往糜山去。
走了几日山道,下山来到一大镇子,见镇外画影图形缉拿自己的榜文。这里没有官兵踪影,厉无芒进入镇子,并没有人留意厉无芒,在马市买匹马,又备下些干粮。骑马走出几十里,上官道一路往糜山而去。中途遇见过一些官军,也不见这些官军盘查。
厉无芒心想,树倒猢狲散,高王一死,威武候定然在朝廷兴风作浪,高王的旧人必然人心惶惶,再没有心思缉拿刺客了。
走了几日来到糜山,见山势逶迤,群峰竞秀。在山脚人家买些干粮,厉无芒弃马上山。
心知寻修仙者不是容易的实情,厉无芒往糜山主峰而去。一路坎坷难行,两日后来到主峰的山脚下。
攀爬到半山腰,有一处平地,厉无芒坐下歇息。自离开兑州,多数时候都在山中。白日赶路,夜里就在树杈上安身,也有些疲惫了。
一个御空而行的人出现在面前,冷冷的看厉无芒一眼道:“此地不是你能待的,速速离去。”
厉无芒眼见这人自半空落下,知是修仙者,心中惊喜,听完话连忙躬身行礼。“真人在上,在下有礼。”
凡人不明白修仙者的层次,对他们都称为真人。
这个糜山人修练气层次修为,靠符箓才得以御空而行。见厉无芒执礼甚恭,面色缓和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