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鹊,你这贱丫头,在胡说什么?”董昕急了。这个时候,‘孩子’是她唯一的保命符,如若被王爷知道她根本没怀孕,甚至先前是以‘假怀孕’之名欺骗他的,那她岂不罪加一等!
宝鹊丝毫不理董昕几乎想杀人的眼光,走到轩辕明耀身前,扑通跪地磕了个头之后,说道:“奴婢向王爷请罪。奴婢并不是有意要帮助董侧妃欺瞒王爷,只是董侧妃威胁奴婢,说奴婢若不这么做,她就要了奴婢的命……”
“死丫头,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董昕万万不曾料到这个死丫头竟会背叛自己,一时间又惊又怒,双眸几乎愤怒地要喷出火来。
宝鹊仍旧看也不看她,只专心对轩辕明耀控诉董昕的‘罪行’:“其实董侧妃根本就没怀孕。她是气不过白姑娘能得王爷宠爱,这才想出了假孕争宠的戏码。不但如此,她还教唆小世子推白姑娘下水。还有方才之事……董侧妃曾亲口对奴婢讲述她当年向王爷进谗言构陷先王妃的经过。她还说,王爷又一次醉酒,她穿上了先王妃的衣裳扮作先王妃的样子,才和王爷有了一夜‘恩情’……”
“宝鹊,你——”董昕没想到宝鹊这死丫头竟将她当初如何勾引王爷的事都抖落了出来。那会子,王爷喝醉,翌日醒来只当是自己酒后乱性,于是便随便塞了个侍妾的名分给她。直至今日,她从侍妾一点点爬上侧妃的位子,皆是用手段取得。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她距离王妃之位仅有一步之遥,要她如何能甘心就这么一败涂地?
被宝鹊当着众人面揭开她的真面目,董昕固然恨得牙根痒痒,却知现在并非‘教训’宝鹊的时候。要教训那背信叛主的死丫头且等以后,现在,最紧要的是要度过眼前的难关。
忐忑焦虑也只在一瞬,董昕瞬间换上一副痛心疾首的神色,瞪着宝鹊,心有戚戚地道:“宝鹊,我与你主仆一场,我自认待你不薄,因何你会和别人串通一气,陷害于我?”
串通一气?陷害?
白浅欢轻不可见地扯了下嘴角,冷笑从唇畔掠过,真是再没有比这更好笑的了。听董昕言语间暗示宝鹊与‘别人’串通一气,那么这个‘别人’是在指她喽?
“摄政王,要解决这件事其实不难,只要找个大夫来看一看董侧妃是否有孕,那么她和宝鹊孰是孰非就可一目了然。”
董昕咬了咬唇,即刻借口道:“那就把府医请来好了。相信府医定能还婢妾一个‘清白’。”
府医?只怕你早已与府医沆瀣一气了吧?
白浅欢在心中冷笑,面上则依旧是一副不温不火云淡风轻的神色。董昕想把轩辕明耀当‘猴’耍只怕没那么容易。轩辕明耀是何许人?会任由她一再愚弄吗?
“来人,传本王之谕,即刻入宫宣窦太医来府中问诊。”
窦太医?
董昕心头一紧,眸底惊慌之色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