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阿大带着小十八回来,却没见张傲秋人影,看着场上一片狼藉,感慨一声,也不多话,留下小十八与老嘴说话,剩下的几人不论死活,全部都收拾到一个阴暗的角落。
这一通收拾,也费了点功夫,因为最先那人虽然是重伤,但还有反抗的能力,对付不了先前那位,但对阿大还是可以想点心思的,于是再添两道伤疤后,也算是老实了。
这些人,阿大没有下死手,若要下死手,也轮不到他来收尾,既然这位爷有心这样,那就遵从他的意思好了。
张傲秋将山谷内转了一圈,晃悠悠地回来,一看阿大已经收拾完毕,点了点头夸赞道:“还真是个神仙洞府,这样的好地方也亏你找得到。”
阿大闻言一笑,却是不答,转身招呼小十八过来介绍道:“秋爷,这就是小十八。”
然后转头对小十八郑重道:“十八,这位就是我跟你说的秋爷,你我的性命可是秋爷所给,我们可要……。”
阿大还没说完,张傲秋就知道他要做什么,连忙打住,对小十八抱拳行礼道:“张傲秋见过嫂夫人。”
小十八此时身着家居衣物,万千发丝只用简单的手帕打结束住,脸型有些微胖,眉目柔和,不语先笑,加上其自身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确实是为不可多得的美人儿。
张傲秋这一礼,小十八一见可不敢接,连忙闪到一边,对张傲秋福了福行礼道:“秋爷万不可如此,十八听阿大提起秋爷,知道秋爷是位仁义英雄,十八也不是讲虚礼的人,往后十八跟阿大任由秋爷差遣,刀山火海,生死不弃。”
这番话从小十八口中说出,平静的犹如古井,但有时候往往越是平静,越是显得真心。
张傲秋闻言,右手虚扶一把道:“嫂夫人说得好,以后我们就是兄弟姐妹,生死不弃。”
说完转头看了呆坐一旁的老嘴,笑着上前几步问道:“如何?”
老嘴听了,抬头看了张傲秋一眼,沉吟半响后道:“你恨厉害,我老嘴自认不如。”
说完转头又看了一眼阿大跟小十八道:“你能如此对待他们两个,我老嘴也愿意跟你,但是话先说好,这可不是我在求你,而且以后若是你变了,我一样会反你而去。”
张傲秋闻言,嘴角一牵,笑了笑道:“我不会刻意要求你们去做什么,若是愿意就留下,若是不愿意,随时都可以离开。”
说完一顿,跟着道:“一教二宗出身的还有铁大可,这人阿大也认识,现在他是我生死与共的兄长,我需要的是志同道合,而不是心口不一,时间会说明一切,这对我,对你们都是一样。”
老嘴听了,勉强站起身来,冲张傲秋一抱拳,简单回道:“好。”
这事情办完,张傲秋让阿大扶小十八先行回屋,至于老嘴,两人则是现场盘坐,将其慢毒吸出后,让他自己打坐调息。
阿大在茅屋外躬身等候,张傲秋见了,缓步上前,走到跟前却是眉头一皱,这才想起,小十八可是女人,可不能像大老爷们那样除尽外衣。
阿大一见,还以为有什么其他难处,当即安慰道:“秋爷,万事均有定数,如果实在不能,那也是生死有命。”
张傲秋听了,笑着一摆手道:“瞎说些什么。”
说完举步走入屋内,这茅屋是阿大就着周边材料所建,里外三间,茅屋周边是用巨木板剖开,木板与木板之间严丝无缝,一看就是花了不少心思。
屋顶采用山上的茅草,厚厚几层,蜿蜒的小溪从楼板下流过,在溪水上另搭建一处木质平台,平台上摆着树墩所做的茶桌,四方小凳,靠近栏杆边上还有一个卧榻,居住其中,也是趣味浓浓。
小十八端坐在正屋中间,正就着火盆里的柴火煮着茶水,见张傲秋进来,起身招呼其坐下道:“鄙屋简陋,怠慢了秋爷,不过这茶却是我在山上采摘的野茶,味道甚是不错。”
说到这里,正好壶内茶水翻滚,小十八熟练地取下茶壶,将茶水分倒三杯,将其中一杯双手递与张傲秋。
张傲秋接过,只见茶汤清黄,细细一闻,带着一股甘甜的山野芬芳,忍不住一点头,品了一口,只觉口齿生津,清香满喉。
阿大见张傲秋一脸满意的表情,在旁嘿嘿一笑道:“小十八可是茶道高手,其天赋跟她修为一样,要是……。”
说到这里,却见小十八斜眼看过来,连忙止住,但一脸得意之情却是丝毫未曾掩饰。
张傲秋见了一笑,转头对小十八道:“嫂夫人,在解毒之前,却是有一事相商。”
小十八闻言点了点头,也是一笑道:“我先前见秋爷跟老嘴解毒,虽然只是看了一眼,但心中也大概知道一些,江湖儿女,不拘小节,秋爷如何安排,我照做就是。”
张傲秋听了,暗自一点头,温柔若水,蕙质兰心,而且能举一反三,自有变通,如此人物,留在阿漓身边,可还真是一大得力帮手。
想到这里,也不隐瞒,直言道:“说是解毒,其实不如说是吸-毒,所以这之间必须肌肤相接,中间不可有阻碍之物,若是可以,嫂夫人背后只需露出双掌位置即可。”
小十八闻言一点头,转头看了阿大一眼,阿大见了,起身抽剑,走到小十八身后,“刷刷”几剑,将其背后衣物,削出两手见方大小,露出细腻皮肤,但却不伤分毫,也可见其剑技。
张傲秋见了,也不矫情,走到小十八背后盘膝坐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