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宫莫良他们是否经历了磨合之后的第一次蜕变,在翁士泉看来,廖小天的倒地,就是一雪前耻的救命曙光。
“就在我们以为hjdx战队就要凯旋出发的时候,他们其中的一名队员居然犯了一个相当低级的错误。也不知道是前面的辉煌战绩让他放松了警惕,还是这名lxt选手过于迷恋自己的车技从而让他有恃无恐的想要从xlch四名队员的脸上大摇大摆地走过去。总的来说,这次的失误,足以证明一支新兴的战队或许为比赛注入了一股新鲜的活力,但保质期会有多长,完全取决于他们犯错的频率。小陶,你觉得呢?”
翁士泉的话外音无疑是冲着自己来的,陈陶却无法正面反驳这番看似有理有据的话,“我还是那句话,无论hjdx接下来的战绩如何,我会一路陪着他们,支持到底。”
一个解说公然示好一支队伍,还是在万人同台的现场,这在职业操守上来说,足以留下一个很大的污点。陈陶的说法,也为自己接下来的言行举止埋下了一颗稍不留神,就会炸得粉身碎骨的地雷。
有些意外地看着陈陶,没想到这届的新人一个个生猛如厮,翁士泉头一次觉得自己嘴欠,惹上了一个不怕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大麻烦。
都说狠的怕横的,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不要命的怕不要脸的,不要脸的怕不要钱的。
如此循环下来,狠人翁士泉感觉自己遇上了一个又横,又楞,又不要命,又不要脸,也不在乎钱的奇葩。
解说席的暂时冷场并没有被观众留意,他们已经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头顶上的大屏幕中。
根据倒地的廖小天回馈的情报,宫莫良暂且得到了几个有用的信息:一就是对方四人并没有第一时间补掉廖小天,他们想要以廖小天作为诱饵,围点打援的心思也就呼之欲出;二则是对方也盯上了这辆方圆十里内唯一的交通工具,所以才专门端枪扫人,吉普车几乎毫发无损;最后,是一个相当无用的信息,对方四人满编,两个人在大仓附近,两个人在警局门口,两两相对,刚好形成了一个相互照应的交叉火力。
“人是会变得,你告诉我们站位有屁用。”熊少海还是对廖小天的粗心大意而耿耿于怀,本来一场堪称完美的开门红,硬是被迫拉长了本来可以避免的战线。
宫莫良一半出于安慰廖小天,一半实事求是地说道,“其实,小天提供的信息相当关键,他已经帮我们锁定了敌人的大致站位。”
熊少海还以为宫莫良这是在维护廖小天早就丢得一干二净的脸面,“莫良,他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没必要为他开脱。”
宫莫良笑着说道,“你误会了我的意思,这样,如果换做你是对面的敌人,大仓和警局的这个夹角是不是一个易守难攻的完美地形?”
熊少海看了看地图,有些醒悟了宫莫良的意思,“确实如此,但我还是有一个疑问,我们为什么非要往他们做好的‘口袋’里钻呢?从左面和右面进攻不就避免了陷阱吗?”
宫莫良循循善诱道,“要知道,这世上比阴谋更厉害的,是阳谋。你的考虑的确没错,但别忘了,他们手里还攥着一个人质呢,无论是从左还是绕后,你觉得我们能在小天血尽而亡之前赶到吗?”
“那我们就放弃…”熊少海欲言又止,最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哎,原来如此,难道说,这就是真正的比赛吗?”
“不。”宫莫良再一次摇头道,“如果这是真正的比赛,我们应该学会放弃。我不是针对小天,换做是我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哪怕是我自己,我也会主动开口让你们自行离开。”
廖小天的神情不再吊儿郎当,他的脑海里,第一次浮现起了一个名为“团队”的词汇。
“我错了。”廖小天主动开口说道,“要不。”
“你是想让我们半途而废吗?”宫莫良抢声说道。
咬了咬嘴唇,廖小天将视线放回到了比赛场上,“我在一处草丛里,他们应该知道我的藏身之处。大仓的左侧墙壁后面有一截枪管露了出来,警局我看不见,但我相信,他们就在围墙的后面。”
既然对面主动留下自己,廖小天就尽着一个眼位能够发挥出的极限。
收到讯息以后,边跑的途中,宫莫良边分配着任务,“这是一场硬仗,没有障眼法,没有平常的那些花里胡哨。比的就是枪法,拼的就是心态。谁的枪准,谁的心稳,谁就能获得最后的胜利。”
“多的话我也不说,我带头冲锋,舒鑫居左,小海在右,各位还有什么疑问吗?”
“没有!”
“那好,这一仗,没有具体安排,全凭大家的默契和个人发挥,汉江大学。”
“必胜!”
在身后的裁判又一次提醒下,宫莫良三人朝着敌人预设好的陷阱里,一头猛扎了进去。
“hjdx这是在干什么?他们为什么不选择放弃一个全身毫无装备,还拖累了自己的队友?他们难道不知道,这种看似热血的侠义精神,正是吃鸡比赛里的大忌吗?我严重怀疑他们的队长极其的不称职,如果他们就此覆灭,lxt选手负有一半的责任,剩下的一半,就全由他们的队长负责!”
听着翁士泉就差笃定汉江大学就要在揭幕战上写下句号,陈陶回敬道,“孰胜孰败还有悬念,我相信汉江大学的火热手感能够为我们创造出又一个精彩片段,谁又规定渔夫撒下的网,一定就能将鱼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