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萍有条件?黎老爷子和金氏母女又紧张了起来,云萍心里有些鄙夷这家人,女儿是人,孙女就不是了,大儿子是人,孙子就不是了!
“贫尼的条件很简单,四房三个孩子的婚事,由黎四爷说了算,二位不得插手。”
云萍的条件完全是为了四房,黎夕央心里暖暖的,黎德川听了,心里也明白了些事,对云萍师太投来感激的眼神,黎老爷子想了想,点头同意了,金氏母女?谁管这两个极品。
马上太阳下山了,云萍带着夕明回了镇上的大车店,走之前告诉了黎老爷子一件事,县太爷根本就是在骗钱,他在任期间毫无政绩,再过半个月就该卸任了。就是想在走之前再捞一笔。
白氏也回去了,走的时候偷偷给黎夕央留了些银子,告诉黎夕央有事就去河根子村找他们,黎夕央醒了,自然是皆大欢喜,金氏母女被黎老爷子教训了,黎雪儿还挨了打,把金氏心疼的要死。
晚上,一家人坐在炕上,黎夕央第一次正式向黎德川提出了分家。
“爹,你说,咱们分家好不好,奶那样,我真的怕。”
黎夕央的话让黎德川陷入了沉思,三房也在这,黎夕央下午说金氏要把黎淑兰嫁给鳏夫,四郎入赘给**,肖氏和黎清竹听了腿都吓软了,黎德山也很震惊,但是没人怀疑这是假的,因为金氏干的出来,看着黎德川还要考虑,黎德山拍了拍他的肩膀。
“四弟,别怪三哥多嘴,央丫头说的没错,你该考虑考虑,爹不分家,那是为了大哥考科举,可是大哥他当咱们是兄弟吗?央丫头刚生下来,娘让大哥带她看病去,为什么不让你去,你可是她亲爹!那就是为了让大哥扔了央丫头,他要真那你当兄弟,能狠心扔了你的孩子让孩子自生自灭?清竹去年就因为不小心开水烫了他,连巴掌大的地方都没有,抹点药膏就好了,他把清竹打成什么样?你不是没见着,今年又是卖央丫头,我前几天在镇里还听说了,什么买的丫鬟,那是给他们家那快不行的老太太买的,要和人家一起下葬,要八字好的,就为了以后在底下旺上边!四弟,这是大哥干出来的。你在想想咱娘!除了雪儿,她拿咱家其他的女眷当人吗?她那些年吵吵要把清竹卖窑子里,那是做奶奶的该说的?说实话,我要分家,爹早就开始防着我了!你啊,为了三个孩子,还是分吧,而且这次是雪儿下的手,你能拿得住咱爹,央丫头那话,你应该清楚,咱娘干的出来!你家淑兰和雪儿就差几天,明年要一块说亲,雪儿那是咱们村出名的耍小姐脾气,有谁敢提她的亲?万一她嫉妒起来,今天都敢杀央丫头,明年还不定干出什么来!”
黎德山说完,黎夕央心里给他点个赞,不愚孝,好!
黎德川浑身冷汗,他让黎德山说的当初卖孩子的事吓着了,卖孩子,就是送孩子去死啊!
黎德川摸着黎夕央的头,刚要说话,黎德江就进来了,告诉黎德川和黎德山,黎德海回来了,黎老爷子叫他们去上房,黎德江看着黎夕央一直笑,道:
“央丫头,你舅娘和你师父给你钱了吧,你有钱,给二伯点呗,二伯最近……”
“二哥,咱爹也叫你呢!”
黎德江话没说完,黎德山就从后面揪领子把他拖出去了,自从黎清竹腿受伤,他就不和二房客气了。
黎德海来了,黎德山和黎德川都没给好脸,黎老爷子想说什么,但想到白天的事,也就忍了,黎德海来是要画的可是,现在黎夕央大病未愈,怎么画啊!
“爹,您和娘想想,央丫头手里怎么也应该有几幅啊,石靖好不容易对我改观,县太爷那事我也听说了,我今年要是再考不上,我就只能让石靖帮忙了!那《荷塘月色》石靖喜欢的不得了,您……”
“大哥,我闺女画画,什么时候成了帮你当官的了?那孩子画都卖了。”
黎德川也不看黎德海,一直在那里摆弄手里没做完的笔架,黎德山更不用说,他早就看透黎德海了!
“什么?卖了!她卖哪去了?老四你快回去问问!”
一听黎夕央把画卖了,黎德海心里那个急,黎德川不说假话,可黎德川却冷笑了一声。
“大哥,你从进家门到现在,一句夕央现在怎么样都不问,就知道你的事,你可真是我的好哥哥!”
黎德川甩脸子给黎德海,黎老爷子可是不能忍了,一巴掌拍在了炕桌上。
“老四,你怎么和你大哥说话呢!”
“……”
黎德川不作声,他对黎德海有情绪,但对黎老爷子,他还是愚孝的。
见黎德川不作声,黎老爷子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今天黎德川实在是经历了太多,黎德海也发现了自己的问题,悻悻的不说话。
黎德川和黎德山回了四房,黎老爷子心烦,出门上隔壁串门去了。
没有画,黎德海实在着急,不过,也不得不佩服这家伙有些脑子,往常金氏在他回来后都很高兴,今天他回来却板着脸,黎德海结合黎德川想到了金氏和黎夕央发生了不快,眼珠子一转,到金氏跟前,道:
“娘,儿子知道您在夕央那贱丫头那里受了委屈,儿子回来,就是给你带来解气的法子的。”
金氏原本又气,看黎德海说要给她解气,让黎德海说来听听,黎德海在金氏耳边一顿耳语,金氏的眼睛越来越眯,脸上都快笑出花了。
“真是娘的好儿子,这件事,你去办吧,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