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郁拱着手,背脊往下一压,笑道:“二当家贵人事忙,不记得我也是常事。我不就是咱们寨子里的张三李四。不说这些了,大当家刚才忽然叫我回来,把兄弟们抓回来的那个寻死觅活昏睡过去的女孩子带走。大当家刚才走后也是一阵后悔,发现女子还是乖巧懂事听话可人比较好,比起那个叽叽喳喳的县主,好得多了。”
“那个女孩子呢?”江郁朝四下逡视着,“二当家能否让人将她提出来?”
唐乔急急忙忙地进门,闻言语气带着愠怒,“把她给本县主交出来,不然我让我哥哥填了你这狗窝。”
江郁叹气,“二当家息怒,这县主怕是脑子有点……”心底亦是一阵一阵的腹诽,唐乔,你可给我闭嘴好不好!
“把她给我叫出来,否则本县主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唐乔冷声,一副威胁的气势渐浓。
似乎是仗着自己有什么靠山。
塌鼻梁怒火丛生,“你这凶丫头,我还没问你们是怎么回来了就敢给我叫嚣,你们回来了那我哥哥怎么没回来?编纂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借口和理由,莫不是想活着难受?”
“这就要问你这大胡子了。”唐乔指着江郁,“你那些兄弟们……”
“这不是重点。”江郁皱眉,将唐乔的嘴紧紧地捂死,横了她一眼。
“想死你就再说一句。”今天真是走了霉运,才来撞见这么一个总搞破坏的。
唐乔脸色涨红,挣脱了几下将江郁手心给咬了一口,“大胡子,干什么啊你,竟敢非礼本县主?”
江郁舌尖抵了抵后槽牙,冷声喊了一句“唐乔”。
唐乔语气一顿,莫名地从那大胡子身子感受到森寒的冷冽抿了下唇,收起了原先那副嚣张跋扈的样子。
这个时候,她也知道应该齐齐对外,不应该闹什么内讧才是。
她还依仗着眼前这大胡子给自己把周卿若救出来呢。
遂即也低着头,退在江郁身后,怯怯地不敢说话。
江郁忍了忍,算了,将正事忙完了要紧。
“再问你们一遍,你们到底是谁?我大哥呢?”塌鼻梁拔起大刀,对着江郁二人。
“若敢再有所欺瞒,信不信我……”
江郁抬起头,言简意赅地说道,“你大哥已经死了,死在我手中,满意了,知足了,常乐吧!”
“什么?”塌鼻梁陡然一愕,长刀指着江郁。
“你给我再说一遍,你们到底把我大哥给怎么了?”他睁红了眼。
江郁看了他一眼,手抬起,取出弯刀一削,便将眼前的大刀削成两段。
唐乔惊愕地张了张唇,说不出话来。
塌鼻梁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切,“怎么可能?”
江郁走到太师椅上坐着,摔了摔手:“让唐乔跟你解释吧,我手疼。”
唐乔便抿了抿唇,看着大胡子真的脸色都不怎么好了。
“怎么,怎么解释?”
大胡子没搭理她,又顺道给自己抛来一个白眼。
该不会就因为自己咬了他一口,有必要那么斤斤计较,她也不是故意的。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地动山摇了,偏偏所有人死了,就他们两个人逃回来。
其中定然跟大胡子斩不断的纠葛。
还有那个仙气飘飘的老头,说是什么大夫之类的人,也莫名其妙地死在大胡子手上。
但她清楚,是大胡子杀的,因为就发生在她眼前。
可她真的不清楚这一切怎么发生的。
究其原因,只能说发生得太猝不及防。
便将刚才还历历在目的事情一五一十地给他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