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好解释的,我只希望浅浅能相信我。”夙亦宸不想给连若水再多的难堪。无论如何,她也是大哥的遗孀,是他曾经视作至亲的人。
“那我可得好好想一想了,究竟是该相信你还是她……”白浅欢环抱双臂,右手轻轻摩挲着下颚,做出认真的思考状。
见她有些动摇,连若水把心一横,趁着众人不注意,突然用手在自己腿上恨掐了一把。剧然的疼痛让她眼中干涸的泪再次倾涌而出,黯然垂泪,悲痛万分。
猛然间,她挣脱开怜儿,抛开一切尊严,卑微地跪倒在白浅欢面前,哀戚欲绝地泣声道:“夫人,你我都是女子,一样知道名节的重要性。就算我死了丈夫,也不能这般任人欺负了去。若水只求夫人能为我做主,看在我们都是女人的面子上。否则,若水当真无颜再苟活于世了,唯有以死明志!”
“大嫂莫急,总得给我时间想想该如何处理这件事。”白浅欢扶起了她。就在这一瞬间,两人离得很近,近到她能清楚闻到连若水身上那一股奇异的暗香。倏尔,粉唇一勾,她笑了。不过因为她此时正低着头,角度问题,是以并无人瞧见她嘴角那一抹带着淡淡讥嘲的笑意。
“夙亦宸,你这么做,对得起我吗?”
再次转换成愤怒的模式,白浅欢清丽绝俗的容颜上是难掩的勃然。相信换做任何一个女子,都无法忍受刚过门不久丈夫即背着自己‘偷腥’。对于一个女子来说,这是何等的耻辱?
见夙亦宸默然不语,众人心里纷纷暗自揣度:难道说侯爷真与大夫人做了苟合之事?如果没有,侯爷这会儿不是应该急于向夫人解释才对嘛,何以一声也不吭?莫非是‘默认’了此事?
“怎么不说话?哑巴了?”双手掐腰,怒目圆瞪,白浅欢将‘母夜叉’的形象诠释得惟妙惟肖,几乎所有人都要被他骗过去了。
夙亦宸无奈地摇摇头,扬起一丝浅然笑意在唇畔,“浅浅,别玩了!”
玩???众人愕然。
白浅欢撇撇嘴,有些懊恼他这么快就揭穿了她。本来还想再玩一会儿的……
人生中,可不是每一天都有这么好玩的事来供她取乐消遣。正好她最近在府中实在有些闲得慌,有人送上门来给她‘玩’,她干嘛不?
只是……他是怎么看穿她的?难道她演得不像吗?
“你……你们……”
在意识到白浅欢是在演戏玩弄自己,连若水惊怒交加,一张脸白了红红了又黑,忿然的双目几乎要喷出火来。
白浅欢懒得理会她,径自走向旁侧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随后,她冲着门外说道,“进来吧!”
音落,众人一致看向门外。只见面如寒冰的冷琴此刻正押着一个人走入房中。当那个人抬起头来,连若水瞬间惊愕得瞠目结舌。
青莺!怎么会是她?她不是已经拿了银子离开了吗?
白浅欢口渴得紧,就吩咐秋韵泡了茶来。如玉般纤白的两根手指执着茶盏盖,一下一下磨着碗茶,动作悠闲。
在她面前,青莺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面白如纸。而连若水也心知‘大势已去’,表情透着几分灰沉沉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