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和他的同伙接收到的命令是刺杀路风。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所以派他们前来刺杀的人当然把路风的一些情况告诉了他们,他们也便知道了他们要刺杀的对象怀有绝技,身手不凡,所以他们在如何进行刺杀路风的谋划中是颇费了一番心思的。
首先在武器的选择上,他们没有用常用的手枪,而是选择了杀伤力更大的微型冲锋枪,其次在刺杀的时机上和埋伏的地点上也都进行了精心的选择,他们认为路风进屋的那一刻一定不会想到房间里有人,他们埋伏在屋里的枪手在开门的一刹那间就向着路风射击,就在这同一时刻,对面的枪手也开始射击。
屋子里的枪手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正常情况下路风是无处可躲的,就算是路风能够反应过来,侥幸躲过他们的射击,对面的几名枪手也在这一时间射击,射杀路风就是万无一失了。不能不说这些黑衣人的计划是异常周密的,但是他们还是低估了路风的身手,如果不是要保护林妙可,别说是他们些人,就是再增加一倍两倍,他们也休想伤得了路风半根毫毛,倒是他们自己,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那黑衣人见他们一伙八人,端着装满子弹的冲锋枪藏在暗处,却不但没有把赤手空拳身在明处的路风刺杀掉,反而被路风一个人在极短的时间内干掉了七个。就是他自己,如果不是拿林妙可当挡箭牌,说不定也早就魂归西天了。现在他左胳膊死死地箍住林妙可的脖子,右手中的冲锋枪死死地抵住林妙可的太阳穴,想不到路风竟然还能面色平静地说他能够杀死自己。
黑衣人虽然知道路风确实厉害到了令人恐怖的地步,可是有林妙可在他手上,他却还是有些不相信路风能够杀掉自己,所以,听了路风的话以后,他虽然心中多少有些恐惧,但还是壮起了胆子说:“就算你能够杀了我,我也一样会先杀了她!”
路风看到林妙可在那黑衣人手臂紧紧地箍住之下,本来白皙的脸已经变得紫红,心中便忍不住一阵揪心地疼痛。忍不住眯起了眼睛,沉声说道:“我再说一遍,我可以再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只要你放了她,我就会放了你!”
黑衣人见路风眯起的眼睛里陡然射出一道比匕首还要冰冷的寒光,心头顿时生出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恐怖,脊梁骨桑都冒出丝丝的寒气,他箍住林妙可的脖子情不自禁地向后猛地退了一步,鼓起勇气说道:“你、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
路风眼里的寒光更盛,刺得黑衣人的身体都缩小了许多,他鼓起最后的勇气,颤声说道:“我、我才不会相信你,你、你后、后退,别过来!”看路风依然站在那里没动,就嘶声喊道:“你再、再不后退,我,我就开枪了!”
路风眯起的眼睛盯着那黑衣人,然后慢慢地后退。黑衣人见了,又大声喊道:“你千万不要耍什么花样,要不然我就打死她!举起手,快点后退!”
路风只好缓缓地举起手来,然后接着后退,在退到楼梯的时候,一脚踩空,身体便猛然间向后跌去,在身体几乎和楼道平行的时候,右手却顺势一甩,一道寒光脱手而出,又一闪而逝,倏尔不见。紧接着路风眼看着已经跌到的身体又骤然直直地弹起,向着黑衣人猛扑过去。
那黑衣人眼见路风一脚踩空,身体急速向后倒去,心头本能地稍稍放松了一些,扣住扳机的已经有些僵硬的手指也稍稍放松了一点儿,哪只就在这时,却突然眼前一道寒光闪过,他还没有看清那寒光是什么,又猛然觉得脖子咽喉处一紧,然后身体一软,那手指连扣动扳机的力气也没有了,自己的身体便情不自禁地倒了下去。
黑衣人到死都没有看清,自己的喉管处插上了一把乌黑的军刺,那军刺刀身全没,只剩下短短的刀柄。如果刀身长一些,那刀尖一定会从脖子的另一端刺出来。连自己死在什么武器上面,黑衣人都没有看清,不知道一命呜呼的他会不会死不瞑目。
林妙可在那黑衣人胳膊死死的箍住之下,气流不畅,早已经要憋死过去。现在黑衣人倒下去的时候的胳膊猛一松,受到滞留阻塞的血液猛得流动,冲撞得林妙可的大脑猛一晕眩,身体不由自主地也跟随着那黑衣人向地上倒去,就在她就要倒地的时候,猎豹般冲到她跟前的路风伸手一抄,把她紧紧地揽在了自己怀里。
林妙可苏醒过来,见揽在自己的不再是黑衣人而是路风,抱住路风就大哭了起来。直哭得娇躯颤抖,声音哽咽,让路风心里心痛不已。他抱着林妙可,右手轻轻拍着林妙可的肩膀,柔声道:“可儿,不怕!都过去了!”停了一会儿,又说,“有风哥哥在,没有人能伤害你!如果谁要是想伤害你,必须在我死了以后!”
林妙可慢慢抬起头来,梨花带雨的俏脸之上顿时又绽开了笑容,娇艳欲滴的樱唇在路风脸上狠狠地亲了两口,抬起埋在路风怀里的头,看着路风的眼睛,娇声说:“风哥哥,你真好!”
路风轻轻拍拍林妙可的头,轻声说:“可儿,咱们先进屋去吧!”说着拔出插在地上黑衣人咽喉处的军刺,然后拉着林妙可向房间里走去。路风走在前面,看看房间里再没有了其他黑衣人的时候,才把林妙可拉了进去。路风说:“可儿你现在这里呆一会儿,千万别出去,我再到其他地方看看!”
林妙可柔声说:“风哥哥,你可要小心点儿!”
路风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