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铭揽着易薇薇的肩膀,无奈一笑,“你让她跟谁鉴定啊?跟我?如果她不是我的女儿,那你是不是给我带了绿帽子?还让我喜当爹十八年!不,是十九年!她在你肚子里的时候,都是我亲自伺候的,我那时候年纪还小,照顾你们娘俩付出了我多少青春啊,我亏死了。”
易薇薇破涕为笑,推了把言铭,“去你的!如果她不是你女儿,那肯定不是我的!”
言欢一直在两人旁边激动的呐喊,“爸爸妈妈,我在这我在这啊,你们看看我啊……我好想你们啊。”
不知何时,言欢无声的惊醒过来,喉咙哽的发堵,抬手摸了下脸,早已泪流满面。
俞繁不在身边,家人又见不到,从未有过的彷徨无助感在胸口蔓延,那感觉,可以打倒一切的坚强乐观,撕裂一切伪装,让她溃不成军,这一刻,她觉得自己的心很痛,很难过。
第二天一早跑早操,言欢闷在被窝里让花袭人帮她向李洪请个假,她有点头痛。
花袭人闻言,语气担忧,伸手?头痛要不要去一趟医务室看看啊?”
言欢拉紧被子,“没事,你别扯我被子啊,我不用去医务室的,我休息一阵子就好。”
花袭人抿唇,顿了一下,点头答应,“那你不舒服记得跟我说啊,我陪你去医务室。”
“嗯。”
柳茹和李倩两个匆匆过来问候,言欢懒理,闷在被子里不吭声。
两人有些下不来台,索性嘀咕着走了。
沈丽丽和马红红冷漠的看了眼言欢拱起的粉色被面,直接出了宿舍。
往操场的路上,柳茹和李倩问花袭人,“花袭人,你说言欢是不是对我们有意见啊,爱理不理的。”
花袭人看了两人一眼,对于她们这段时间的表现,她对她们也有意见,“我没看出来,应该是你们想多了吧。”跟着说,“我先走了啊,我还得给小欢请个假呢。”说完跑开了。
留下柳茹和李倩两人吐槽对言欢的不满。
柳茹撇嘴,“言欢肯定是看不上我们农村来的,你看她只和花袭人相处,对我们都是爱理不理的,真是嫌贫爱富。”
李倩很赞成,“我看她啊,十有**想哥,那个男人有钱长得又好看,比粗鲁又没文化的当兵的强多了,只有花袭人这个傻子才跟她一起玩被她利用。”
柳茹拉了李倩一把,压低声音道,“男女关系这种事别乱说,万一被人听见,倒霉的可是你,别忘了,言欢在学校的拥护者有多少,师哥师姐们不谈,连老师对她都客客气气的。”
李倩这才后怕,左顾右盼一番,见周围没人看她们,这才安心,还好她刚刚没有指名道姓的说,而且声音也不大。
花袭人跑完早操,回来见言欢还缩在被窝里,好心的去食堂给言欢买了早饭,一杯甜豆浆和一根油条一个肉包。
言欢闷在被窝,心里有点感动,花袭人这次的作用比俞繁还大呢,“袭人,谢谢啊,你搁在桌子上吧,我中午的时候在把钱还你啊。”
花袭人大方道,“不用给了,总共也没花两毛钱,而且这段时间,我从你那里也赖了不少呢。”
最后一句,花袭人说的有些窘赫,她去看店,每次都要缠着言欢给她两三块钱,大半个月她弄了几十块在手里,加上学校发的工资,她的钱不少了。
言欢哼哼了一声,让花袭人在帮她向班主任请一天假,她今天没心情去上课。
花袭人想掀言欢被子,又怕惹毛对方,“那你好好休息啊,我去上课了。”
“嗯,去吧。”
花袭人走后,言欢没胃口吃饭,迷迷糊糊的又睡了一觉,听到宿管阿姨的声音。
“小状元在宿舍吗?”宿管阿姨抬手敲门。
顿了一会儿,言欢才反应过来,“阿姨,我在的。”
“我还以为你不在呢。”她正准备离开呢。
“阿姨,有事吗?”言欢从床头拿了面镜子,看眼睛不红了,起床开门。
宿管阿姨看着言欢一笑,“外面有个当兵的找你,长得可俊了,他说是你男人,还有你怎么没去上课啊?身体不舒服吗?”她早上就没瞥见小状元出操,小状元不出操,不上课,无非就是身体不舒服了。
还有外面当兵的说的话,她起先还不信呢,后来人家掏出结婚证,她才信,她都没想到小状元已婚了。
宿管阿姨话音刚落,言欢已经一溜烟跑了,只留下一声,“谢谢阿姨啊。”
宿管阿姨:“……”
这孩子不是一向稳重吗,怎么这会儿跟毛猴子一样?就差上蹿下跳了。
言欢飙出宿舍楼,看到高大英俊的俞繁一身笔挺军装,正站在楼下,边跑边喊,“俞繁。”
俞繁蹙了下眉心,她怎么穿这么少就出来了,不知道天很冷吗?紧跟着他阔步上前,一把接住往他身上跳的姑娘,“你慢点儿,跑这么快不怕摔了啊?”
俞繁低沉的嗓音带着无比的安全感,驱散了言欢心中的忧伤难过,“你去哪里了,写信也不回,连萧政委也联系不上了,我好担心你们啊,还有你怎么来学校了啊?”
“先下去再说,不然明天你就会成学校名人了。”俞繁松手,跟着把军装脱下,裹到言欢身上,宽大的军装,把言欢衬的又娇小又可爱。
言欢双脚落地,左右张望师姐们瞪着眼珠子看她和俞繁,小脸爆红。
赶忙拉着俞繁到一楼宿管阿姨的值班室请求对方放他们进去,“阿姨,我就带我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