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不好了!你表哥给你打传呼了,留言要你速回工地!”
“什么?…那个表哥!有没有留言说明?”正在花天酒地的贾四喜被跑进来的秘书吓了一跳,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紧张的双眼紧盯着秘书。
“并没有说明,能够敢留言用速回工地的词,又是您表哥的有几个人?”
秘书是个精神帅气的小伙子,贾四喜用他,一是,这小子是个大学生,二是家里老婆看得太紧,他到是想找个漂亮的小姑娘做秘书,也好和那些同等身份的人比一下秘书,可他又怕太过明显,被家里人知道捅到郑东那就一切都完了!
郑东在家里,特别是亲戚里面,有多高的威望,对亲戚朋友要求的有多苛刻,如果发现做了什么让他布满的事,轻者把你拉入黑名单,重者说不定真给你送到派出所去甚至是监狱!
这也是他听了秘书的话,反应那么激烈的原因。
“坏了!齐老三!尼玛劈的,这次你坏了老子大事了,我告诉你,如果我被表哥家给逮着了,你也好不了!”骂了一句,抬腿火急火燎就跑了,那速度比自己失火了还要急!
建筑工地本来按照郑东制定的规章制度,应该杂物是杂物的地方,半成品是应该放在加工棚里省得被雨淋而生锈或者是腐烂变形,机械和石料水泥这些应该分布在便于施工的地方,电缆是要架起来或深埋地下,宿舍应该靠边并排而建,不是东盖一间西盖一间的!
等贾四喜的时候,郑东在工地仔细观察了一圈,越看越生气。
郑金宁回来也没闲着,买了一条烟,到处给人发烟询问情况。
“你们一天多少钱工钱?”
“小工一天七块,大工一天十二,伙夫一天十五,电工焊工还有木工这些相对高一点,一天十六。”
“那……你们清早几点开始干活?晌午几点下班吃饭?晚上几点下班?”
郑金宁听完工人的工资,气的直想跺脚,这贾四喜也太不像话了,儿子好像说过,小工要保持一天在十五块钱左右,大工一天要到二十,技术工一天要达到二十三以上!
郑金宁抬眼看了看工地上乱哄哄的工人,这么多人你就从每人身上一天赚三块钱,一个月就能赚不少吧?
还整天跟我说我儿子给的价钱低,赚不到多少钱,只当给孩子帮忙了。
这你大爷的是这样吗?
怪不得家里人都喊自己黑七皮!没喊黑王八就已经很不错了!
“清早一般天不亮就开始干活了,晌午伙房啥时候做好饭啥时候吃,吃完接着干,晚上也是这样,一直干到夜里十点以后才让睡觉。”
工人说起来也是个个气愤不已,平时也是敢怒不敢言,今天终于见到一个看上去有些身份的人了,都七嘴八舌的倒起苦水了。
“当时刚来的时候,在家里都说的好好的,工钱每个月五号之前就发,可是我们都干了四五个月了才发了两个月的工钱!”
“你知道伙房整天让吃的啥吗?……不是大白菜就是萝卜,都是水煮的,没有一滴油,俺知道出来干活不容易,可……五个月了天天都是如此!”
人们越说越胆大,“我有一回可是看见老板和包工头在伙房里可是大鱼大肉的,那个香!…”
“你这算啥?那天我出去看病,你知道我看见啥了?”
“啥?别卖关子!”
“大老板和咱们包工头一人领两三个穿的只盖住屁股的女人进了一家看着都很花钱的楼里!”
郑金宁的眼都鼓起来了。
“这个混蛋玩意儿!我饶不了他!”
“看!大老板来了,快干活去,快点,不然晚上的饭都不给吃了……”
众人呼啦一下跑了个没影。
“呀!……大表哥,你咋有空来啊?”
“啪!”
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扇了过去。
“我不是你大表哥!你还有脸问我咋有空来?你睁开你的狗眼看看!看看这就是你夸的全世界就你的工地好!就你和我亲,就你不为了钱?只为了帮孩子!”
骂完后还觉得不过瘾,想上去再给他来两个耳光,突然被从贾四喜身后蹿出来的人一脚蹬倒在地上。
“尼玛劈的,谁你都敢打!撒泡尿照照你那熊样儿!”
贾四喜目瞪口呆了。
“我考恁祖宗!你个憨憋孙,他就是总公司的爹!赶紧给我扶起来!”贾四喜反应过来后对着自己请的打手加保镖就是一顿骂。
“啪!…啪!”
郑金宁爬起来对着贾四喜就是一连两个耳光。
“我你都敢打!真是上天了!”
有热闹,不管你是什么身份都挡不住人们的好奇凑热闹的心。
好几百号人从各个角落里探头探脑的看起了热闹。
“这来人到底是什么人?连大老板都敢打,打了还不敢还手?”
“毛头小子别乱打听,对你没好处!看你的就行了!”
“哈哈哈!过瘾!太过瘾了!平时黑咱们黑的那么狠,终于有人敢收拾他了!”
就有人不怕死的,居然哈哈大笑起来。
“够了!我敬你是大表哥,你别得寸进尺!闹饥荒那几年如果不是我们给你吃的,你家得饿死几个!不就是多赚了你儿子几个钱吗?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你还想咋地?”
看到那么多人笑话自己,贾四喜也愤怒了。
“呵呵!…贾四喜,你长能耐了啊!别拿过去的那些事儿给自己长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