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名不经传的小村子里,曾经住过不少大人物,他们大多都隐居在幕后,非常的低调。
正在崇祯有些纳闷的时候,户外却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说是敲门声,其实并不贴切,实际更像是砸门声。
也不知是有人把门打开了,还是门被砸开了,从外面进来了几个人,不论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人。一进门来伸手要银子,说是纳税,具体什么税也是含糊其辞。
这不能忍,崇祯的小脾气受不了,特别是那凶神恶煞的眼神,简直要吃人。
农民好言相劝,并不想惹麻烦,可是来者咄咄逼人,却称要是拿不出银子来,要把家给砸了。
农民家里说起来也并没有什么值钱的家当,但是无论是金窝还是狗窝,好歹也算是个家,床榻之处岂容他人酣睡?
崇祯先开口了,道:“你们想怎么样?大明律哪一条面写着,可以私闯民宅?”
向来恶霸们总是以为老子是天下第一,你能拿我怎么样,可是这次不同,这些恶霸们的背后都有后台。有官府的势力再后面,恶霸们也借着官府的皮,来行自己的方便。
农民似乎对于这些恶霸的到来,并没有感觉到惊,这已经是预料之的事情,反倒是很冷静。做好了被挨揍的准备,小孩子的情绪却很激动,脸表现出的是极度的愤慨和不甘心,又似乎无能无力。
农民道:“情况你们也是清楚的,这年月能活着已经不错了,哪里还有多余的银子…”
恶霸也有温尔雅的,看起来似乎也曾读过几年书,样子也是很清秀,不慌不忙的找了一个地方坐下了。
“茶水总有吧?”
“一壶茶,我们一路赶路来,渴了。”
农民苦笑了一声,也再说不出什么话来。
“二哥,你们也不看看,这破地方…能从他们家找出两枚以铜板算我输!”满脸都是肉的胖子满脸的不快,似乎很后悔进了这家小屋子。
这秀才模样的人,细细喝了一口茶后,道:“那不一定,今天这小屋不是还来了外乡人嘛!说不定…”
秀才看向了崇祯,似笑非笑,意味深长。
“看着我做啥?你该不会是个g吧?”崇祯道。
秀才一脸懵逼,不明白什么意思,道:“想必这位兄台,不是本地人吧?莫非是来走亲戚的?”
“别和他们废话,拿银子,走人。”
秀才不着急,他身边的那几个歪瓜裂枣倒是开始着急起来了。
崇祯道:“银子,有,看你们有没有本事来拿!”
农民前一步,道:“这不行…怎么能让客人出银子,这不像话了…”
“凡事总要有个说法不是,你们要银子,总要有个由头吧?我不能这样凭白无故掏银子给你,买东西还讲究一个服务态度,不过你们这服务态度实在不怎么样,差评!”
恶霸们彻底懵逼了,哪里听的懂崇祯说什么,大眼瞪小眼看着崇祯,接不了话。
恶霸六人组一直未说话的一个发话了,他一说话其他五人便纷纷退了下去,看起来颇有大哥的样子。
这人穿一身黑袍,戴一顶毡帽,表情严肃,拱手道:“这位兄台,是哪个码头的,是否是绿林人?得罪了。”
大哥发话了,其他几个自然也不敢造次,只看大哥的动作。
“这位大哥倒是有点样子,凡事都要有个因为所以,我也无意与诸位纠葛。”
“这位农民是我的朋友,诸位今日非要强求什么税银,只管找我来拿好了,他一个落魄穷苦农民能有什么银子,莫非要他卖儿子?”
毡帽大哥一笑,道:“兄台有所不知,此地方圆五十里,常有山贼扰民,我等买下此地的护理权,却没想到此地竟然如此荒凉,这不是让人底裤都要陪掉吗?无奈之下,只能从农民百姓头搞点小钱钱…”
崇祯拱手笑道:“你这大言不惭的话说的怎么这么有底气,佩服佩服…”
毡帽大哥道:“俺是粗人,不懂那些弯弯绕,只要交了保护费,俺保谁,哪家不交,也休要怪俺不客气。”
崇祯追问道:“官府的人呢?”
毡帽大哥道:“官府?开玩笑呢?官府早烂了,业务全部承包了下去,如今的县老爷只是空有其名,并无实权啊!”
崇祯的一口浓浓的鲜血差点喷出来,又生生的咽下去了,如果这毡帽所言非虚,这是给他们大明老朱家的子孙们狠狠的打脸了。
底下的人已经烂成这个样子,而自己却还是一无所知,这真是极大的讽刺。
崇祯二话不说,甩出两枚金疙瘩,道:“拿去,以后不要再来这里…”
包括毡帽大哥在内的人,都傻了,他们哪里见过这么多金子,口水都流出来了,虽然金子摆在眼前,却不敢伸手去拿。
毡帽大哥,道:“这位兄台,真是好爽啊!”说完看向来后面的众人,道:“听到没有以后不许再收这家银子,这已经过分了。”
“嘿嘿…这位兄台,那我们不客气了…”
崇祯冷冷的哼了一声,道:“别着急走,我话还问完呢!”
毡帽只差喊崇祯大哥了,在金钱面前不得不低下脑袋,此刻却又显得很卑微,似乎他成了被胁迫者。
“请兄台慢慢说,我们洗耳恭听。”
崇祯道:“若是我能出足够多的银子,是否有可能买一个县老爷的官来坐坐?”
毡帽大哥,苦笑道:“兄台,这话别开玩笑了,这…”
很快毡帽大哥又改变了语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