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勇连夜带着骑兵部队走了,李中易背着双手,缓步走到后帐门前。
李中易摆手制止了侍卫的行礼,随手撩起站帐帘的一瞬间,“啪!”迎面就见叶晓兰甩手扇了韩湘兰一记响亮的耳光。
韩湘兰捂住火辣辣的脸颊,非但不哭,反而冷笑道:“没错,我是个没本事的,至今没有诞下皇子来,只能在宫里苟活着。可我就算是再下贱,也是当今圣上的女人,岂容你随意打骂?”
李中易心里很清楚,韩湘兰和叶晓兰,素来不和。不过,闹到动手打人的程度,这还是破天荒的头一次。
“哼,你咒我就算了,我家的门第反正不如你们幽家韩家那么高贵,可是,你咒我儿,我岂能容你?”叶晓兰怒不可遏的又想挥手去打韩湘兰。
韩湘兰擅长以嘴服人,诗词歌赋那是样样精通,可是,论及动粗,她就远不如叶晓兰了。
叶晓兰虽也是名门闺秀,但是,幽州叶家的底蕴,远不如幽州韩家那么深厚。
当初,叶晓兰的父亲叶名镇,因得罪了上官,丢官罢职,走背运的时候,叶家甚至穷到散尽家仆的程度。
那段日子里,小小年纪的叶晓兰,学会了烧火做饭,和洗衣劈柴。
等叶名镇彻底翻身之后,叶晓兰又过上了奴婢成群的日子。但是,叶晓兰在穷困之时锤炼出来的身体底子,比五指不沾阳春水的韩湘兰,那可是强得太多了。
自从叶晓兰产下獾郎之后,斗嘴,韩湘兰就没赢过。动手,那就更别提了,三个韩湘兰加一块儿,也不是叶晓兰的对手。
俗话说的好,三个女人一台戏!
站在内帐门口的李中易,原本不想搭理女人之间的破事儿。毕竟,清官也难断家务事啊。
然而,她们都是身份尊贵的宫嫔,却像个市井泼妇一般的打架斗殴,实在是不像话,让他完全看不下去。
“咳,咳……”李中易冷着脸站在帐门前,轻轻的咳了两声,很“温柔”的提醒斗鸡一样的女人们,你们的男人还没死呢。
“呀,皇上……臣……臣妾叩见皇上……”动手打了人的叶晓兰,毕竟理亏在先,心里发虚,竟然慌中出错,趴到了地上。
李中易向来不喜欢作贱人的跪拜之礼,叶晓兰却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犯了大错。
“臣妾拜见皇上,皇上万福。”韩湘兰在短暂的震惊之后,随即恢复了平静,蹲身敛衽,盈盈下拜。
借助于通明的灯火,李中易看得很清楚,韩湘兰那张雪白细腻的脸蛋上,已经发紫的三根手指印,格外的触目惊心。
“朕还没死呢,你们就要翻天了不成?”李中易的脸色古井无波,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倾向。
但是,李中易的问话,却是一剑封喉式的诛心之论。
尼玛,当家的男人还没死呢,你们就敢大打出手,闹得天翻地覆,究竟想干嘛?
“你去取家法来。”李中易仰起下巴,朝韩湘兰呶了呶嘴唇。
韩湘兰做梦都没有料到,男人根本就不问发生了什么,直接命令她去拿家法来。她的那张俊俏的小脸,顿时吓得没有了丝毫的血色,两腿不听使唤的发软,很想跪下求饶,却又不敢跪。
老李家的家法,是一根浸过油的藤条,这根藤条是打不死人的。但是,尝过滋味的人,包括李翠萱在内,无一例外,都必须趴在床上睡觉,疼得好几天无法下床。
韩湘兰非常了解男人的脾气,不求饶,顶多疼上半个月而已。若是,跪下求饶,那就要加码惩罚了。
在李中易的逼视下,韩湘兰战战兢兢的拿来了“家法”,双手捧到了李中易的面前。
“你们俩自己扒了裙裤,跪到榻上玩着手里的“家法”,一边冷冷的下达了命令。
韩湘兰明明怕得要死,却不敢违抗男人的命令,瑟瑟发抖的跪到了榻上。
叶晓兰早就吓得直哆嗦了,却咬紧牙关,死活不敢求饶,乖乖的挪到榻旁,和韩湘兰跪了个并排。
“啪!”李中易挥起手里的家法,重重的抽在韩湘兰的臀上。
“哎呀,疼死了……”韩湘兰疼得浑身直抖,情不自禁的泪如泉涌。
“知道为什么先打你么?”李中易冷冷的问韩湘兰。
“滋滋……”韩湘兰疼得直吸气,臀上火辣辣的剧痛,仿佛提神醒脑的一剂清凉猛药,将她彻底打醒了。
此时此刻,韩湘兰心下一片恍然,男人啥都明白,瞒是肯定瞒不过去的。
“奴……奴妾不该嘴贱,语涉獾郎,奴妾再也不敢了。”韩湘兰毕竟机灵过人,即使疼得两腿直颤,依然清楚明白的招供了大嘴巴惹祸的事实。
“啪!”李中易手里的家法,恶狠狠的抽打在了叶晓兰的臀上。
“妈呀……”开裂般的椎心之痛,打得叶晓兰魂飞魄散,瞬间崩溃了。
“你知道,为什么打这么重么?”李中易淡淡的问叶晓兰。
“呀呀呀……奴妾不该……不该动手打人,实在是该死。”叶晓兰连连吸气,疼得花枝乱颤,幸好,没有疼坏了脑子,倒也知道轻重缓急。
很好,既然两个女人都知道自己错在了哪儿,李中易倒也省了许多无谓的口舌。
“啪啪啪……”
“啪啪啪啪啪……”
代表正义的惩罚藤条,用力劈下,韩湘兰的臀上挨了五下,叶晓兰的臀上挨了十下,二女被揍得哭爹叫娘,花容失色,好不凄惨!
“……九……十……”
也许是疼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