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青年开口之后,那一柄悬浮在虚空之上的长剑蓦然发出一阵嗡鸣之声,浓烈的杀意宛如潮水一般从其中涌出。
在场的数人察觉到那一阵蓦然透出的浓烈杀意之后,均感到一股莫名的刺骨寒意,而后众多从地面之中窜出的黑色身影不断在那涌起的浓重杀意之下爆裂,溅射而出的血色将整座古城浸染成了一片黑红之色。
张陵缓缓抬头看着头顶之上的那一柄剑器,这一柄剑器竟给他一种之前沈翎从那一座剑界之中拿出了的碎片的气息,不同于那一片碎片那般霸烈,但其中涌动的力量却要磅礴许多,宛如一片nn一般向他席卷开来。
“噗”
一阵暗红之色的血雾迅速在费言的身躯之上爆裂开来,将他身上的衣衫尽数沾染上了斑驳的痕迹,一丝浅淡的黑色逐渐在费言的眼眸之中闪过,而后他缓缓抬起头来,看着那一柄悬浮在虚空之上的剑器,其身躯之中的黑色迅速从他的身躯之中褪去。
同样是在这个时刻,一道身影蓦然从远处涌出,一道厚重的剑势瞬息之间便从那一道身影之上爆裂开来,张陵恍惚间看到了一座巨大的山峦逐渐从那虚空之上显现而后,而后直接朝着那一柄剑器之下的身影压下。
那青年在察觉到天地之间升腾而起的那一阵厚重之意时,眼眸之中便逐渐涌起了一阵难明之色,待到那一座山峦轰然盖下,他的嘴角也转泛起了一丝难明的笑意,而后他的手掌微微一展,一道锋锐的剑势瞬息之间便从他的手掌涌出,尽管此刻他的手中没有剑,但那一道从他手中涌出的剑势与那一道蓦然涌出的厚重剑势相比也不逞多让。
“轰!”
随着一阵剧烈的轰鸣之声响彻,那两道剑势轰然撞击在一起,一阵气浪宛如涟漪一般向着四方荡漾而出,那青年的身影不退反进,其脚步向前蓦然踏出一步,而后手掌微微一招,那一柄悬浮在虚空之上的青灰之色长剑便发出一阵清晰的剑吟之声,继而出现在那青年的手掌之中。
那青年的神色平静,猎猎的声响随即在他的衣衫之上传出,其手中的青灰长剑随之向前斩击而出,一道黑色的剑势瞬间便从那锋锐的剑锋之上涌出,在那一剑斩出之后,天地间涌动的杀意蓦然一止,似乎那一剑将整片的天地之中的杀意都抽空了一般。
那一道跃出的身影看到那一道剑势之后,神色微微一凝,而后其手中的长剑便随之爆发出一阵璀璨的光彩来,一种如同山峦一般的厚重之意逐渐从其身躯之中透出,尽管那只是一柄剑,但却给人一种山峦一般的厚重之感。
剑芒触碰在那一柄涌动着厚重之意的长剑之上,一阵阵清晰的碰撞之声迅速在众人的耳边回荡开来,整片虚空都随之荡起了一阵无形的波纹,两种力量相触,便如世间最利的长矛遇上了世间最厚重的盾一般。
“嗤!”
一声宛如布帛碎裂的声音随之响起,而后那一道身影便如陨星一般重重的坠入到地面之上,那凝聚而出的厚重之意也在那一瞬间悄然溃散,那一道显现在虚空之上的山峦虚影蓦然发出一阵震颤,而后便缓缓消失在虚空之上。
“若你是当初的巨阙剑主,或许我还会忌惮你几分,如今的你早已不是吴家剑冢的巨阙剑主,而是燕云的承山侯,失去了剑心的你与寻常的剑修早已没有了任何区别,竟然还想染指天罪之剑”青年看着那一道身影重重坠入到城中的身影,眼眸之中闪过一丝嘲弄之色,而后其手中的长剑蓦然发出一阵轻吟之声,凌冽的杀意随之从其身躯之中宣泄而出。
“果然,繁华最是容易让人迷失,如今的你早已不是当初的你了”
那长剑之上蓦然涌起的剑芒直接将承山侯的身形穿过,一阵殷红的血色随即从其身躯之中喷涌开来。
“这便是所谓的序列之剑么”剩余那几道凝立在原地的身影感受着周围尚未完全散去的剑势,眼眸之中逐渐闪过一丝骇然之色,即便他们对这一柄剑的威势有了一定的预期,但也没有料到竟会有这般恐怖的威能从中展现。
在青年斩出那一剑只是,那一座古老城池之外逐渐行来数道身影,为首的是一道挺拔的身影,即便他的身形并不魁梧,但却有一种难言的威势从其身躯之中透出。
那人抬首看着城中蓦然涌出的那一道璀璨的剑芒,眼眸之中逐渐荡起一阵波澜,而后他的手掌缓缓捏紧,继而缓缓松开,而后便与身后的数人踏入这一座城池之中。
同一时刻,一道身影踏着黄沙没入到这一座城池之中,在那一道剑势涌起之后,他微微眯了眯眼,而后嘴角逐渐绽开一抹难明的笑意。
“嗡”
一阵轻吟的剑鸣之声逐渐响起,承山侯的身影逐渐从大片碎裂的土石之中踏出,他的面色微微有些泛白,显然之前的那一剑并不好受,他将手中那一柄巨大的长剑持在手中,点点殷红之色逐渐从他的手中沁出,而后将那一柄巨剑的剑身浸染上了一片浅淡的红色。
“咳”承山侯的嘴角沁出一缕殷红的血丝,但他的眼眸却是一片平静之色,似乎方才被打入到土石深处的并不是他的身体一般,他缓缓江河目光看向那一道凝立在虚空之上的身影,“本命天煞,吴家此代的持剑之人果真没有选错”
青年看着承山侯那逐渐站立而起的身影,眉头微微一蹙,而后他手中的长剑随之涌出一阵锋锐之意,“你是在为那人争夺此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