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演?”赫连宁嗤嗤地冷笑两声,蹲下身来,右手两指用力掐住她的下颚,逼迫她与自己对视。薄唇轻启,近乎绝情地说道:“白若溪,你演戏的功力实在不怎么样。你该庆幸肚子里怀着我的种,否则你现在早已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不只是你……白哲那个卑鄙小人做下了那种龌龊之事,我要让他付出代价,让你们整个白家都为此付出代价!”
扔下这番狠绝的话,男人便扬长而去。而此时,白若溪根本无暇去深究他话里的含义。丝毫不歇止的腹痛已经令她快要晕厥过去。
“小姐!小姐!”
刚被赫连宁那一脚踢得到现在仍没回缓过来的丫鬟,爬着来到白若溪身边。
“快,快去请大夫,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啊……”
“小姐,你怎么了?小姐,你醒醒啊!小姐……”
~~?~~
“小姐~”
冰琴自外面走来,将刚打探的消息说与白浅欢听。
“听说昨晚,宁王回府大发了一顿雷霆。不知是因为受到惊吓还是怎么,白若溪小产了。”
“是吗?”
白浅欢的反应淡淡的。并非她冷血无情,而是对白若溪那种人,她实在拿不出虚伪的同情来。再说,当初之所以会嫁给赫连宁,可是白若溪耍弄手段争取来的。那么会有今日的结果,也是她‘自作自受’,怨不得旁人。怪只能怪,谁叫她是白哲的女儿呢?
“白哲那边呢?”
“刚被下了大狱!”
“哦?这么快?”白浅欢黛眉微挑,想到了赫连宁会让白哲不好过,却没想到他下手这么快……
“什么罪名?”
“卖官弼爵,贪赃枉法,欺上瞒下,中饱私囊!”
这些罪名加在一起,大约白哲死个几回都不够,白浅欢在心里暗暗腹诽。白哲在朝为官多年,怎可能背地里不做些小动作?否则,就以他月月那点官银,如何能支撑白府那偌大的支出?常在河岸走,哪能不湿鞋?可能白哲做梦也不会想到,最终让他沦落如此地步的,竟会是他的‘亲生女儿’!!!
经此一事,重重打击了白哲不说,还分化了太后与宁王,这也算是一个意外的收获。接下来的时间,想也知道,太后为了修缮母子关系必然急于奔走思量,自然就无暇再顾及纪氏那一块。这就为外公与舅舅争取了更多的出手空间。
“三妹,三妹!”
白绮罗惊慌失措地走进偏殿,一眼瞧见白浅欢正坐在软榻上,悠然悠哉地喝着茶。她当即怒目圆瞪,口吐薄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喝茶?爹出事了,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
白绮罗一愣,随即更是怒从中来:“知道你还有心思喝茶?”
“不然呢?”白浅欢懒懒地挑眉看向她,神情泰然,语气自若:“难道要哭天抹泪,做出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子,才算尽了对父亲的孝心吗?”
“你——”
白绮罗美目圆睁,对于这个三妹,她发现自己始终看不透她。或许是姐妹自幼情薄,她也从不曾坐下来好好地与三妹聊上一聊。才致今天,两姐妹陌生得就像‘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