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时辰后,两人有惊无险地回到灵州城,正好张傲秋住的那间房子还没退,张傲秋说了房号后,两人分头进入客栈。
苏起一路跟着张傲秋,前面怎么带路后面就怎么走,这次他也是真的将身家性命都交给对对方了,反正自己也跑不掉,不如来赌一把了。
回到客栈,两人先大洗了一把,特别是苏起,这些天都是在深山里逃命,每天都是提心吊胆,能保住小命就很不错了,哪还有心思去洗澡?
张傲秋拿着新衣服进屋,看着澡池子里一脸愁容的苏起笑道:“青山几度变黄山,世事纷飞总不干。眼内有沉三界窄,心头无事一床宽。
你这样总是愁眉苦脸也解决不了问题,还不如放开心思了,再说了,越是心无旁骛,反而越利于隐匿。”
苏起叹了口气,苦笑一声道:“想要心头无事,又是何其艰难哦。说句实在话,有时候觉得做一个普通人真的比什么都好。”
张傲秋闻言撇了撇嘴道:“少说些没用的。对了,你那身衣服我已经给你烧掉了,以后就穿我们这里的衣服。那么大件褐色怪长袍,还带顶毡帽,就算是你们草原最华丽的衣服,难道不知道跟这里格格不入么?怪不得被别人撵着屁股追了。”
苏起摇摇头,一脸无辜地道:“你以为我不想换啊,从开始就被那些王八蛋追着,连喘口气都不敢大点声,哪有心思去想着换衣服。”
张傲秋将手中衣服丢在一旁道:“你别老在澡堂子里磨蹭了,洗完了就赶紧起来,等会要是来个紧急情况,我看你光着屁股往哪跑?”
苏起一听打了个激灵道:“你不是说这是你的地盘么?怎么在你地盘上还怕被人追杀?”
张傲秋闻言打了哈哈道:“在我地盘上当然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不过人生总有那么点波澜,要是你点子背,那又怎么说得清楚了?”
说完不待苏起还嘴,打开房门就溜了出去。
张傲秋一步两摇,慢慢往柜台前跺去,看着一个没人的空隙上前道:“掌柜的,我想要在你们这里买点货物。”
说完冲怀里掏出一块黑木令牌,用袖子遮挡起来缓缓推过去。
掌柜的接过黑木令牌,仔细看了看,片刻后抬头望向张傲秋一眼,眼神中精芒一闪,左右看了下道:“客官,您买的这个货物有点精贵,这样吧,为了怕出什么意外,您还是跟我到后院去亲自看看。”
张傲秋点点头,收回黑木令牌道:“也好。”
进了后院,张傲秋神识里至少发现八道身影潜藏在暗处,以他现在的气机感应,居然感应不到,可见这八人修为在他之上很多了。
当即来了兴趣,他现在是灵境巅峰修为,比他修为高很多,那就是玄境以上了,只是一个教派再怎么底蕴丰厚,玄境高手也是宝贵资源,一般都不会轻易派出,现在这个小小客栈内,居然有八个玄境修为的高手做暗桩,可见这里隐藏的秘密有多大了。
张傲秋不动声色跟在掌柜的后面,走过一条回廊,前面一扇大门出现在眼前,掌柜的将手一伸,然后自己俯首站在一旁。
张傲秋点点头,举步不慌不忙地往前迈去,到了回廊尽头,张傲秋轻轻推开大门,前面一个精致的客厅出现在眼前。
客厅不大,但也不小,容下二十来人还是绰绰有余的。客厅尽头,一位身着白衣长袍的女子正凭栏而望。
这身白袍上窄下松,如一个罩子将女子笼在里面,偏偏又突出女子凹凸有致的身材,即有逼迫感,又有朦胧感,当真当得上匠心独运。
白袍女子闻得开门声,转身回头一望,张傲秋看得清楚: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
张傲秋在心中暗暗将眼前此人跟雪心玄及夜无霜对比,发现确实春花秋菊,各有所长。
那女子见张傲秋站着不说话,眉头一沉道:“你可是张傲秋?”
张傲秋这才清醒过来,轻轻摇了摇头,若是眼前女子知道他刚才心头所想,不知道会是一种什么表情了。
连忙拱手道:“小子张傲秋,见过……。”
白衣女子缓缓转过身,定睛看着张傲秋,半响后道:“教主的黑木令牌在外人手上的就那么几张,除去以前的那些老怪物外,最近的就送出去你手上这一张。”
声音冰冷,带着傲气,很显然并不看好张傲秋。
张傲秋没想到拿了教主令牌出来,不但没得到好处,反而吃了个瘪,心头一紧,看来眼前这位也不是好对付的。
浅浅一笑道:“只是机缘巧合罢了。”
白衣女子冷笑一声道:“机缘巧合?我圣教教主令牌可不是机缘巧合就能得到的。”
张傲秋“呃”了一声不好接口,总不能说我对你们圣教有恩,教主为了感谢我,就给了我这块牌子,我本来还不想要的,但是没办法,谁叫都是熟人了?
白衣女子皱眉看着他脸上表情变化道:“你心里腻歪完了没有?”
张傲秋“啊”了一声,没想到白衣女子居然像知道他心思一样,心神一收佯装道:“小子不知道前辈在说什么?”
白衣女子白了他一眼,刚想再说,突然眼神一凝,满脸的疑惑,嘴里“咦”了一声,半响后才道:“不知你现在找我有什么事?”
张傲秋道:“晚辈想请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