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傲秋前后看过,由衷赞道:“好玉,好雕工。”
接着问道:“这玉是古物,极其难得,等会用于采摘三生草,要是不小心弄坏了,那就很难再找到相同的了。”
欧阳雪怡道:“秋大哥不是说过么,有所为有所不为,这玉再珍贵,毕竟是外物,比起性命来说,又算得上什么。”
张傲秋闻言深深看她一眼道:“你不同,我错了。”
说完将玉蝶还给欧阳雪怡,接着立即开始闭目打坐调息。
张傲秋这句话,只有紫陌三人能听懂他意思。
欧阳雪怡接过玉蝶,奇道:“秋大哥最后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紫陌怕她误会,笑着解释道:“秋哥的意思是,你能舍得这么珍贵的玉蝶,说明你心胸宽广,与众不同。
他心胸狭窄,以为你会舍不得,所以他说他错了,就这样。”
欧阳雪怡嫣然一笑道:“秋大哥能舍性命去取三生草,才不是心胸狭隘之人,你不要乱说。”
夜无霜闻言笑了笑,对欧阳雪怡道:“雪怡妹妹,你那玉蝶也给我瞧瞧。”
欧阳雪怡将手中玉蝶递了过去,夜无霜接过来,细细把玩一番道:“都说蝶儿双双飞,此语正是形容两情相悦的人会永远在一起。
这只玉蝶是雌蝶,若是取成双成对之意,应该还有一只雄蝶才对。”
欧阳雪怡听了俏脸一红,双瞳如睑,悄悄看了紫陌一眼。
夜无霜说得不错,这玉蝶确实是一对,是欧阳尊者当年一次偶然所得,那时欧阳雪怡还没有出生。
这对玉蝶因是古物,雕工又精美,而更为难得的还是暖玉打制,因此欧阳尊者甚是喜欢。
于是决定,若生的是女儿,则从小佩雌蝶,另一只雄蝶则在其定亲时,做为嫁礼送给男方。
若生的是男孩,则刚刚相反。
所以这只玉蝶从小就由欧阳雪怡贴身佩戴,另一只雄蝶放于欧阳尊者手中,等她定亲时再送出。
不过此时欧阳雪怡一颗芳心已悄悄系在紫陌身上,所以夜无霜问起时,她就想着,那只雄蝶会不会最终戴在紫陌身上。
阿漓带着账簿,作别风铃大师,一路赶回临花城。
回到临花城,阿漓没有先去悦来客栈找谢梦旋姐弟,而是直接回大宅,洗漱一番后,带着账簿去丹房见师父。
进了丹房,慕容轻狂正惬意地煮着茶,看到阿漓进来,微微一笑。
阿漓躬身行礼道:“师父。”
慕容轻狂“嗯”了一声,笑道:“这么久以来,这声师父叫的最让为师喜欢。”
阿漓闻言俏脸一红,没有经历又哪来的的感触?
慕容轻狂招招手道:“来来,过来坐下喝茶。”
阿漓上前两步,将账簿放在茶座上,乖巧地收拾茶具。
阿漓边收拾边问道:“师父,你觉得无暇寺那几个和尚是不是有什么不妥?”
慕容轻狂不答反问道:“不妥?”
阿漓“嗯”了一声道:“当时那矮子要杀人,师父将他击退后,那几个和尚却是面不改色,若是普通人,应该早就吓坏了才对。”
慕容轻狂呵呵笑道:“阿漓,你看得很准。那几个和尚确实不是一般人哦。
老和尚当地人叫他风铃大师,当年江湖上却是叫他风铃老祖,这老家伙一生都是游戏江湖,只是二十年前不知所踪。
按为师当日所看,他的修为应该比为师还高,而那四个小和尚,年纪轻轻就是灵境修为,而且更难得的是,他们居然能隐藏修为,看来佛门武学,真是博大精深。
要是为师年轻时,或许会忍不住跟他过个两招,只是现在年纪大了,再没有这个心了。
风铃老祖虽是和尚,但却嫉恶如仇,手上人命比为师只多不少,不过关于此人来历,却是众说纷纭,没一个靠谱的。
唉,这世上又有哪个人没有故事了?”
阿漓这才知道那老和尚居然这么厉害,咋舌道:“比师父还厉害?可是这么厉害的人物,为什么也甘心被那三个恶棍欺侮?”
慕容轻狂道:“别人的秘密,你就算打听也打听不到,还是做好自己的事吧。”
阿漓闻言点点头,转移话题道:“师父,我那日连杀四人,这样算不算入了江湖?”
慕容轻狂点点头道:“江湖不一定就是打打杀杀,那些明争暗斗,又何尝不是江湖?
只是一入江湖,再想退出就难了,恩恩怨怨,没完没了,你以后……,唉,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阿漓正要再说,外面却传来敲门声,阿漓起身开门一看,却是云历带着几个随从过来。
阿漓见到云历,福了福道:“云城主。”
云历笑着虚扶一把道:“阿漓,几日不见,变化不小啊。”
阿漓低头小声道:“云城主见笑了。”
云历“嗯”了一声,走到茶座旁坐下,对慕容轻狂道:“前辈这几日游历可好?”
慕容轻狂笑了笑道:“一把年纪了,有什么好不好的。”
阿漓乖巧过来,替云历斟好茶。
慕容轻狂道:“云老弟来得正好,老夫正有事找你。”
云历还没答话,站在一旁的阿漓跟着道:“阿漓也找云城主有事了。”
云历“哦”了一声道:“好好,阿漓,先说你的事。”
阿漓笑道:“有一个叫霍星含的人在云一哥那里受训,阿漓想跟他请假一天,不知可不可以?”
云历愣了一下道:“就这事?”
阿漓见云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