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物有主,不由自己。在阴间,受苦受难的灵魂,不是喜欢就能够随意上来、翻身做人的。结束在世这个界上的人生旅程,很多挣扎着下阴间,没有人喜欢下去的,那是熊熊烈火,惨无人道,但是没有人不能多停留半步在这个世界。

天幕最尽的边缘幽幽泛上血红色的迷雾,悬挂在清冷的沉墨一样的夜色里。风的呼啸像野兽仰着头在对陨月咆哮,没有一点星辰的痕迹飘零而落,陷落的废墟之中,爬行着鬼魅的喘息和贪婪的笑。最后,天际的云层变成了鲜血一样的河流,暴风雨瞬间夹杂着沙尘席卷了渺小的山头。

颜漠却有点好奇鬼市到底是什么样子,快步走的时候,她一不小心踩到什么,差点摔跤,低头一看,是一个骷髅,骷髅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恶作剧,居然发出嘿嘿嘿的笑声。

颜漠忍不住一声卧槽说出来……

妈啊,骨头说话了……

这么一个动静,惊动了一个靠她最近的女鬼看着她,疑惑地道:“你们几个我怎么没有见过啊?”

盘瓠不善于撒谎,现在只能一脸漠然的瞅着前方。

颜漠抢先道:“我们三个是刚死的。”

众鬼纷纷惨白个脸,披着头发围过来,问:“咋死的?”

盘瓠和祸斗很有默契的顺着众人看向颜漠,甚至祸斗还问道:“对啊,你是怎么死的?”

颜漠心中再次浮现六个点点点……

你们两个狗子这是投敌了吗?

跟着她们一起拷问我是怎么回事啊?!

还好颜漠早有准备,赶紧把周星驰在《唐伯虎点秋香》里的台词改编改编交出去,在交出去之前,她问:“有破碗和筷子吗?”

一女鬼掏出一个壶,道:“没有碗,夜壶也将就么?”

颜漠说:“谢谢不用……”

大姐,你是有多空啊!居然随身携带夜壶?

随身携带夜壶真是一个有味道的习惯啊……

“我的狗碗能将就么……”另一女鬼掏出狗碗。

颜漠:“好的,谢谢。”

嗯,随身携带狗碗好像比随身携带夜壶好一点,不过你们随身携带夜壶狗碗这种东西到底有什么用啊?果然鬼的思维和人类的不一样啊!

颜漠一边敲碗,一边模仿周星驰,一边说周星驰的台词,“小人本住在,苏州的城边,家中有屋又有田,生活乐无边,谁知那恶霸盘瓠他蛮横不留情,勾结官府目无天,占我大屋夺我田,我爷爷跟他来翻脸,反被他一棍来打扁,我奶奶骂他欺善民,反被他痛打一百遍。他还将我父子,逐出了家园,流浪到江边。我为求养老爹,惟有独自行乞在庙前,谁知那盘瓠,他实在太阴险,知道此情形,竟派人来暗算,将我父子狂殴在市前,小人身壮健,残命得留全,此恨更难添。小人一边勤赚钱,一边读书篇,发誓把功名显,手刃仇人意志坚,可惜这饥寒交迫扛不住,一命呜呼归黄泉,可我牢记此仇不共戴天。”

祸斗:“……说得好!”

盘瓠听到颜漠说的话,意识到自己居然客串一回,便慢慢睁开眼睛,眼神空茫,喃喃道:“果然,你还是怨的。”

颜漠心中道:“当然了。”

“呜呜呜,太悲惨了!”一众女鬼瞬间鬼哭狼嚎起来。

其中一女鬼嘀咕道:“这段话我生前好像听过……哦,对了,我生前看《唐伯虎点秋香》的时候好像有一句台词是这样的……”

颜漠轻咳一声,道:“艺术来源于生活嘛……”

“这倒也是……呜呜呜呜,好惨……”

“各位姐姐们,别哭了,俗话说女人别哭,贱人会笑……所以姐姐们别哭了。”颜漠好心安慰她们。

一女鬼说:“可是你在笑啊……”

颜漠摸摸自己的笑脸,发现自己还真的在笑,忙不好意思的问:“咦,有吗?我在笑吗?”

“呜呜呜~”女鬼们还在感伤之中。

颜漠说:“别哭了,各位姐姐们,爱哭的姑娘会变丑的。”

“瞎说,人老了就会变丑,跟爱不爱哭没关系呢。”

颜漠道:“所以就要好好保养自己的脸啊,不然会早点变丑的。”

“怎么保养呢?”

一群女鬼纷纷围着颜漠,甚至有女鬼说:“小弟弟,你的脸皮真是滑啊滑,还不长痘子,也没皱纹!怎么保养的?”

祸斗的脸抽抽,假装漫不经心的说:“哈哈哈哈哈哈哈!有人注意到本大爷的脸也不长痘子不长皱纹吗?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女鬼嫌弃道:“谁家的狗子会长痘子?”

颜漠缓缓地道:“哈哈哈哈,就这样保养的……先!#……amp;*。”

后面说的极其含糊,根本听不清,众女鬼连忙问:“怎么保养的?”

颜漠与盘瓠、祸斗俱是一怔,还以为能蒙混过关,没想到大家对怎么保养这件事充满了好奇……

颜漠道:“呃,每天涂个大宝sod密滋润霜,再涂个蛇油膏,每天再吃个五斤白米饭。”

“哦,酱紫啊!大宝是只涂脸还是涂全身啊?”

“涂头发……”

“蛇油膏是那种一块钱一袋的吗?”

颜漠大惊:“啥?你们买是只要一块钱一袋吗?为什么我买是一块五?那黑心的老板居然多收了我五毛钱。”

“咦,你们买蛇油膏是一块钱吗?为什么我们那边只要七毛?”一女鬼疑惑道。

颜漠更加接受不了现实,捶胸顿足起来,“万恶的资本家,七毛的蛇油膏卖给我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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