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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

金凤凰在心中低呼一声,当即张开嘴,歌声再度从她的唇中溢出。

她身负重伤,有不曾好好调养,镇魂歌的杀伤力几乎只剩下一半,但对付一般人,还是至少可以让人失去意识半日到一日。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这笛声分明就不单纯!仿佛为了抵抗她的镇魂歌而来!

“啪”,有人一掌推开这扇门,金凤凰定睛一看,发现不过是个肌肤偏黑的少年郎,他的嘴里似乎含着什么东西,那古怪的笛声正是从他嘴里传出来!可惜,她听的出来,这笛声不太稳当,有些断断续续,似乎对方还未掌握其中的火候,她不免得意忘形。

“哟,哪里来的小弟弟啊,小小年纪居然就有这等本事?让姐姐看看,若是好苗子,收到我身边,再养两年一定能派上用场。”金凤凰眼前一亮,子书子司两兄弟背叛了她,趁着欢爱的时候,对她动手,她满心气愤,唯独必须逃开大力追捕,暂时无法去报复两兄弟,而且,他们似乎也知道她会翻脸,不知道躲在何处,消息全无。

不过,眼前的少年身形瘦长,五官俊秀,虽然不如那对兄弟俊朗魁梧,但她用镇魂歌这么多年,从未有人出来抵挡,他是第一个,她的心里有着一种病态的激动,令她那双媚眼闪耀着欣喜的光辉。

小夕不曾抬头,只是一步步地往前走,当金凤凰跳下床来,站在他的面前,一对光裸的手臂死死地牵制住他的双肩,发出尖锐的冷笑之时,他甚至能够感受到金凤凰炽热的气息轻轻拂过他的脸上。

“小弟弟,抬起头来。”金凤凰勾起小夕的下巴,她这一生都贪好男色,十来岁就尝到男女欢爱滋味,从此之后,一发不可收拾,她笃定这个少年是她感兴趣的,自然不愿放过他。

笛声戛然而止。

小夕本是垂着眼眸,睫毛微微颤动着,猛然抬头。

金凤凰毫无预兆地对上一双异色双瞳,宛若两颗颜色不同的宝石,镶嵌在他的眼窝内,而他的眉毛很淡,反而衬托的那双眼愈发幽深。

正当她想要趁着这个时候,再度唱起镇魂歌,却发现她的嘴巴动不了,她整个人如同被晴空霹雳劈中一般,怔住了。

她的眼睛里,再也看不到其他东西,只能望入那双眼睛,那两颗异色宝石好似有着魔力一般,散发着幽幽的光彩。

那一刹那,金凤凰仿佛走入了一片大漠,脚下的黄沙十分柔软,一脚一脚踩下去,越陷越深,滚烫的沙子漫过她的脚踝,仿佛下面有毒蛇一般缠绕住她。

她明知道那是流沙,会将她整个人吞噬,但还是往前走去,下一瞬,整个人被拉到沙地之下。

下面并非黄沙,而是一片碧绿色的湖泊,只是常年居住在西北内陆的人,怎么可能会泅水!她不停地挥舞着手脚,可惜冰冷的湖水早已将她包围,她不敢呼吸,窒息的感觉越来越严重,当她最终忍不住张开嘴,湖水一下子涌入她的喉咙,她不停地垂死挣扎,最终还是被湖水灭顶,缓缓地沉入湖底。

小夕僵硬的双拳,渐渐松开了十指,敛去眼底的异彩,那双异色双瞳恢复自如,好似只是一双颜色异于常人的眼珠子罢了。

而那时,金凤凰维持着伸手挑起他下巴的动作,那张艳丽的脸上残存三分错愕和惊惶,唯独小夕伸手在她面前晃动了一下,她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越过不再是自己威胁的金凤凰,他直接走到秦长安的面前,小心翼翼地替她取出耳朵里的棉花球,推了推她。

“阿姐,快醒来。”

秦长安的意识,仿佛被漩涡吞噬之后,再度重新回归到她自己身上一般,她猛地倒抽一口气,五指深深陷入小夕的手臂,将他掐的很痛。

再看屋子里的景象,白银和冯珊珊还保持着刚才的动作,她哑着嗓子问道。“过了多久?”

“一盏茶左右。”小夕指了指手心的棉花球,咧开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阿姐真聪明,在耳朵里塞了棉花球,的确能够抵挡一部分的声音,无论是摄魂笛还是镇魂歌。”

她红唇一扬,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是自然,吃一堑,长一智。上回在西朗,我其实就比一般人要醒的更早,追溯到更远的话,在巫族听到摄魂笛的那次,只是我至今不知道原因。至于这次,更重要的原因是金凤凰身负重伤,所以影响了镇魂歌对人的控制力,还有……我要谢谢你送我的驭灵珠,我几度深陷危机,它帮了我不少。”

小夕一脸骄傲。“阿姐,你若是生在巫族,一定很厉害。”

“厉害什么?还不是多亏了你给我驭灵珠。”她瞥了一眼,眼下不是说话的时机,见到丝毫不动弹的金凤凰,她狐疑地看向小夕。“我记得鄂婆婆说你从不用心学习如何使用摄魂笛,没想过你竟然比金凤凰还技高一筹,我才该对你刮目相看。”

少年挠挠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我真的没学好,当时年纪太小,不懂事,婆婆教我的时候我学的七零八落的。”

秦长安闻言,更是讶异,可是看金凤凰的确被摄魂,猛地想起什么,一拍双手。“你这小子,居然又——”

小夕一脸无奈,那张脸被晒黑了,更衬托出一双眼睛闪闪发亮,只是他的眼睛完全不是正常人的黑眼珠也就罢了,还是双瞳异色,更显鬼魅。但这两年多来,他在书院学习,身上那股子属于巫族的偏阴偏邪的气息已经淡化不少,是她忽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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