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琴羽兰的血脉剥离,琴家最后的这份血脉,就都在这儿了……”玉般透亮的肌肤白皙到近乎透明,勾起一抹魅惑人心的美丽,手里的玉瓶子在夜明珠的衬托之下,泛着唯美的光华,宛若碧波寒潭的一汪绿水,晶莹剔透,闪闪怡人。
“为什么?”眼底有过片刻的迷离,绯瑶很快就从那过分诡异的画面里清醒过来,抬眼着看眼前魅惑丛生,妖精一样魅惑却带着清澈淡薄气息男子,呼吸一滞,忍不住再次恍惚起来。
这个男人,长得实在是太过分了……
然而,更令她不解的是,明明和她做了交易,希望救出琴羽兰,但因为她找到了人,却不爽其人的态度,所以没去救。因为是外人,所以可以简单抉择,反正——他们交易只是救出就可以了,并没有限定时间和救的人是否完整。
她不愿意救就转身离去,不爽琴羽兰这性子就略施催眠……这些都没关系,可是,身为同样血脉一族的琴沐枫是为了什么?
为什么突然转变了态度?还是说……一开始,只是她猜测错了方向?
绯瑶顿步,恍惚过后抬眼正好和回眸查看为何她不走的琴沐枫对视,微微疑惑道:“公主?”
“为什么……改变主意了?”斟酌了一下用语,绯瑶轻声询问,眼底的茫然让琴沐枫眼眸半眯,看得出神。
“为……什么?”那还用问?琴沐枫看着灵魂有些出窍的绯瑶,心底想着,却是和嘴里吐出来的截然相反:“自然是因为我去见了一面了,‘传说中’的妹妹……”自然是因为魔眼看到的那一生,那一幕……
见了一面?什么时候?绯瑶错愕,却见琴沐枫呲笑一声,又道:“了解了一下过往的事实,因而……解脱了,如此而已。”魔眼的二度开启。不用琴羽兰说什么,他就已经看清了所有的真实。
果然残酷而又现实!
二十多年前,他母亲还怀着他的时候,看到父亲外遇因怒火而动了胎气。导致差点难产而亡。父亲与人私奔,给母亲一生里留下了浓厚又深刻,怎么忘也忘不掉的污点。虽然最后父亲因着那烂女人而死状凄惨,但母亲依旧难以容忍,又因着他是男儿身,长得也像父亲,便把父亲的怒火全迁怒在他身上,对他更是冷淡,不闻不问,越看越厌恶。
又一年。母亲诞下了琴羽兰,琴羽兰之父趁机悄悄将他身上还未觉醒的血脉之力用一种诡异的方式传到了琴羽兰身上,为了使其女儿更上一层楼。
母亲得知不仅没有怪罪,反而对他越发冷漠,终于在那一年。因着他的容貌,闹得古家与黎家不和,甚至是一场血雨腥风,被冠上“废弃”之名,驱逐出九黎,辗转好几年,才沦为流月第四公主——绯玉公主月绯瑶手里。
说是侧夫。其实也只是名义上的而已,那些屈辱的欢爱让他每一次都受很重的伤,每一次都想一死了之,却又因为那份不甘心而罢手!
如今……眼底淡淡的伤一闪而过,琴沐枫无意识握紧手中的玉瓷瓶,嘴角扯了扯。露出一抹不算笑容的笑容,虚幻又飘渺,宛若远在天边不知真实还是虚假的仙神,近在眼前,却又远在天边。水中月,镜中花。
绯瑶看着那笑容最后定格的讽刺意味甚浓的讥笑,听着那宛若白话文一样没有情感的叙述,恍惚间鼻子一酸,差点流下泪来。
怕琴沐枫发现,绯瑶赶忙垂头,吸吸鼻子,确认自己的情绪完全收敛好了,才抬头,低声问道:“这瓶子里的血脉,是你的?”
“也许是,也许不是,谁知道呢……”琴沐枫淡淡道,对绯瑶的情绪变化看在眼底,眸光闪烁,片刻划过一抹诡异,犹如闪电般转瞬消失。
绯瑶黑线,那你那么理直气壮的把人废了是干嘛!
“琴家的,或者说整个九黎的血脉,和外面的人有什么区别?”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发脾气,绯瑶深呼吸,转移话题。
他一直想问来着,到了九黎就一直想问来着,结果闹了半天给忘了,幸好这个时候想起来了!
琴沐枫淡淡的牵着绯瑶的手继续前行,解释道:“九黎只是对外的统称,上古时期九黎自喻魔族,天带血脉才能,比一般人更加强壮,更加聪慧,更加野蛮,更加……还有些无法言喻的奇怪能力。”这么说着,不经意瞄了一眼绯瑶,这人也是其中之一呢。
魔族?绯瑶嘴角一抽,感觉在想听神话,现在是怎样,天方外谭第一章?现代啥电影、电视、写到了魔族神族拿啥扯淡的东东,没想到她死了一次穿越过来自己遇上这些了……真心无语啊!
瞅瞅琴沐枫,虽然自己身负异能,但还是很怀疑对方话语里的真实性。
“然而,天下争霸之时,当时的族长遭了暗算,惨败对方之下,威逼灭族立下誓言:后世子孙,绝不趟太平之世。后来又发生了一些事,血脉被封,九黎迁至崇阳山,就这样过了万年之久。”以最简单的话语总结,琴沐枫顿了顿,又接着道:“然而魔族岂能甘心就此罢休?那位魔族先辈也算一位奇人,他利用最后的那点生命创造了现在的九黎功法,又名魔功。凡是练此功法的族人都能一点点的唤醒被封印的血脉力量。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成功,那些没有成功的有两个原因:第一、封印在体内能力已经彻底随着岁月而血脉废弃。二、就像我一样,血脉传承到另一个身上。那种血脉废弃的人都会被赶出九黎自生自灭,免得创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