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跑下车,冲到悬崖边上大喊道。

我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阿覃竟然掉下了悬崖,这面断崖十几米高,从前村民除了上山采药,从来不往这里走。这个场景就像是我当初从公路上跳下去一样,多么的戏谑啊,上天在和我开玩笑吗?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么惩罚我?!”我仰天咆哮。

心被摔破,碎的象玻璃,痛怎么能诠释呢

雨越下越大,我的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也许是麻木得没能体会了。原本还能感到一丝痛的心,在雨中我任凭雨点打得我疼痛,让雨水顺着自己的脸庞滑落,淌过嘴角,感觉到一丝苦涩。冰冷的雨水和着寒冷的风侵蚀已经所剩无几的体温

“啊!”我歇斯底里地吼了一声,吼尽了我最后一丝力气,然后,倒了下去,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这个时候,“砰”的一声枪响传来,旁边的树桩碎了。

“狙击手?来啊,来杀我啊!”我一动也不想动了,只想着他能马上杀了我。

“林秋雨,你疯了吗?快隐蔽!”

我楞楞地抬起头,没有任何表情地看过去,范纯熙,这个女人这个时候偏偏不要命地跑到了我身边来,我一心求死,偏偏她却不让我死。

“你滚啊,别来管我!”

“要想死是不是,死了一了百了,那好,我陪你死,你前面是悬崖,跳下去啊,这样你就可以跟阿覃团聚了!”

范纯熙说的是对的,死了一了百了,在那一刻,我明明已经迈出了第一步,但当我抬起后脚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失去了勇气。

是人就都会畏惧死亡,可我畏惧的是死亡带来的绝望,或者,至少还有希望,还有身后事要做,但是死了,就真的什么都完了。也许,我应该等到找打阿覃之后在去考了死亡。

我傻傻地站在悬崖边,既不敢潇洒地纵身一跃,也不愿就此离去,活脱脱地像是一个笑话。然后,范纯熙的人冲了上来,把我强行拽了回去,我就像是一个死尸,被他们拖走。

这一切发生地都太过突然了。命运来临的一刹那,我猝不及防,我以为一辈子都会守在阿覃的身边,她总有一天会接纳我,跟着我相夫教子,陪着自己看日出日落,而我也会守护着她所有的喜怒哀乐。

也许是因为过于心力交瘁,已如死灰一般,回到家里,我竟然昏睡了过去。然后,我做了一个很深很深的梦,在梦中,我看着跳动烛光下面那张巴掌大的精致小脸,看着阿覃那张语言已不足以描绘的面庞,她在睡梦中似乎是遇到了烦恼,因而轻轻皱起了眉毛。

“阿覃,求求你,不要离开我!”我再也不能坚持了,我一直以为自己感情控制的很好了,可是我只是自己以为,当时阿覃离开我的时候,我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软弱。

这一刻我真的很难受,不光是内心的惶惑,连身体也吃不消了,被大雨淋过之后,发了高烧,迷迷糊糊地,加上思念成疾,我有点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幻想。我颤抖的把手伸过去,摸着阿覃细腻的眉宇,那片紧缩的忧愁是我怎么也抚平不了的悲伤。

阿覃是那种连睡梦中都带着幽怨的女人,任何男人都会想要去怜爱她,我这一动,她似乎是感受到了,梦呓一般的叫了一声,然后把手探探出来,轻轻的抱着我的手。塞到自己的怀里,还用自己的脸蛋轻轻的蹭了一下,然后心满意足的沉沉睡了过去。

一个男人,尤其是当他即将失去自己心爱的女人的时候,会心疼吗?答案是否定的,因为“心疼”二字已经不足以来表达他当时的内心感受,他会想着恨不得把这世界上的一切都给毁掉,包括一切美好的、丑陋的、卑微的以及肮脏的,总之,他会厌恶整个世界。

她拉着我的手,使我愈发感觉这是真实的,阿覃从来没有离开过我,她是那么的美,白皙的皮肤就像是刚出生的婴孩一样,而皱着的眉毛平白让她多了一份凄婉。

“阿覃,真的是你吗?”我焦虑地感受着她手背的柔软细腻,还带着伊人的体温。

那一刹那,我情难自已地就扑住了她,内心的冲动有如洪水一般泛滥,我从来没想过要跟阿覃发生过什么男女之事,在此之前,我尽我所能地与她保持着距离,过着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的生活。可是,此刻,带着内心的伤痛和愤恨,交织成一种让我眼前泛红的错乱,我想得到她,我想怜惜她。

“阿覃,我要你,我要你!”我不明白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混沌,才能让我现在心里产生了这样的冲动。

但是,任凭我怎么“为所欲为”,阿覃都没有任何的反应,我看到她好像在动嘴皮子,但是我的耳朵里却听不到任何声音,整个世界好像就只有我一个人的声音了。整个世界带着那种似真似幻的感觉,眼前的人,看着很正常,但是一旦我的思维出现跳跃或者惶惑,立刻就会变得扭曲起来,我只得不顾一切地去抓住,然后不顾一切地占有她。

阿覃伸手勾住了我的脖子,轻轻微微的把我圈住,然后那软弱无骨的身子靠了过来,小红唇印过来,吐着香气就黏了过来,去他妈的天理人伦,去他妈的,去他妈的……

我狠狠的吻着面前这个人,吻着这个或许下一秒就会消失的女人,那么热切,那么激烈,甚至带着我自己都不理解的冲动。我第一次这么主动,又他妈这么畜生。我跟她接吻,甚至有些


状态提示:第100章 种子--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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