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见到与自已极为相像之人,诸葛诞十分震惊道。
“大人,这人名叫朱郁,家中贫寒,事母极孝。其中贫病且死,属下舍药救之。见其与大人体貌相似,故常令其随在身边。今大人若要前去,可让其装扮成大人在此,大人暗中离去。”焦彝介绍道。
“小的朱郁,愿为大人效死。”朱郁近前,拜伏于地道。
“我去之后,司马昭必不甘休,因我之故,累及无辜,我心又何忍。”诸葛诞叹道。
“大人身付大任,小人一个蚁民,死有何惜。望大人怜惜小人,事后稍是照顾小人老母,小人死且谢大人之恩。”朱郁伏地泣道。
“也罢。从今之后,你母即为我母,我定不负于你。”诸葛诞道。
“小的谢大人。”朱郁在地下庄重地拜了几拜,起身随新随入内室更衣了。
“子灵,此人虽说相象,但毕竟还有区别,恐瞒司马昭不住。”
“大人勿忧。小人计议好了。大人可推说突染风寒,卧病于床,到时,就推说病情严重,已利于言,谅可支应一时了。大人你急速前往谯郡,整顿兵马,小人再前往寿春,争取孙吴相助。料想孙吴必不会错失如此机会,若大事有成,司马大军有孙吴大军牵制,我军自可独身于外,拥兵自重,司马氏也不能如何我们。”焦彝轻声笑道。
“也罢,就这样吧。”诸葛诞心一横,道。
次日,司马昭接报,诸葛诞突感风寒,口不能言,卧病于床上。司马昭甚为讶异。
“大将军,这诸葛诞果有反心。惜日明帝曾言其沽名钓誉,虚有其表,果不其然。今不愿随大将军回洛阳,竟使出如些低劣之技。”贾充笑道。
“别说是病,就是死,也得随本将军回去。待诸事已定,即刻返京。”司马昭狠狠道。
“呵呵,既然其病了,贾某就前去探探病,也好消其侥幸之心。”贾充道。
当即,贾充带着一个军医前来诸葛诞居住探病,亲随接着,把贾充与军医迎到病榻之前。见诸葛诞脸色苍白,头上用布巾缚着额头,见贾充前来,在床上轻轻的挣动,口中啊啊地叫道。
“公休不用多礼了。大将军闻公休突然发病,甚是关心,嘱贾某带着军中医者前来给公休看病,希望公休能早些康复。这朝廷大事,还离不开公休啊。”贾充深情地道。
军医上前,抓住诸葛诞右手,为诸葛诞搭了搭脉。
“老先生,我家大人如何?昨日突地摔倒在地,就不能言动了。”亲随上前,道。
“无妨,诸葛大人脉象平和,可能只是偶感风寒,没什么大事。老夫等会给诸葛大人开副药,你煎水与大人服下,将养个几日就康复了。”老中医捻了捻须子,取过笔墨,开了付药,交于亲随收起。
“诸葛大人就安然在此歇养病吧,休息个二三日,待病养好了,也好随大将军一起入京。贾某就不多打扰了。”贾充淡淡道,一抚袍袖,与军医就欲出门。
“大人且慢。”亲随上前,道:“贾大人,我家大人二三日之后就要入京?你看,我家大人身体,是否等病情稍好后再行入京。”
“三日内,大将军即行返京。大将军有令,你家大人须随军前往。老夫也没有办法。”贾充冷冷道。
“这…我小人只好通知我家公子前来,沿路昭顾大人入京了,但愿还来得急。”亲随无奈道。
贾充轻笑一声,带着军医扬长而去。
“许郎中,诸葛诞病情如何?”回去的路上,贾充笑着问道。
“诸葛大人之病情甚是古怪,接其脉象,不似有病之人,然又身不能动,口不能言,老夫行医多年,从未见如此之病。”年老医者疑惑道。
“怪病,哈哈,恐怕是心病吧。”贾充大笑道。
回到大将军大帐,司马昭已不在帐中,怕是与钟会等人四处巡视去了。贾充就在帐中歇息,静待司马昭回来。
下午时分,司马昭与钟会回到帐中,贾充禀报了探病实情。
“装病?竖子竟敢如此大胆!如此又有何益。”司马昭闻听,不由怒道。
“石仲容已领兵前往谯郡了,这诸葛诞在此之时,骤然病倒,莫非其中有些蹊跷?”钟会沉吟道。
“一定是痴心妄想,想来是装病,不原随大将军回洛阳吧。”贾充道。
“这也没道理啊,石仲容一到了谯郡,其根基已失,就是病重,留在汝阳又有何益?难道还盼望大将军任其在汝阳统兵?以诸葛诞之智,不至如此啊。”钟会沉吟道。
“莫非,他想待大将军回京后,他欲潜逃?”贾充一惊,叫道,“他亲随还说,要通知他儿子前来,随他一起进京呢。
“他新随什么时候说?”
“探病之后,亲随说,要通知他儿子前来。”
“不对,他身不能动,口不能言,无论是真病还是假病,新随们都该第一时间前去通知家人啊?哪有现在才想起道理,莫非,病榻之上,不是诸葛诞?”钟会诧异道。
“什么,难道诸葛诞已逃?”司马昭霍然惊起,“来人,急速前往,把诸葛诞居所围了,把亲随带去审问。”
卫队前往,不一时,有人把病榻上诸葛诞也抬了过来。贾充上前,把其缚在额头的布巾扯下,仔细辩认了一会,果然不似诸葛诞。
见事情败露,装病的朱郁也觉得呵呵笑了起来。
“你是何人?”贾充气急喝道。
“呵呵,大人早已离去。某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