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军事历史>皇帝好多啊>第二百九十三章 百家思想 六

接着公孙龙又批评孔穿的求学态度:“想拜人家为师的人,总是因为智力和学术不如人家吧;现在你要我放弃自己的学说,这是先来教我,而后才拜我为师。

先来教我,而后再拜我为师,这是错误的。”

他又接着引经据典地说:“白马非马的说法,也是仲尼{孔子}所赞同的。”

孔子所赞同的,你孔穿还能不赞同吗?

公孙龙对孔穿讲了一个故事:当年楚王曾经张开繁弱弓,装上亡归箭,在云梦的场圃打猎,结果把弓弄丢了。

随从们请求去找,楚王说:“不用了,楚国人丢了弓,楚国人拾了去,又何必寻找呢?”

仲尼听到了说:“楚王的仁义还没有做到家。应该说人丢了弓、人拾了去就是了,何必要说楚国呢?”

公孙龙评论道:照这样说,仲尼是把楚人和人区别开来的。

人们肯定仲尼把楚人和人区别开来的说法,却否定我把白马与马区别开来的说法,这是错误的。

末了,公孙龙又总结说:“先生遵奉儒家的学术,却反对仲尼所赞同的观点;想要跟我学习,又叫我放弃所要教的东西。这样即使有一百个我这样的人,也根本无法做你的老师啊!”孔穿无法回答。

赵孝成王十年{前256年}。。阴阳家邹衍替齐国出使赵国,平原君向其请教“白马非马”论,邹衍于是对公孙龙进行了批驳,认为他“烦文以相假,饰辞以相惇,巧譬以相移”,有害于大道。

从此以后,平原君便绌远了公孙龙,公孙龙也渐渐失去了影响。

后五年{前251年},平原君卒。次年{前250年},公孙龙亦卒。

《淮南子》说,公孙龙“别同异,离坚白“。

他与惠施的“合同异“说正相反,完全脱离感性认识,只强调概念的逻辑分析,具有十分浓厚的形而上学特色。

但在逻辑学上,他的贡献是值得重视的。

公孙龙的“离坚白“学说是从对“坚白石“的分析出发的。

《公孙龙子·坚白论》说:“视不得其所坚而得其所白者。。无坚也;拊不得其所白而得其所坚者,无白也。”

即人们用眼睛看,不知道它是坚硬的,而知道石是白颜色的,这就是没有坚硬;用手摸不知道它是白颜色,而知道它是坚硬的,这就是没有白颜色。

在前一种情况下,坚硬藏了起来。在后一种情况下,白色藏了起来,这叫作“自藏“。

《坚白论》又说:“得其白,得其坚,见与不见离。不见离一。一不相盈,故离离也者,藏也。“

看到它的白颜色,摸到它的坚硬,有“见与不见“的情况,这就叫离,因为石与坚、白不能互相包含,所以就分离了。分离了也就是藏起来了。

他认为“天下未有若坚,而坚藏”,又说:“若白者必白,则不白石物而白焉。”

石其无有,恶取坚白乎?故离也。“这是说,不使石与物变坚硬而独立的坚硬{即抽象的坚硬},天下是没有的,这就是说,坚硬藏起来了。

若白颜色本身定是白颜色的话,它就不必通过使物体发白而表现自己是白。

他把本身是白颜色看成一种抽象的白颜色。

它看不见,即是藏起来了。石头假如没有独立成为石的本领,又怎么能够形成既坚又白的石呢?

因此,他的结论是白色与坚硬并不是结合在石头里面,而是脱离石头独立存在的,这就是“离坚白“学说的主要论点。

这一学说把事物的各种属性一方面与物质实体割裂开,另一方面又把它们一一孤立起来而否认其统一性。

这在哲学上就意味着一般不是存在个别之中,而是可以脱离个别单独存在的。公孙龙“离坚白“学说的诡辩性质。在他的“白马非马“的命题中表现最为明显。

“白马非马“是古代思想史上的著名命题。公孙龙的论证是这样的:“马者,所以命形也;白者所以命色也,命色者非命形也,故曰:白马非马。”

“马”一词是指马的形态,凡是具有马的形态的都命名为马。

“白“一词是指白的颜色,凡是白颜色的都命名为白。

“白马“是马的形态再加上白的颜色,亦即白颜色的马。

可见,马与白马是两个不同的概念,所以他说:“白马非马“,这是从概念的内涵方面来论证的。

其次。。他又从“马“与“白马“的外延不同来论证。

他说:“求马,黄、黑马皆可致;求白马,黄、黑马不可致“。

马一词的外延包括一切马在内,所以黄马、黑马都在内。

白马的外延仅限于白颜色的马,所以黄马、黑马不在内。

马与白马两个概念既然有这样的差别,所以他说:“白马非马“。

第三,他又从个别{个性}与一般{共性}的关系来论证。

他说:“白马,非马也。白马者,马与白也,白与马也,故曰:白马非马也。”

这是说,白是一切白色的共性,而不是马,马是一切马的共性,而不是白。

白马指白色的共性加上马的共性。所以白马并不是马。

公孙龙的论证在逻辑上和概念分析上做出了独到的历史贡献。。但是他把一些概念混淆而流入诡辩。

他分析了马与白马这两个概念的差别、个别与一般的差别。

但是,他夸大了这种差别,把两者完全割裂开来,并加以绝对化;最后达到否认个别,只承认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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