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爷爷是顾家宝器铺之主顾长青,他是星海境大宗师,你若......啊”
咔嚓声响起,顾文弗还未说完,右腿便被一只大脚丫子踩碎,凄厉哀嚎起來。
就算是宗师强者,面对骨断筋折的痛楚,也承受不住。
“那个金袍光头人是什么來路,”
黎晨蹭了下血渍,抽回脚,轻描淡写道。
“我......啊,”
顾文弗怨毒的看着黎晨,刚要说几句狠话,可惜回应他的仍是狠狠一脚。
“记住,我的话不会再说第二遍,”
黎晨伸出一根食指,淡漠的晃了晃。
“他......他叫邪尘,我爷爷说他是苦行逆徒,”
顾文弗哆嗦了下,不敢再如何,老老实实抽着冷气道。
“苦行逆徒,邪尘吗,名字倒是与他的名字相形益彰,”
黎晨摩挲着下巴,双目微眯道,“你们找他何事,”
“这......”
顾文弗犹豫起來,这可是关系到黄金城几大势力博弈的结果,可看到黎晨渐渐转冷的眸子,赶忙道,“我们找他去苦幽沼泽寻找一件宝物,”
“宝物,”
黎晨眉头一挑,探出右掌扶住其肩头,炽烈真元缓缓探出,“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你顾家宝器铺的后台是星海境大宗师,那邪尘虽强,但也不过是巅峰宗师而已,用的着他出手寻找宝物,”
嗤嗤。
令人牙酸的烧灼声中,焦糊烟气直冒。
“啊......我爷爷找他抢夺苦幽沼泽中,五阶凶兽六目蟾王守护的葵灵冥花,黄金城几大势力的大宗师强者都被伏魔阁、镇山阁等几大势力來的大宗师长老牵制着,根本无力出动,”
顾文弗再也不敢隐瞒,一股脑倒豆子似的说了出來。
“原來如此,”
黎晨双目微眯,松开了手掌。
根据他在城中所得的一点信息,这顾文弗所言,十之七八不会有假了。
以当初邪尘一掌就打的三阳开泰爆散的威能,确实站在了宗师一阶中顶尖存在一列,若说普通初期大宗师,还真有可能抗衡一二。
只不过,对手是五阶凶兽六目蟾王,这就有些难以估计了。
但想到此行去的人,都是天骄宗师,而且有白羽飞、侯峰等绝顶天骄在,指不定还有什么变态人物在,倒也说不准会有可能诛杀这等凶兽。
“该说的我都说了,能否放过我,我保证,绝不会找你麻烦,对今天的事情也会守口如瓶,”
顾文弗见他许久不说话,心中忐忑不已。
“哦,最后一个问題,要请动这等人物对方五阶凶兽,付出的代价不小吧,我很好奇,这邪尘要的什么宝物,”
黎晨点点头,不置可否道。
这等人物,黎晨还不是对手,但多做了解,也是一件必须的事情,日后指不定就会对上。
“他......他要了一株血蛟灵炎草,”
顾文弗不敢隐瞒,赶忙道。
“血蛟灵炎草,”
黎晨眼睛一亮,地头追问道,“可是四阶顶级灵药,”
这等人物,要想对自身有所帮助的话,起码是这个等级了。
“是五阶初级灵药,一千三百年火候,”
顾文弗也不是笨人,从黎晨的眸子中看到了一丝迫切,直接说出了这株灵药的根脚。
心下暗道,去抢吧,惹上邪尘这半步武魂的绝世天骄,只有送死的份儿。
“呵呵,”
黎晨何等眼力,一眼便看出顾文弗眼中的狡黠阴毒,随手一指点在其额头。
“你......”
顾文弗一句话都沒來得及说出,便被真阳火罡绞碎了神魂,化作了灰烬,被沙尘卷走,再也沒有留下丝毫痕迹。
“嗯,这家伙也有魂灯,”
陡然,黎晨眉头皱起,用真阳火罡将周围尽数烧灼了一番,并以特殊功法将是身上沾染的怨煞之气祛除了九成,这才身形一晃的迅疾远去。
自知道了强大势力中的弟子,会有魂灯护体后,他便搜遍了易天云所留,找到了一部专门消除魂灯煞气的秘术,修炼多日,用起來自然是得心应手。
只不过他不知道的是,在离开一个时辰后,天地间骤然降下七八道强悍的气息,其中一道疯狂涌动,威压弥漫,甚至连道道沙丘都压的垮塌下去。
“顾老儿,我看你就不必装了,这里可是什么都沒有,”
漫天沙尘中,一名身穿灰色麻袍的中年大汉,冷冷道。
“嘿,这里虽然有些打斗气息,可连一点怨煞之气都沒有,你就别兜圈子了,还是跟我们回去黄金城的好,在这里吹沙,人老了,对身子骨不好,”
另一名干瘦老者,嘿然冷笑道。
另外几人虽然沒有言语,但神情也是相差不多,也有一人面色平淡,看不出喜怒。
至于所有人的目光,只是看向那名周身闪动赤红色光晕的老者,正是顾家宝器铺之主,,顾长青。
“你们沒看到老夫手中的魂灯熄灭了吗,这可是老夫孙儿的本命魂灯,老夫岂会拿自家孙儿的命开玩笑,”
顾长青须发皆张,显然气的不轻。
尤其是他手中抓着一个青红色小灯,内里一丛烟尘飘忽不定。
“行了,要真是被人所杀,魂引自会只向凶手,可这魂引散乱不堪,根本沒有一个确切方向,指不定是你炼制时出了岔子,却想以此为借口,偷偷跑去苦幽沼泽,”
其中一面白无须的老者道。
“姓李的,你休要血口喷人,”
顾长青气的胡须直颤,将魂灯握的嘎吱吱作响,差点就捏碎掉。
“行了,既然什么都沒有,也该回去了,”
最先开口的两名老者,互视一眼,齐齐道。
“哼,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