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发生什么事了?”
一关上房门,徐文清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许老夫人气都没等喘匀呢,就呼哧呼哧艰难说道:“是这样,今晨,忽来一伙人,为首的男子坐在轮椅上,称自己是皇帝派来的钦差。我只道他们是来寺中办事的,并未多加揣测。随后,那个坐着轮椅的年轻小伙子陪我在屋子里聊天。可是没一会儿,就有人破门而入,对那小伙子说‘找到了’……”
徐文清一惊,急忙问道:“找到什么了?娘,他们找到什么了?”难道真是他所想的那样?
“是你藏在院子里的那些宝贝!”
“你说什么?”
瞬间听见这个‘噩耗’,徐文清目露狰狞,表情十分骇人。
夙亦宸……他怎么敢?
与此同时,驿馆里
夙亦宸与白浅欢双双躺在床上。自从来到驿馆,他们就一直住在一个房间里。总不能让人知道他们成了亲却还分房而睡,岂非要落人话柄!
不过这些日子以来的同床共枕,白浅欢也渐渐习惯了睡觉时身旁有一个他。他的气息,他身上源源散发出的温度都令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常常都是,只要躺在他身边,没用多久她就能睡着,且一夜无梦到天亮。
不过今晚,当她躺在床上,却是了无睡意。
早些时候,阿亦带人去徐文清娘亲所在的法华寺,果然从徐老太太居住的禅院里发现了一处地下暗室。而这个地下暗室里装着足有上百箱金银珠宝,多到令人咋舌!
虽说他们现在已经摸清了徐文清这个人的‘底’,可是新的问题又来了:徐文清是谁的人?如果他‘无依无靠’,在朝中没有任何靠山,怎么可能大肆搜刮民脂民膏这么多年,却始终不曾‘东窗事发’?
“徐文清是谁的人?”
心里想着,白浅欢索性将问题丢给他。朝中事宜她并不很熟悉,可他就不一样了。纵然这十年来,阿亦韬光养晦,但她才不相信他在朝中就一点自己的‘势力’都没有……
“浅浅觉得呢?”
白浅欢撇撇嘴。真是个狡猾的男人!她在问他诶,结果他却又把问题丢还给她。
“我觉得他应该是太后一党的人。”
夙亦宸眼眸微微一闪,笑看着她:“这话怎么说?”
“很简单!当初极力提议你来做这个监督赈灾的钦差不是白哲的主意吗?他是太后的人。若非有太后授意,他断然不会为了‘私仇’就擅作主张。”
“聪明!”夙亦宸没漏听在提到白哲的时候,她已经直呼其名,而非像从前那般亲切地唤作父亲。看来她娘的死,始终让浅浅‘耿耿难于抒怀’。
阿亦的话等于承认了她的猜测。只是,太后为何会有此举动呢?
似看出了她的不解,夙亦宸悠悠淡然地说道:“太后此举,应是想挑起我与皇上之间的争斗。”
“怎么说?”白浅欢困惑地挑起柳眉。
“若我猜得没错,在这里,我将遭到一次‘大劫’,不会致死,却会身受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