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起说完,帐内又是一片沉寂,好半响后,布和哈哈一笑开口道:“我们草原汉子最重誓言,这事当然不会忘记,不过贵部落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大汗,我们就算想遵守誓言,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啊?”
苏起闻言,看了他一眼冷然道:“若你真遵守誓言,现在就应该在帐门外跪着回话。”
布和一听,不由一拍桌子,右手指着苏起大怒道:“你……。”
苏起见了,却是好以整暇地端起奶茶喝了一口道:“你什么你?是我说的不对,还是老祖宗的规矩不对了?”
布和被这话一喷,却是回不出话来,顿时一口气噎在胸口,将个老脸憋的通红。
旁边的白音见了,接口道:“布和大汗不是说你说的不对,更不是说老祖宗的规矩不对,不过我认为布和大汗说的也有道理,套句中原话来说,国不可一日无君,我看你们部落还是先定下大汗,不然我们就算奉你部落为共主,但也得是一个人,总不能让我们见了你们部落吃奶的娃娃也要跪下磕个头吧?”
白音说完,布日固德在旁阴阴一笑跟着道:“白音大汗所说不错,你们两个还是先定出一个做大汗,不管是哪一个,到时候我们都必然会过来跪在帐门外供奉他为共主,听从号令,到时候这草原上所有财帛,土地,还不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苏起听完,却是仰头哈哈一声长笑,好半响才停下来,右手食指伸出,点了点白音三人道:“你们三个倒是好算计,你们这话表面上是有道理,而且还许出如此大的好处,暗地里无非就是想让我跟阿木尔见利内斗,到时恐怕还不用你们出手,我们自己就已经四分五裂,那时再稍用点手段,说不定圣物就会落入你们三家之手,真是用心险恶,其心可诛,真当我姐弟二人好欺负么?”
苏起这话,让旁边一直木然呆坐的阿木尔不由侧目看过来,眼神中一点光芒跳动,但转瞬又变为暗淡,重又低头不语。
布日固德听完,不由勃然大怒,一拍桌子道:“黄毛丫头,当真不知好歹,你们即想当共主,又没有正式大汗,我好心提醒你们,却被你如此污蔑,真是岂有此理。”
苏起听了,嘴角一牵,冷哼一声道:“你要搞清楚,不是我们要当共主,而是在座所有人共同的决定,而且我部落有没有大汗,跟你们更是没有半点关系,现在我只要你们一句话,当日所发的誓言,是遵守还是不遵守就完了,哪来这么多废话?”
苏起从开始就是一直硬刚,没有丝毫回转余地,倒是让其他没有说话的大汗们侧目相看,心中各自猜摸,一时到没有其他人插口。
布和既是煽风点火的高手,自然也会察言观色,左右扫了一圈,见其他人没有半点表示,心中一动道:“自古都是天命有常,惟有德者局之,圣物乃是我草原共有信仰跟图腾,自然也应该是有德者居之。”
苏起听完,斜眼看了他一眼,“呸”了一口道:“满嘴仁义道德,先前挑拨我姐弟二人不成,现在又想来挑拨其他人了?”
布和一听,鼻子都气歪了,苏起前半句只说了一半,后面一半没说,不过那后面一半所有人都知道,也算是骂人不吐脏字了。
而且说话一点不留情面,句句直抵要害,让布和就是想反驳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大帐内这一下又陷入沉寂,好半响后另外一人开口道:“我觉得你们双方说的都有道理,不过像这样吵下去,我们就算在这坐一年也不会有个什么结果,而且什么有德者居之都是屁话,我们草原的规矩,大家都知道,谁的拳头硬,谁就是有德者。”
苏起听完,眼睛一眯,眼中杀机一闪道:“这话说的比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中听的多,那既然这样,在坐各位有谁愿意跟琪琪格拼拼拳头的?”
这话一出,大帐内顿时气氛一窒,这里面苏起个人修为最高,玄境中期修为,如此年纪也是天赋异禀了,其他人最高不过灵境高阶,有的甚至还只是刚过灵境,跟苏起个人比拳头,那是妥妥地找死。
而苏起眼中的杀机,其他人亦有感应,知道她是动了杀心,在草原上,一旦双方同意对决,那就是生死不论,不死不休了,这样的蠢事自然没有人愿意接口了。
布和先后被两人明里暗里骂了一通,心里本就憋着一口气,闻言冷笑一声道:“在坐的都是各部落大汗,要是单凭个人武力,那我们现在各自之间还打个屁?干脆谁修为高,谁就做老大得了。”
苏起听完,望着布和嘴角一撇,轻蔑道:“那行,既然你这样说,那就我们两个部落来拼拼拳头。”
布和一听,顿时脸色一僵,这话还真说到痛点上了,自己部落的实力排名后几位,跟排名能进前三的单挑,那也是茅坑挂布袋,找死着急了。
但这话又是自己先提出来的,人家顺着自己的话往下接,可不能说没道理,但要是认怂,现场这么多人还看着在,一时哑口无言,不知道怎么接话,眼神不知觉地看了看旁边的白音。
苏起一见,又是一声冷笑道:“布和大汗,我们两个部落之间单挑,你看别人做什么?”
布和听了,气势又是一窒,正不知该如何回话,却听旁边的白音道:“琪琪格郡主这是以强凌弱啊。”
白音这三家虽然没有明面上结盟,但“暗地里”却是共进共退,而且白音身为三家隐形老大,见布和丢丑,自然要帮上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