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魔教教规,教主跟圣女都必须是冰清玉洁的黄花女子,所以每年固定时间,都会有专人负责检查臂上的守宫砂,若是守宫砂消失,那么即使有再大的功劳,也会自动免除教主或是圣女职位。
这条教规是魔教第三代老祖所定,当年第三代老祖为情所困,一时糊涂,差点将魔教整个基业葬送。
这件事对她是一生的伤疤,所以在她晚年的时候,担心后辈弟子会一不小心走了自己老路,于是制定这条教规,以绝后世各代教主男女情欲之念,一心领导魔教,不做他想。
自此,这条教规就变成铁律,但有违反者,一律按教规处置,毫不容情。
所以魔教历代教主,在被选为圣女时,都已经被告诫,要获得那权力,则必须用一生孤独来换。
张傲秋神识出现那涟漪一幕,就是以他的定力,也不由心中一荡。
于是急忙将神识移到别处,匆匆搜索一番就收了回来。
刚恍惚一阵,心底却响起独叟一声嘻笑:“小子,看得很爽吧?”
张傲秋本就心虚,闻言更是一窘,回言道:“什么叫看得很爽,我那只是担心,无意之中看见罢了。”
转念一想,好像不对,自己通过神识能看见,那这老小子岂不是也看见了?
当即问道:“你是不是也看见了?”
独叟“嗯”了一声,并不否认,直言道:“是啊,老子是看见了。”
张傲秋一听不由一愣,接着大怒道:“好你个道貌岸然的老小子,想不到你居然如此龌鹾,恶心,肮脏,下流。我真是……真是羞与你为伍。”
接着一想,要是将来跟霜儿成亲,在洞房的时候,岂不是让这老小子在旁看活春宫?
想到此处,不由心中更是激愤,一连串怒骂不绝口,直到最后把能知道的骂人的话都骂了一遍,然后又重复了一遍,见对面没个搭腔的,也就停了下来。
由自不解恨,接着又连“呸”了几声。
半响后,独叟才笑眯眯地问道:“怎么?骂完了?”
张傲秋重重“哼”了一声,懒得理他。
独叟沉默了一会道:“你若进入灵境,就会慢慢接触天道,到你能破碎虚空的这段时候里,你会慢慢地发现,这世间万物,哪怕一块小石头,都是经过天道修饰的,都有存在的道理,而且都是美妙绝伦。
相反,男女间的情欲则会慢慢淡去,最终只剩下的就是无尽的孤独。
所以那两个女娃子,对老子来说,也就是两块会动的石头而已,你真不必介意。”
张傲秋又“哼”了一声道:“说得好听,哼。”
独叟不理他,接着道:“老夫这段时间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按理说,老夫只是本尊留下的一道精神念力,应该属于本尊。
可是老子现在除了没有肉身外,其他的都跟常人一样,能思考,有各种感觉,而且更重要的是,老子还能修炼,要是像这样发展下去,老子迟早会成为脱离本尊而成为独立存在的个体。
可是到了那时候,要是等老子精神力强大到也能破碎虚空,那岂不是在另一个层面有两个一模一样的独叟?”
张傲秋被他这样一说,倒也引起兴趣,像这样的情况,本身就是一个矛盾而又玄之又玄的问题。
不过刚才的事,张傲秋还一时不能释怀,于是想了一会就跳出思考道:“那是你的事,关我个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