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范纯煕,有些发呆。
脸上素颜,唇红齿白,惊艳了我的眼球。
“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揉开睡眼,有些不习惯离她这么近。
“就这么怕我?”
“笑话,怕你我就不大晚上等你了。”说这话的时候,我一点没有紧张。
“林秋雨,你就不怕我把你绑回去,霸王硬上弓吗?”
“你不会的,你这个人把感情看得比什么都重,简直有情感洁癖,绝对不容许有一点瑕疵的。”我十分自信的说道,对她的性格我已经很了解了。
“可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完美的,感情也是一样。”
“那倒是没错,不过,我相信你,你不会乱来的,因为你答应过我。”
范纯煕点了点头,“ok,你说服我了,可以走了。”
她严肃了起来,好像不再那么没有距离感了,不过,我还是比较习惯她这个样子。
大半夜的,开车驶往山林别墅,一路上都是黑影,在大山的怀抱里,安安静静的说着。范纯煕又不和我说话了,高冷地坐在车子里,身上散发的气味刺激着我的多巴胺分泌,一时有些燥热,但又不好意思去开窗。
这个时候,我第一次感受到我眼睛有股酸涩的胀痛,虽然不是很剧烈的痛感,但我的心却揪了起来,“别出什么事了吧,这么长时间了,眼睛一直没出现这种症状啊。”
到了山林别墅之后,这种症状还是没有消失,视力一切正常,只要我想看,随时都能把范纯煕看得精光,可这到底是怎么?进去之后,我赶忙借了卫生间,躲进去对着镜子检查,除了脸色有些苍白之外,并没有什么不同。
“林秋雨,你没事吧?”范纯煕喊了我一声。
“没事。”我故意冲了一下马桶,出来的时候,范纯煕悄默声地就靠在门口的墙上,打量了我一眼,说道:“你好像哪里怪怪的。”
“有吗?”我耸了耸肩,“别疑神疑鬼的。”
范纯煕白了我一眼,不再理会,接着就去了客厅,她倒了杯拉菲给我,坐在沙发上,说道:“知道今晚叫你来什么事吗?”
我此前一直在琢磨这件事,要是为了警务局内部的事情,她至于大费周章地把我叫来吗?于是,我便把思绪转到了幕后黑手上来,说道:“该不会是你查到什么线索了吧?”
“我查到一个人。”
“谁?”
“不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这一次,你可能摊上大事了。”
我被范纯煕这么一吓唬,反倒更好奇了,追问道:“到底是何方神圣连你也忌惮三分?”
“范家势大,但只在商界,从不涉足其他,所以,有很多人,其实范家也不愿意去招惹。”
“就是那个黄老板?”我问。
范纯煕喝了一口,放下杯子,“不错。”
“那他到底是干什么的?”
“这个黄老板到底是何许人也,其实我到现在也没有调查清楚,只知道他神秘莫测,不在商界,也不踏足政界,但势力和影响却颇为深远,此人行踪诡秘,外人无从得知其真实身份背景,从我搜集到的有限资料来看,这个人手上应该操纵着一个巨大的地下组织,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地下世界的统治者。”
听完范纯煕的话,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一开始是觉得很不可思议,甚至到了可笑的地步,但这话是范纯煕说出来的,我不得不信,随后就变得无比的紧张,像一张大网,不透光的大网从我头上盖了下来,要将我吞噬,整个人都哆嗦了起来。
“连你也那他没办法?”
“你要知道,范家说到底只是商人,对于这种势力通天的神秘组织,从来不打交道。”范纯煕说道。
“那你的意思是说,你也不帮我了?”
“你哪只耳朵听见我说不帮你了?”范纯煕白了我一眼,很生气,似乎是觉得我是在侮辱她。
“这种人穷凶极恶,杀人如麻,现在还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招惹到他,要想打败对手,就只能知己知彼。”范纯煕一脸严肃地跟我说道,“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将是如履薄冰,如临深渊,弄不好你会死无葬身之地。”
“那你还这么帮我?”
“因为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你死也只能死在我手里。”范纯煕瞪了我一眼,“你自己呆着吧,我去洗澡。”
说着,范纯煕便起身离开了,将我一个人留在空空荡荡的客厅里,想起一个词:形单影只。
浴室房门是一块毛玻璃,也就是所谓的磨砂玻璃,从外面看进去,能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可即便如此,隔着一层模糊的玻璃看,范纯煕曼妙的身姿依旧显露无遗。浴室传来水声,哗啦啦的流,似乎一点也不在乎水费,确实,她怎么会在意这些。
我不自觉地咽了下喉咙,觉得有些躁动不安,喝了好几杯红酒,愈发燥热了,于是便站起来在客厅里来来回回地走,范纯煕却迟迟不出来,最后实在待不住了,对浴室喊道:“那什么......要不我先回去了?”
“这么晚了,你怎么回去啊?”范纯煕在里面说道,“你要实在无聊就随便参观参观吧。”
“哦,那......那好吧。”
既然范纯煕自己说了,那我就去参观参观呗,反正这山林别墅我来过几趟,但里面什么样子我还真没见过,正好开开眼界。
我鬼使神差地就去了范纯煕的卧房,不知道是不是心魔作祟,打开门一看里面纱幔低垂,朦朦胧胧。陈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