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桃溪谷,喵喵毫无疑问被闻讯而来的母亲和姨母同时唠叨了。

母亲的话转来转去,无非还是那几句,什么“现在不注意保养,以后迟早要受罪”“姑娘家就该娇娇的被呵护,一点容不得马虎”“硬是喊着要出门玩,现在好了吧,吃苦头了吧?”

面对母亲,喵喵很应付得来,只要讨饶撒娇,母亲很快就会被哄好,可面对不动如山,好似这根本九十点微不足道小事儿的姨母,喵喵的心不由自主就提了起来。

姨母太能给人压力了。尤其是这种时候——她优雅闲适的坐着喝茶,好似对她们说的事儿完全不敢兴趣,可是那冷飕飕的眼神,真是让喵喵欲哭无泪。

她宁愿姨母和母亲一样,将她训诫一顿,也好过姨母这种“不闻不问”的态度啊。姨母这种不作为,那是憋着大招呢,从小到大,她可没少为此吃亏。

果然,等母亲和姨母准备离开时,便听到姨母用漫不经心的语气,随意的说了句,“既然喵喵这几天身子不舒服,就咋屋里歇着吧。要是闲的无聊,便给姨母帮把手,把那本《汇通源记》的记录给整理了。”

喵喵:“……”她还能说啥?她啥都不想说了。《汇通源记》是姨母名下一个名“汇通”的钱庄的账本,别看着名字起得雅致,其实,它真就是一摞账册。让她将记录整理了,换句话说,就是让她合账……

喵喵闻言将脑袋埋在枕头里,郁闷的捶了几下。姨母连惩罚人都这么温雅含蓄,然并卵,她发自肺腑的希望姨母能和母亲一样简单粗暴,将她毫不留情的训斥一番啊。

接下拉几天,被禁足的喵喵就真的老老实实的呆在房里闭门思过了。

当然,在外人看来,她只是受了凉,身子不适,在休息而已。然而,对于知情的三个兄长来说,也只能无奈苦笑,妹妹被姨母罚了,他们根本连求情都不能,甚至于,他们还被姨母迁怒了,说是他们没照顾好妹妹,所以,也都挨训了……

喵喵“闭门思过”的第五天,小日子已经基本完了,也是在此时,楚家的诸位家长要回青阳了。

楚鹤也不想走,这颛孙氏的底蕴,远比楚家世代的积藏要丰厚的多。他来到这里,简直就像鱼入了大海,特别想在此住个一年半载,然而,他还是一个山长,还需要授课……

到目前为止,他们出来已经一个半月了,回程最少需要二十天时间,因为天气寒冷,速度只会更慢,现在出发,顶多会赶在年前到达青阳书院。

作为一个山长,出去访友一两个月,也还情有可原,可若是年根不敢回去,不能主持祭祀,那他可真就是个不肖子孙了。

楚鹤给出这等要离开的理由,颛孙无极便也不再强留,让琉璃准备些别礼,准备送予楚家,另外便张罗起送别宴。

不过,这次也不是所有楚家人都回去,除了楚鹤,以及他的五个兄弟,以及楚章是定要回书院的,那三个辈分极高的叔伯祖,则准备留下来。

他们辈分高,身为小辈的楚鹤在面对他们时,也只能敬着、捧着、当他们是小孩儿一样哄着。因而,长辈们若是耍赖不回去,楚鹤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索性,颛孙无极也是真心留客,而这三位长辈,人也算“稳重”,所以,便定了让三位长辈暂留桃溪谷的计划。

临别宴上,楚鹤又忍不住询问颛孙无极,觉得他的长子楚章如何?这句话潜意思就是——你觉得我儿子和你外甥女可能不?这臭小子能抱得美人归不?

颛孙无极对楚章的评价不低,然而,这男女间的情情爱爱,他这一辈子都没弄懂,又如何会盲目的给小辈儿们做攸关一辈子幸福的决定,班含糊其辞糊弄过去了。

隔天,楚家人还醉酒未醒,池玲珑和琉璃便又一道来了喵喵的住处。

喵喵早就醒了,正在吃早膳。

她今天尤其想吃酒酿汤圆,好在这吃食做起来容易,且桃溪谷中也有现成的酒酿,因而,喵喵就美美的吃了起来。

听闻母亲和姨母这个点过来了,喵喵还有些纳闷,父亲和姨夫怎么舍得放人了?不是都要腻歪着再喝个茶、插个花,才会依依不舍的放人么?

心里有些讶异,脚步却不慢,喵喵将两位长辈迎进来,便顾自让丫头们把餐桌收拾了,她陪母亲和姨母说话。

她的心情很好,可一听母亲和姨母问的问题,心中便忍不住有些躁乱。

原来池玲珑和琉璃,这是联袂询问小儿女之间的感情问题了,这倒是难为住喵喵了。

“楚大哥啊,他挺好的。”这事情既开了口,喵喵就没那么羞涩了,很快端正住心态,一本正经的和母亲以及姨母说,“楚大哥个个方面都很出色,我对他也有些好感。”

忍不住就想起,前几天赏雪时的闹剧,想起那双深沉含笑的桃花眼,想起他炽热的呼吸,以及钳制在腰间火热滚烫有力的手掌。

“我也觉得楚大哥很不错,只是……感觉还是少了一种,嗯,感觉。”说及此时事,喵喵不由有些出神,忍不住托着下巴,边想边说,“我期待的感情,是能像母亲和父亲,姨母和姨夫之间的那种感情,彼此眼中只有另一个人,两人心意相通,情深不悔,随便一个眼神,都能尽知道对方的心意。”

这话就有些露骨了,若是让一般的闺阁千金及妇人听见,指不定会点着小闺女的额头,笑骂她一句“不知羞的”,说不定还要闹出个面红耳赤了,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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