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眠!
白浅欢惊喜地发现,自己竟没有认床的毛病,不论是到了那里,哪怕睡得地上,依然能睡得很好。
坐起来,伸了个懒腰,不经意的一次转眸,却发现本该躺在床上的男子却不见了去向。
白浅欢兀自懊恼地皱了皱眉。她睡得有那么沉吗?就连他什么时候起床的都不知道?
正在发愣之际,外间传来了他温润如玉的轻唤声,“浅浅,你醒了吗?”
“嗯,醒了!”白浅欢回应道!
“那就早些准备吧,我们今日还有一场婚礼要参加!”
宁王与白若溪的婚礼……
她娥眉轻蹙,心里暗道:其实以夙亦宸的‘状况’,大可不必出席这个婚礼。据闻,这十年间,他出府的次数屈指可数。以往就算是皇上下旨来请,他也多以身体缘由推脱。更何况昨日他们的婚礼,宁王也同样没参加。作为‘礼尚往来’,她们纵然不去,也没人挑得出理。可是他却如此坚持,是想要为她争回几分‘面子’吧?说白了,就是让众人看一看,她白浅欢并不是没人要的。
其实,他大可不必。因为别人是怎么看待她的,她从来都不在乎。
白府
同昨日一样,又是天还未亮府里便忙碌了开来。
作为准新娘,白若溪早早地起床沐浴梳妆。与白浅欢被折腾来折腾去时的无可奈何正相反,她的表情反而十分的享受。坐在梳妆台前,铜镜倒映出她掩不住娇羞的美庞,带着几分傲然的笑意噙在嘴角。再过几个时辰,她就是宁王妃了!她的夫君,是仅次于皇帝的最有权势的男人!这下,她要看看谁还敢瞧他不起!
穿上喜红嫁妆,让白若溪不禁想起昨日里白浅欢穿的那套浮光锦嫁衣,可是让那个贱人出尽了风头!再瞧瞧自己的这一身,不过就比寻常人家嫁娶时所准备的稍微好上一点。可见,宁王在‘嫁衣’这个细节上根本就没有花太多的心思。
她还听姨娘说,那个定国侯送来的聘礼足足是宁王的十倍还要多。难怪定国侯下聘的那一日,父亲只顾着招呼客人,甚至连看上一眼落水的女儿都不曾。
哼,那个定国侯倒是会‘装腔作势’!以为聘礼多了就可以把宁王比下去了?简直是痴人说梦!一个连站都站不起来的废物,如何能与玉树临风、气质卓然的宁王相提并论?自取其辱还差不多!
如此一想,她心里顿时平衡多了,因‘嫁衣’而生出几许的怨怼也被抚平。还是姨娘说得对,她要把眼界放远一些。是庶女又怎么样?她还不是嫁给了东榆国最为权贵的王爷,且是以正妻,作为王妃之尊。反观她白浅欢……生来是嫡女又如何?到最后还不是嫁给个一辈子只能坐在轮椅上的废物!!!甚至于,听说如今的定国侯府早已不复当年,基本上就是一个无权无势的‘空壳子’。
呵呵,一个残废一个草包,还真是绝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