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我顿时一笑,很是坦然的说道,“你这话说的可是一点依据都没有,不与我为敌?那你还这么在意自己身上阳八卦传承者的身份干什么?”
“额!”方景斌似乎自己也没有想过这问题,顿时一愣,有些无话可说了。
见这货脸上的表情有些紧张,我这才继续说道,“虽然被你奚落过,也被你挑衅过,但我知道,方大叔你是个明事理的人,人世间善恶难辨,仅凭人心,多的我就不说了,你们父子想离开就走吧!但阳卦罗盘我留下,不过我保证不会毁坏,一定会好好的保存,等待这还在静伏的暴风雨过去,如果到那时候你我还是如此坦诚相见,这阳卦罗盘我双份奉还。”
方景斌顿时嘴角一抽,哑口无言的看着我憋屈了半天,最后也只好无声的点了点头。
这就是先下手为强,在他开口要之前,我直接拐个弯,打消了这货的念头,至于他们父子是走是留,那已经不重要了。
这几天太累,晚上吃过晚饭,众人也就早早休息了,可是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总是惦记着院子厢房里的那个金身尸体,心里各种惴惴不安,觉得似乎是要有什么事情发生。
看看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我起身给小玉掖了掖被子,然后不安的到阳台上往院子里的厢房张望了两眼。
这天有点阴,黑漆漆的没有什么月光,但我一眼就看到在院子厢房的门口有个小红点一晃一晃的,不禁顿时心头一紧,然后回手拿起了桌子上的手电,往厢房门口那里照了照。
这一看之下,我这咥悬着的心,瞬间就放下了,原来是老瞎子揪着个酒瓶,正坐在厢房门口抽烟。
可这大半夜的,他是个瞎子不开灯也就算了,但一把年纪了,还吹着冷风在院子里抽烟喝酒,这未免也太不像话了吧?
我瞬间皱眉,穿好衣服就拿着手电出去了。
这二楼黑漆漆的,似乎是都睡了,但是我到一楼大厅的时候才发现,三叔书房的门缝隐隐透出了灯光,照在地板上映示着我三叔那个老倔驴还在熬夜,不过,他是为了承子和董雅的孩子在熬夜,现在才十一点多,对于三叔来说不算晚,我也就没有打扰他,直接朝院子走了过去。
我到院子的时候,老瞎子还坐在厢房门口的台阶上,嘀嘀咕咕的说着话,察觉到我的靠近,也没有避讳,而是低声问了一句,“小娃娃,还没睡?”
我也忘了责怪老瞎子一把年纪不睡觉在这撒酒疯了,直接问了一声,“太师叔,你和谁说话呢?”
“没有谁,馋酒了,屋里太闷,出来透透气。”老瞎子却似没事人一样,嘿嘿一笑,很是不在意的回了我一句。
闻言,我狐疑的侧目看了一眼老瞎子身后紧锁的厢房门,这才低声说道,“太师叔,我知道你有事瞒着我,但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毛头小子了,有些事,你不觉得我也有权知道么?”
“你是指这僧像金身的事儿么?”老瞎子闻言,很是不在意的回了我一句。
“额,听太师叔你这语气,好像是还有其他的很多事瞒着我似的……”我不禁嘴角一抽,条件反射的回了一句。
老瞎子却是没有做任何的回答,拿起酒瓶喝了一大口酒,然后这话题似乎就断了。
我见这老东西,我不问,他是真不说,在黄泉的事儿上,我已经让过步了,现在请了个死人来家里,又事有蹊跷,他总不能还是什么都不说吧?
“太师叔,那个黑目金瞳的死人到底是什么人?您是知道的吧?还有这金身,就这样放在家里真的没事么?”我见老瞎子不说话,索性直接坐到了他的身边,摆明了,你不自己说,那咱爷儿俩就唠唠,反正这里也没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