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一个北地被掳来的奴仆,怎么不恨吴军,反倒要主动投军?”周处奇道。
“当时因吴边军掳掠,家人失散,又历了好些辛苦,自然有些怨恨。现在想来,这两国相争,不都是相互掳掠吗?况我们被陛下赎买后,安置在治山,虽为奴仆,却似入了乐园。小孩免费入学,老人得以安养。陛下有言,治山不存在奴仆,我们自赎买后就自由了。同期南来的不少少年都入了近卫军,现在好些都是一部首领,统率着几百上千人。我们现在要做的是跟随陛下,结束这乱世,使我华夏之地,重现盛世,百姓再不受战乱掳掠之苦。”许明道。
“好,许明兄弟果然有见地,有志向,我周处佩服。男儿在世,就当做大事,平天下,拯万民,报君王。”周处大声赞道。
“呵呵,我倒没有如此大的志向,不过陛下说过,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我这也就尽自己绵薄之力而已。”许明谦逊道。
“哎,看来前些时候南征失败,绝非偶然啊,近卫军骁勇善战,绝非无因,如此军队,如此士气,焉有不胜之理。”刘徽叹道。
“哎,北边这些年,自文皇帝创九品中正制以来,搞得是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士族。国家公器,尽为士族子弟掌控,寒门子弟投效无门。士族子弟庸碌无能上位。朝廷上下,腐朽之气日盛,哪有大吴朝气蓬勃。想当初武皇帝求贤若渴,任人唯才,哪里会论及什么门弟家世,故此方能横扫群雄,现在…”张冲叹道。
“哈哈,元进兄何需叹息,没有这位文皇帝搞的九品中正制,以你两位之才,早已入了仕途,我们又如何能在此相聚。”顾宏笑道。
“这是自然。来,咱们兄弟饮一杯。”张冲也意识到了在吴国感叹魏国朝政敏感,端起杯招呼道。
几年边吃边聊,聊得十分投缘。旁边不远处,有几个年青人站了起来,在一些护卫人员的簇拥下向门外走去。许明偶尔瞟了一眼,脸色突地一变,恭敬地站起身来。其中一个少年似是认识许明,嘉许地点点头,随后出门去了。
“元亮,你这是?碰到熟人了。”看到许明站着发愣,看着出门远去的人群,顾宏关切道。
这时,一个随从门外走回,递给许明一块玉佩,道:“你是叫许明吧,刚才有贵人对尔等甚为赏识。让你持此玉佩带着这位周兄弟前往讲武堂找那里的张主事,主事自然会安排你们入学。这三位,就继续进行招考吧,若招考不利,也可进武昌大学学习。”
“是,多谢贵人。”许明躬身行礼,恭谨地接过玉佩。那随从笑笑,径自去了。
见许明十分恭敬地样子,顾宏不由问道:“元亮,这些是什么人?”
“这…”许明有些迟疑。
“哦,可有什么不可言之处?”
“哎,也没什么不可说处,那些人,都是许某师长。”许明道。
“师长?可是从建业大学迁来武汉大学的?元亮兄刚才何不引见,我正欲前去大学拜访。”刘徽笑道。
“子仪兄要找的人正在其中,只是不很方便。”许明道。
“你是说,洛贵妃、全纪校长都在其中?元亮兄弟就更该为刘某引见!”刘徽一惊,责怪道。
“这…”许明十分为难,似是有些难言之隐。
刘徽猛地一惊,道:“洛贵妃在些,难道,难道大吴陛下也在?”
许明轻轻点了点头,一桌人俱是一惊,呆呆地坐着发愣。
……
“陛下,咱们快些回宫吧。现在各处学子汇聚此地,好些人还认识陛下,这护卫工作不太好做。”离酒店不远,林杆叫道。
“不用太紧张,有你们跟着,这武昌城里能有什么危险。”孙亮微笑道。
“这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出任何一点小事,臣等万死难辞。”林杆拱手道。
“好了,听你的,下次少出来好了。别人都说帝皇好,这皇帝是谁做谁知道,辛苦不说,还不自由。”
孙亮叹道。
“呵呵,下次陛下就只净看着我四处去玩了。”洛珍笑道。
“珍贵妃你一样,应也少出宫。”林杆拱手道。
“又说到我头上了,我打不死你这二杆子。当年我随阿耶走南闯北,怕过什么来!”洛珍怒道。
林杆躬着身,执拗地道:“那时与现时不同。”
“哈哈,和我一样了吧!”孙亮在一旁笑道。
“哼。”洛珍狠狠扭过头。
“陛下,那个周处,你见一过?”全纪问道。
“哦,以前听人提起过。”孙亮一愣,笑道,“听说,此人真是横行乡里,被誉为义兴大害。”
可不是吗,原来时空,这周处可是个大名人,除三害故事可是人尽皆知。按原来历史,他除了三害,是跑去见陆抗的两个儿子陆机、陆云了,并在其门下受教。可现在,陆机、陆云也还小着呢,这周处又跑到武昌来了,孙亮现在也是一头雾水。相来,也有可能是有人美化陆机陆云了,要不然再过十几年,周处近三十岁了,也不可能受教于十来岁的孩童门下。
“这人,平时横行乡里,也没做什么大恶之事。现在能幡然醒悟,倒是个可造之才。”孙亮接着道。
“那是不是给讲武堂那也打个招呼?”全纪道。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