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是要放弃吗?
玉姬忽然抱住自己,整个人痛苦不堪,她想啊。想抱着她的裘儿安慰他,照顾他,余生用她所有来赎罪。
可是,她迈不出去,她心底的自我厌恶和嫌弃,让她不敢去靠近任何一个人。
“你想想吧,这几日会有动作,你自己当心,活着,记得宫外有人在等你。”
景枂叹了声,摇头离开。她几乎看到了玉姬的绝望,她整个人散发出一股死气,那种厌世的态度那样明显。
也许……
景枂心底顿觉悲哀。
这一次出任务,所遇一切,让她心头苦涩。但是她知道,她并不应该付诸太多的情感在里面。他们以后会碰到更多的残忍和不堪。
世间百态,生老病死都不是最可怕的,而他们要面对的,是这个世界的最阴暗的一面。
……
温子恒动作很快,和景枂达成协议,即刻就动用手中的力量开始部署,所有能用得上的势力,无论明的暗的,全部倾巢而出。
“大人,如此便再也没有退路了。”温子恒身边的人有些担忧,似是劝说。
虽说他们一直暗中培养各方势力,但是那都是不得已而为之,若不是当初君王的恶意挑衅和威胁,大人也不至于出此下策。
可是今时今日,大人这么做,却是主动为之,名不正言不顺的,孤立无援啊。
温子恒手中拿着半块玉佩,指腹摩挲着,感受着它冰凉的温度。心里却是冷冷一笑,他还需要什么名声,辽国文相墩儒吗?
名声,比起他的妻儿,名声算个屁!
他要那人,付出血的代价!
“我温子恒今日要做之事,只关乎自己私利,你传达下去,若是有不愿者,早些离开自保。”温子恒把玉佩收拾,转身看向对面说道。
那人浑身一震,随即跪下,“属下等愿生死跟随,大人但凭发话。”
温子恒没接话,也不做回答,只看着天边即将破晓的天空,等待着日**那一刻。
今日,便是颠覆的时刻。
他要亲自进宫,带他的妻子回家。
*
“小苏,我怎么觉得情况不对劲,你不是说温子恒答应解决胡夷和辽国联盟的事情吗?这都多少天了,没什么动静啊?”
那群胡夷,海吃海喝,日子不要活的太潇洒,要面见的重要官员也都见过了,就差最后一步,和两国君王接洽。
闻天骄摸着自己的皮肤,又叹了一声,这日子没法待了,皮肤好差,他心好累。
尤其,身边无时无刻跟着一个小屁孩儿,吃喝拉撒睡都指望他。
从没有这么心累过。
“温裘,去那边,不要打搅我。”闻天骄踢了踢旁边的椅子,满眼嫌弃道。
温裘看了眼边上的陆少卿,犹豫再三转头看向另一边,磨磨蹭蹭半天去了景枂边上。
比起相熟度,还是景枂更能让他接受。
陆少卿……
这一万点暴击,来的猝不及防啊。
“呵呵,连孩子都嫌弃你,可见你多么招人厌。”闻天骄打趣一声。
两人今日新一轮掐架再次开始。
景枂多次观察,看着温裘的反应,发觉他这几日有好转的迹象,起码可以让她近身了。
“吃些东西,他不会走的。”景枂夹了快豆沙糕过去,笑着说话。
温裘拿着豆沙糕,看了又看,最后还是放了回去。他的目光依旧停留在闻天骄身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客栈内一片安静温馨。
而此时的皇宫内,剑拔弩张,时而伴着鲜血染红了大理石。
温子恒就这么踏着鲜红,一步一步走向御书房,他动作隐秘,这一路暗杀几乎没有太大的动作。
宫外,几万人马已经行动,不出一个时辰便会控制整个皇宫内外。
他已经没有好顾及的了。
门虚掩着,里面有一股欢爱后的气息。声音断断续续从最深处传来。
辽国皇帝今日不知道怎么回事,大白天的突然来了兴致,急急忙忙赶到御书房,遣退所有人就去了内室,暗道内的小屋子里,他开始迫不及待的虐待。
玉姬已经被折磨的没了声音,但是眼睛仍然睁着,她心里算着,知道今日便是关键的一日。
她不知道外头会如何,但是她能做的便是拖住眼前这个昏君,让他顾及不暇。
“啧,玉姬,你今日分外动情,若平日里也是如此,朕自当好好疼惜。”
看着,辽国皇帝又想了,这女人天生媚骨,一沾染上就如同有瘾,再也停不下来。
新一轮的征战再次开始,玉姬睁着眼望着前方,眼底没有一点神采。
然而突的,她眼底迸发出一股绝望,整个人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挣扎着,激烈的想要摆脱身上的男人。
“嘿哟,今儿真是激烈,朕喜欢,再来。”
“不要,不要!”玉姬满眼泪水,努力的想要撇过头不让那人看到,怎么会,怎么会!
他为何会出现,为何让他看到她这个样子!
温子恒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眼前的一切,瞬间觉得自己全身血液都凝固了。他迈不出一步,说不了话,耳边是景枂的叙述。
此刻他才明白,自己听到的和亲眼看到,究竟是怎样的天差地别。
他的妻,竟然这样被人折辱欺负,竟然这样!
温子恒拿起手边的一块大石,直接朝着前方走去,毫无征兆的踢开了压在玉姬身上的男人,对着他的下身便是一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