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云崖周遭,绿意幽幽,枝繁叶茂,古树纵横,遮天蔽日,在阳光的照耀下撒落大片大片的树荫,光芒穿过那茂密的树叶,星星点点的撒落在树荫之中。
周遭植被中,偶有妖禽惊声响起,不时阵阵清凉微风袭来,让人凉爽透身,浑身舒坦。
“有人?”莫北目光流转,扫视在紫云崖前的空地上,那七八道身影身上,微微眯起眼睛。
他并未急着走出去,边打量着这些人,边暗暗思忖着:“这些人莫非也是来拜入太虚宗门下的?”
那几人之中的五六名大汉,身着服侍极为奇特怪异,与莫北所见的全然不同。
那些大汉牛皮包身,胸口的牛皮之上,还镶嵌着几颗耀眼宝石。
魁梧的身材,胡茬如根根刺,暴突而起的肌肉,将牛皮衣撑的鼓囊囊的,彰显出恐怖的力量。
那几名大汉都是站在一名少年身后,垂首躬身,面露恭敬之色。
这名少年倒是与大汉迥然不同,一身紫色镶花华袍,看似名贵,那张白白嫩嫩的俏脸,皮肤嫩若凝脂,白里透红,眉宇间尚噙着一丝稚嫩,仰望着白壁崖上:
“张伯,这里就是紫云崖了?”
那被称作张伯的白发老者闻言看向少年,眼神中露出一丝宠溺:“是的少爷。”
“这一次,爹爹让咱们从家乡赶过来,拜入这太虚宗门下!”少年微微含笑,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澄澈:“我一定要竭尽全力,被那太虚宗收为弟子才行!”
张伯连连点头应是:“少爷放心,在我熊国,谁不知道熊国牛家的牛邓少爷,乃是百年难得一出的奇才?”
张伯老皮纵横的老脸上,露出一抹傲然:“少爷您天资聪慧。一定会被收为弟子的!”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落入密林之中的莫北耳朵里。
“熊国,牛家?”莫北小声念叨:“原来是邻国的人。”说着,莫北仔细打量着这些人。
“这几名大汉,目光尖锐,我竟然都感觉到一丝杀伐之气,想来,定然经常出生入死,在刀尖上舔血。啧啧,这个少爷来历不小,恐怕……”
莫北自言自语的分析:“这牛家在熊国也是鼎鼎大名的存在。”
“没想到,这太虚宗威望如此高。连邻国的世家,都将他们的少主送来拜师。”
顺着悬崖小路,众人一路攀登,来到崖山,只见这里乃是一个百丈平台,已经有人在此!
一名面目阴冷的蓑衣中年人坐在这悬崖平台入口之处,那平台上,有三名十五六岁跟莫北差不多大,脸上尚且带着稚嫩的少年。
莫北目光在那蓑衣中年人身上一扫而过,一股冰冷的气息顿时迎面扑来,让后者心中一凛。
气势外泄,此人好强大啊!
莫北又望了望那三名少年,也都是身着华袍,一看便知出身不俗。纵然不是皇亲国戚,也定然是名门望族子弟。
这三名少年的手中都提着一个半人大的铁笼。
“咦?”莫北定睛一看,微微惊讶了一声。
这铁笼之中,分别装着一只正在酣睡的白色小熊,一只巴掌大,满身毒液,疙疙瘩瘩,看上去恶心不已的绿蛤蟆。
还有一只,则乃是蓝睛幽狼,此狼虽是幼年,十字形的兽瞳却散发着幽蓝的寒芒,不时龇牙咧嘴,露出已经初步成型的獠牙,彰显出一丝凶煞之色,看上去颇为渗人。
“莫非,这就是所谓的灵宠了?”莫北心中一动,不由得多看了那几只妖物一眼。
“今日来人不少,除了你们三人,现在这是第四个了……”
这时,那蓑衣中年人对身后三名少年随口一说,随即走到牛邓几人面前,目光翻转,上下打量了一眼他们。
话语中透露出一丝傲然:“来者何人?自报家门,太虚宗从不接纳来历不明人士。”
张伯心思敏捷,即刻躬身向前走了一步,恭敬微笑道:“吾乃熊国牛家中人,吾家少主牛邓不远万里前来,特地拜入太虚宗门下!”
“少主?”蓑衣中年人微微不满的一哼:“太虚宗下,从未有少主这么一说。只有弟子,以及被逐出山门的凡人。”
“是是,仙师所言极是。”张伯暗暗擦了擦额头细汗,不断点头。
蓑衣中年人话锋一转,目光冷然,话语简短明了:“令牌何在?”
“令牌在此,仙人请过目。”牛邓接过话茬,从怀里摸出一块圆形翡翠玉牌,双手递过去。
蓑衣中年人揭过之后,微微皱眉,目光闪烁,翻来覆去摸索着这玉牌。
随即,他右手食指一弹,一道流影便注入玉牌之中。玉牌表面,霎时间流淌过斑斓光芒,瞬间一道金光照在牛邓身上!
许久金光消失,牛邓毫发无伤!
“嗯。”蓑衣中年人看到这幅变化,才点点头露出满意的微笑:“身份核定。”
他将玉牌随手抛回给牛邓,待后者手忙脚乱接住后。蓑衣中年人冷冷瞥了张伯一眼,逐渐扫视在每一名大汉脸上。
那森然冰冷的目光,让五六名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汉,瞬间身躯一颤,不由自主的低下头,不敢直视其目光。
“牛邓,你进去。其余人等,一概退散。就此下山!紫云崖下不留闲人!”
蓑衣中年人话语骤然严厉起来,听的张伯等人连连应是,如若小鸡啄米般点头。
蓑衣中年人浮现一抹厉色,猛然看向密林之中,杀伐之气倾泻而出:“何人!鬼鬼祟祟,出来!”
感受着蓑衣中年人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