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来了精神。
“既杀了仇人泄愤又把脏水泼在张耀光的身上”盖克乐呵呵了两声。
“唉,说来说去,动手的人是谁是包厢里的人还是外面的人”荣荣听的有些云山雾绕。
“都有可能”甘蕾蕾忽然开口。
众人不免多看了她一眼,对他们来说,甘蕾蕾依旧是个小菜鸟,难得小菜鸟有了见解。
“我记得我跟小幺姐进包厢的时候,包厢的窗户是开着的,这么冷的天开窗户,不奇怪吗有可能在包厢里的人都陆续倒下后,有人从窗户里进来强行喂了他药,然后又从沿原路返回”甘蕾蕾分析道。
黄辉眉头微皱,好一会儿,他提出自己的观点,“痕检时,窗户上只有死者靳铭的指纹,也有可能是你靳铭心脏不适时开窗透气,根据指纹的排列顺序,这个可能性很高”
“你也说了,可能当然,也不排除包厢内人员和服务生作案有可能他们中有谁跟死者关系并不如表面看到的这般和谐,他们对他这种人忍无可忍,下了杀手,也有可能是某人收了好处受人指使杀人”甘蕾蕾挑眉。
“那就按着这几条线索先行排查,重点在包厢内人员的身上,靳庚申的管家说过,靳铭有随身携带药物的习惯,他身上有个黑色的分装药盒,可现场没有发现这个东西,东西呢”江城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克儿,你带着荣荣,郭明亮回一下案发现场,看看还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吗”
盖克乐三下五除二的扒拉干净碗里的东西,倒了杯水就带人走了。
楚桀的目光下意识的落在了盖克乐桌上没扔掉的外带饭盒上。
三人一离开,顿时办公室里安静了下来。
姚小幺靠在办公桌沿上,目光却盯着白板上的人物分析图。
莫名的,她总觉得凶手离她很近。
“周儿,再扒拉一下孙浩他们七个人的资料,对了,还有包厢服务员”姚小幺习惯性的咬指甲,楚桀踢了她一下,姚小幺愣楞的看他,不解他这是何意
“手”楚先生提示她。
姚小幺讪讪拿下了手。
两人回到家里的时候,已过十二,原本还有些困的人,洗漱后倒来了精神,就光着脚丫临窗而坐,盯着外面漆黑寂静的夜空发呆。
楚桀擦着头走了出来,看着床上扔着的浴巾,他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她这些细碎的小毛病总是改不了,他弯腰拿了,连同自己手里的毛巾一起扔进了筐里。
房间里只亮了盏壁灯,楚桀从小客厅倒了杯水端了进来,“喝水”他皱眉抓了抓姚小幺湿漉漉的头发。
姚小幺接过水,他转身拿了吹风机,线不够长,又不想喊她过来吹,他蹭着鞋下楼,在工具间里找了插线板拿回了卧室。
跟老妈子似的伺候人吹头发,等吹干,收拾好东西,坐在飘窗上的某人良心发现。
“楚桀真好”
他好
他好,她都能干出那种,那种是个常人都容忍不了的事儿,他但凡不好一点儿,是不是得被她削皮挫骨谁家媳妇能做出她那种事儿
偷拍都偷拍到自己家里了,书房拍就拍了,连卧室里她都敢偷拍,两人深度沟通的情节她都不略过,你说,她,她能是常人
这憋屈他都没地儿说,还得受着她的威胁,你拍就拍了,还威胁他,如果不听她的话,她就发朋友圈
这事儿,他老婆,姚警官绝对能干的上来。
“睡觉”楚先生折身回来准备上床。
飘窗上的人歪着头,支着两只手看着楚先生。
“招魂”楚桀没好气的说,嘴里说着招魂,腿还是不受控制的走了过去,由着飘窗上的人跟个熊似得缠在他身上,你说说他这是什么毛病,整天让她气个半死,还得自我安慰,消化,完了还得跟老嬷嬷似得伺候人就寝,受虐症晚期
估计就是这病,已经病入膏肓没得治了。
“魂还有吗”姚警官两条细腿圈在楚先生的腰上,一晃一晃的。
“这玩意,我敢长吗”楚桀走到床边,示意那一晃一晃的两条腿可以挪个地方了。
“你应该说被我勾去了”姚警官两条细腿圈的更紧,她不困,不乐意睡,趁机辅导台词。
“是被你勾去了,我都感觉到重量了”楚桀还特意掂掂。
姚小幺挑眉,似很得意一般,“我重了两公斤”
楚桀仰面。
他媳妇永远不再正常轨迹上行驶。
九号公馆。
一晚的排查,人有些疲倦,盖克乐喊收工。
“等等,我去趟卫生间”荣荣指了指走廊尽头。
盖克乐点头,“电梯口等你”说话就带着郭明亮朝反方向走,这个点儿的九号公馆最繁忙,那场意外并未影响了这里的生意,偶有人从包间里出来,那震耳欲聋的嘈杂声会短暂的打破走廊的平静。
郭明亮趁机看向包厢,那一脸的好奇遮都遮不住,跟脑袋后头长了眼睛似得,盖克乐适时回身,一看这小子的这眼神,啪的打了他一巴掌,“看什么看”
郭明亮“”
会所包厢的走廊向来不是个好地方,有人寻刺激,自然这是壁咚的好地方,郭明亮别都别不开眼,只能轻咳,“荣荣怎么还不来”
盖克乐也皱眉,这孩子不会让人掳走了吧
不会啊,她是刑警出身,只有她掳别人的份儿,谁能掳了她
“你去看看”盖克乐示意郭明亮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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