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我的人,那么变要记住一点——不要背叛朕,否则这代价不是你可以承受的……”轻轻的一句话落下,月初语的话明明是温柔的爱语,但在苏季航听来却是赤、裸、裸的警告。没有丝毫的暖意,反而坠入冰窟一般,冷的彻骨,冰的血凝。
“朕的人,即使朕不要了,也不会给别人,若是强抢,那就一同毁灭一条路而已。”亲昵的亲吻着肌肤每一寸,烙上一个个鲜红的印记,像是在完成一个重要的仪式一样,缓慢的,磨人的,郑重的……苏季航原本混沌的思绪也因此慢慢清晰起来。
“嗯哼——”一声愉悦的呻、吟脱口而出,月初语慢慢的起身,慢条斯理的褪下衣物,优雅的像是帝王一般俯视下方身为“弱者”的苏季航。眼底不带丝毫情感,却是满满的都是占有、欲,清晰而明澈,无法忽视。
“你觉得呢?季航……”声音暗哑,月初语炙热起来,俯下、身在他的肩头轻轻落下一个湿漉漉的吻,撤出一丝丝难耐的麻痒。
“陛下说的话,对季航而言,自然是不会反对的。”喘息间,苏季航缓缓伸手搂住月初语的腰身,眼底浮现的是男子赤、裸的情、欲,浓郁而凶猛,灼热又浑浊。“陛下是季航的女神啊……”呢喃的话,像是藏在糖果里的爱语,甜腻的足以让任何人融化。
“是吗……”月初语抬头望着苏季航,望着他满满的真诚的眼,缓缓垂眸,一遍一遍的亲昵落下一连串的吻痕。正当苏季航忍不住再次舒服的呻、吟出来之时,月初语眼底掠过一抹冷芒,张嘴恶狠狠的对着苏季航的肩膀咬下。
“啊——”眼眸瞪大。苏季航身子紧绷着,双手下意识松开月初语的腰间,反手下方的被褥。紧紧握住。
原本满满的粉红色泡泡的屋子立刻阴暗下来,血腥味浓郁的令人作呕。明黄色的龙床缓缓晕开一抹刺目鲜红的艳丽——
月初语满嘴猩红的抬起,妖娆惑人之际,也宛若暗夜的君王一般,十分的危险。“那你要记得这句话,若是让朕发现这是假话,那么,朕会绑着你在这个床上,然后一边这样……”指尖握住男子的罪恶根源。诡异的讨好,眼底笑意满满,然而肩上的刺骨的疼却让人不由打了个冷颤。“一边一口一口的把你身上的肉咬下来!千刀万剐,都不足以消弭朕心头之恨!”轻飘飘的带着温柔,却更多是是阴冷,重如千斤的打在苏季航的心头。
那漆黑的眼,深邃的像是有尽头的深渊,黑的像是埋藏了千年地狱的阴冷,伴随着足以毁灭一切的炙热和危机,令苏季航战栗、毛骨悚然的同时也……兴奋异常。
泛白的嶙峋指尖缓缓松开。无视肩头蔓延的疼,苏季航缓缓伸手抚上月初语的脸颊,温柔又眷恋的抚摸。眼眸病态的狂热,笑的灿烂:“那是自然,这世上,除了陛下再无人可以给季航这般快、感,若可以,陛下自当走哪儿都带着季航……”哪怕是下地狱!
耳畔似乎有久远的声音嘶哑而来,大脑不自觉浮上一幅幅画面,那久远年代的记忆里,在他都以为忘却的画面里。也唯有这么一段如此清晰,如此深刻。如此……痛恨!
火色蔓延的现场,汽油满溢的道路上。他被扔在草丛里,亲眼看着父母相拥在一起,被敌人射杀——致死,都不曾分开。
明明如此厌恶,明明如此憎恨,明明如此强烈的告诉自己要忘记,明明也发誓不会做那样的傻瓜……
可是,现在是怎样?
刚刚那句话,真的出自他之口吗?眼底分明掠过一抹茫然,然而他说出的话却如此斩钉截铁,如此……矛盾。
“我苏季航可以发誓,永远不会背叛陛下……”他,在说什么啊!
心里呐喊着,暴躁着,嘶吼着,表面却平静的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这一瞬,连他自己都觉得他快人格分裂了。
“那么,朕可以允诺,今生只你一人。”月初语低语。
苏季航眼底紧缩,突然笑起,分外灿烂:“陛下,若你反悔,季航可以拉着你一起下地狱吗?”
看来,不是他……
回答他的是一连串狂激昂的吻……
床板吱呀的剧烈摇晃,轻纱欢动之下,撤出两道朦胧的身影,一身的白,掺杂着半是痛苦,半是愉悦的呻、吟,络绎不绝,久久不息……
“啊——”一声尖叫,掺杂着鲜血的喷洒,下一刻,满屋子的情、欲的味道化为浓烈的血腥味,宛若一只嗜血的恶魔,彻底的清醒过来……
与此同时,夜均寒所在。
腰间的玉骤然炸裂,一时间弄得他一阵错愕,缓不过神来。
“怎么了?”夏玉煌望着破裂的碎玉,一阵不解。
身旁,夜流寒脸色同一时间变了,凝重起来。“不妙了。”
“到底怎么了这是?”慕容锦然这边看看,那边看看,一头雾水难以理解中。这是准备猜谜吗?
琴沐枫却是若有所思的盯着那碎玉,再望着一脸难看的夜均寒、夜流寒二人,以及沉默的夏玉煌,淡淡挑明:“是谁破咒了?”
破碎的淡蓝色玉还泛着淡淡的冷寂幽光,冰冷的散发着一股冷气。夜均寒随意挥手将其抹去,凝重道:“苏季航,他竟然能够破解我夜狱的咒术……看来是我小看他了。”不过,该了解的基本上已经了解了,只可惜最后一击无法完成了。
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夏玉煌望着桌上的纸张,轻轻一笑,风度翩翩,俊美不似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