莯流眯了眯眼睛,一丝冷冽的光芒一闪而过,没有说话,一个扬手冷剑出鞘,直接上前与苜尧缠斗起来。
莯流的内力并不高深,但是他出手十分迅速敏捷,更擅武技,所以一直扬长避短地与苜尧近身缠斗,苜尧竟然也一时奈何不了他。
苍梧知道莯流是行动派,但也没有料到一句话不讲上来直接动手,摩挲着下巴在一旁观看着,“莯流,左边,上面。”甚至还有闲情逸致地现场教学。
莯流按照苍梧所言,趁着苜尧一个不备,反手一掌拍在他的后背,手中的剑凌厉一扬,划过苜尧的手臂。
苜尧脸色冷了几分,也再没有手下留情,出招越来越凌厉,莯流也渐渐不敌。
苍梧眉梢一皱,他没有想到苜尧的武功居然如此高深莫测,脚尖点地正想上前帮助,忽然被一个蓝色的身影拦住了去路。
君铭一双桃花眼带着滢滢的笑意,“这位,不如我来领教领教?”虽然是在询问苍梧的意见,可是手下动作也并不迟缓地袭向苍梧。
一对一的对决。
来来回回,身形快得只能看见残影。
“嘭”地一声,苍梧蓝色的身影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了一旁的大树上,然后砸落下来,吐了两口鲜血。
君铭堪堪后退两步,身形也有几分不稳。他记得这人好像是苍梧吧,那个黑衣少年身边的人,武功倒是不错,竟然能在他手中走这么多招!
莯流见苍梧手上,出手越来越凌厉,对自己身上的伤丝毫不顾及,一来一回之间,苜尧竟然落了下风,然后被莯流狠狠地踢了出去。
当然,君铭只是站在一侧看着,没有出手的打算,眼中甚至有几分看好戏的神色。甚至用手摩挲着光滑的下巴,细细地打量着莯流,眼中有着掩饰不住的欣赏。
这位红衣女子武功虽然不高,但是出手却是极狠,为了伤敌八百哪怕自损一千,虽然在他看来是个愚蠢的方法但是对方却可以做到即使自损一千赌敌人的八百还能胜出这就不得不让他刮目相待了。
对别人狠的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对自己都狠的人!
看她这一身的伤,绝对比苜尧要重地多,可是她还是赢了,并且赢得漂亮!
这人,有智慧,够狠绝,假以时日,若为敌人,定然是个难缠的对手。
就在君铭想着要不要将对方斩草除根直接结果了的时候,一个黑衣影卫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几人面前,“公子说送他们回去。”
这句话一出,瞬间就浇灭了君铭想灭口的决心。
然后又将目光落在莯流身上,“公子说明日会安然送回去!”说完便如来时一般消失不见。
莯流冷冷地看了一眼影卫,一挥手,几个黑影瞬间从如墨的夜色中蹿出来,正要行礼地时候莯流对着苍梧所在的方向一指,“带他回去。”
说完自己率先转身,步履踉跄地回去。
那些黑衣人不敢违抗命令,将已经昏迷地苍梧背在肩上然后离开。
而君铭自那些黑衣人出现的瞬间就愣住了,这些黑衣人的武功不低,而且很高深,只是,刚才打斗的时候那名女子为什么不唤他们出来而要自己单打独斗?
君铭想不通。
看了一眼苜尧,对方自输了之后便一直愣神地站在原地,脸上尽是不可置信!
那名女子武功明明不如他,而且差了很远,可是为什么最后输的人是他?
君铭将苜尧的表情看在眼里,幸灾乐祸地笑了笑,“怎么?你也有在不被别人暗算的时候输?”说完便又隐匿在夜色中,只留下一旁大树上藏蓝色的衣角。
幽静的房间,一旁的香炉里面燃着安神的香料,整个房间都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言络用水将软巾打湿,替醉酒不醒的风清持擦了擦脸,扑面而来的浓郁酒香让他好看的眉梢瞬间皱紧,小声咕哝道:“你这是喝了多少酒,醉死你得了!”
虽然是这样说着,将软巾放好之后还是端起一旁冒着热气的醒酒汤,一勺一勺地小心喂着,直到大半碗下去才又喂了些温凉的开水冲淡她口中的汤味。
待一切都处理好又替她掖好被角,坐在床边看着她半晌,然后慢条斯理地褪下自己的衣物在她身边躺下。
一夜好眠,无梦!
天色初初放亮,风清持皱了皱眉,幽幽转醒,一夜宿醉的后果显然不好受,伸手按了按自己尚且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另一只手动了动,感觉触及到什么,顿了一下,风清持伸手试探。
很光滑,触感很好,还有点点温热!
就在风清持醉酒脑子尚且不是很清醒地思考着这是什么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慵懒淡漠的一句,“醒了?”
这一句,对刚醒的风清持而言不外乎一道惊雷,瞬间将她雷得里焦外焦,猛然转头顺着声音望去,就发现仅着单薄xiè_yī露出白皙光滑胸膛的言络正侧卧着,一手撑着脑袋,目光戏谑玩味地看着她。
“你……你……你怎么在这里?”风清持一脸惊悚地看着言络,第一次连话都说地不利索了。
言络扬唇依旧妖魅慵懒地笑了笑,笑意盈盈地反问,“这是我的房间,我为什么不在这里?”
“那我怎么在这里?”风清持觉得自己脑袋还是昏沉沉的,也许她现在是在做梦,对,一定是做梦!
言络又笑了,炫目至极,“我怎么知道?醒来就看见你了!”完全是说谎